當然只是前期,後期這些東西太過花裏胡哨,當武道修煉到了極致,一拳下去破盡萬法,煉氣士一道至強術法扔出去,直接灰飛煙滅。
趙靜明三人都從陰暗的小巷當中走出來,看向顧誠的目光都是帶着異樣的感覺。
雖然之前斬殺餓死鬼的時候,他們能夠感覺出來,顧誠的實力不弱,但卻並不像今日斬殺花青時的直觀。
修行不是時間越長便越強的,戰鬥力纔是衡量一名修行者的關鍵。
“接下來去哪?”
顧誠拎着花青的人頭道:“去找雷鵬,爲他送一件‘大禮’。”
現在顧誠拎着人頭的模樣讓小乙有些不適應,不過小乙加入靖夜司好幾年,也見識過一些東西了,他單純,但卻不傻。
花青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死了,能給靖夜司,能給他們的同僚帶來很多好處。
相比於花青和杜辛五,雷鵬就正常多了。
他的羅豐幫也只是爲了討生活建立的,手下的幫衆也並沒有太多作惡之輩。
當然這也不能說雷鵬就是個好人,因爲他想當惡人,想要去搶佔那些灰色的產業,便要去跟杜辛五還有花青競爭,他可爭不過那兩位兇人。
此時雷家的大宅內,雷鵬趕走了小妾,獨自一人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無法安眠。
他不是一個膽大的人,性格也是謹慎無比,今日之事他總感覺有些不對勁。
杜辛五和花青一個水寇,一個盜匪出身,行事張狂慣了,但他卻是正經武者出身,外出拜師的時候也接觸過靖夜司。
羅縣靖夜司他不知道,但東臨郡外,其他郡府的靖夜司,可是有一些狠角色在的。
特別是今日那叫顧誠的玄甲衛,他走的時候那笑聲讓雷鵬感覺彆扭的很。
就在雷鵬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時候,他忽然聽到,屋子裏面傳來了一陣滴水聲。
滴答
滴答
滴答
什麼地方漏水了?
雷鵬一皺眉,剛一翻身,一顆瞪着碩大的眼睛,好像死不瞑目一般猙獰的頭顱便在他的牀邊櫃前與他對視着。
脖頸下方的皮肉被撕裂,血水不住的流淌到地上,發出滴答的響聲。
雷鵬頓時嚇的大叫了一聲:“何方鬼物!”
他下意識的便想要去摸自己身邊的刀,但這時房門被推開,顧誠走進來,一招手,將拎着花青人頭進來的心鬼收入黑玉空間內。
“雷幫主好好看看,這可不是鬼物,而是你的老朋友啊。”
雷鵬定睛一看,那頭顱雖然顯得無比猙獰,因爲被硬生生拉扯下來已經變形,但依稀還能夠看出來,那是花青的模樣。
看着眼前一臉淡然的顧誠,雷鵬終於明白他臨走之前的笑聲是什麼意思了。
“顧誠!你想要幹什麼?你身爲靖夜司的玄甲衛,便可以濫殺無辜了嗎?”
嗤笑一聲,顧誠輕輕搖了搖頭:“雷幫主,你說這話的時候不感覺虧心嗎?你們也算是無辜?
不過你放心,我若是想要濫殺無辜的話,你我現在還能這麼心平氣和的在這裏說話?”
雷鵬看了一眼花青的頭顱,又看向顧誠,沉聲道:“顧誠,你究竟想怎樣?”
顧誠淡淡道:“不是我想怎樣,而是花青和杜辛五這兩個人,做的很過分。
靖夜司護佑一方安寧,他們這兩幫同樣也是在靖夜司的庇護範圍之內,如今卻連一點靖夜司的情面都不給,這讓我靖夜司當真很失望。
似這等惡貫滿盈,又不知道感恩之輩,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羅縣雖然不小,但卻也不大。
三個幫派太多了,只需要一個便足夠了。
應該說我靖夜司便只需要一個幫派的存在。”
說着,顧誠將自己手中的長劍放在了花青的人頭旁邊。
“雷幫主,選一個吧。
是跟着花青和杜辛五一條路走到死,還是配合我靖夜司,成爲整個羅縣地下勢力的掌控者?”
看着眼前血淋淋的人頭,還有散發着鋒銳的長劍,雷鵬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
這是讓他選嗎?他有選擇的餘地嗎?
長出了一口氣,雷鵬低頭拱手道:“雷鵬願意爲靖夜司,願意爲顧大人效犬馬之勞!”
顧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來:“雷幫主果真跟那些忘恩負義之輩不同,相信我,這次的選擇雷幫主你是不會後悔的。”
“現在我需要怎麼做?”
雷鵬好像是放棄治療了一般,反正現在這種情況,顧誠讓他怎麼做,他就只能怎麼做。
顧誠伸出一根手指來:“一天,我只有一天的時間,今晚就必須要讓你的羅豐幫徹底掌控整個羅縣地下勢力的局勢,所以現在,召集所有幫衆,前往青花堂,將青花堂掌控在手中。”
雷鵬的動作倒是快,答應了顧誠後,他立刻拉來了數百人,將青花堂給控制住。
其實在雷鵬來之前,趙靜明等人便已經帶着一部分的玄甲衛將青花堂給控制住了,順便救下了一部分賣身給青花堂的姑娘,也算是做了善事。
顧誠踏入青花堂中,明明是幫派堂口,卻也被花青弄的跟青樓一樣大紅大紫的,這傢伙什麼品位。
“青花堂的高層都在這裏了?”
顧誠走過去,對趙靜明低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