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氏這樣可憐,周勇父子閉着眼睛轉開了頭。
嘍嘍們雖然是流寇,那也是父母生養,這一家子奇葩還是第一次見,太自私了。大當家鄙夷,呵道,“殺了他們。”
兩個嘍嘍舉起大刀就要看,嚇得周勇父子魂飛魄散。就在大刀接近脖子的時候,兩把飛刀嗖嗖飛了過來,打在大刀上發成鐺鐺兩聲,大刀應聲斷成了兩截,刀刃插進了雪地裏。
“有埋伏”
嘍嘍麼扔了周勇父子倆,也不管額頭還在流血的周氏,圍着大當家,拉開了架勢。
大當家扛着金環大刀往周圍看,“那些鼠輩在背後偷襲,有種出來當面對決。”
“真是當賊的喊做賊啊。”青杉飛了出來,停在大當家前面的樹枝上,居高臨下的看着他,“你等賊匪,好大的膽子,竟然在府城附近攔路搶劫殺人。”
“你們是誰”月光下,青杉的侍衛服裝上面的銀色鈕釦泛着冷光,大當家眯着眼睛,“你們不是鏢局的人,你們是河東府衙的人。”
青杉笑道,“喲,挺有眼力,一眼就看出來我們是府衙的人。既然各自都知道對方是誰,那就開幹吧。早點收工,我還要回去喫早飯呢。”
一個響指,顧首領等人從暗中飛了出來。二話不說,上前開始幹。除了大當家,其他小嘍嘍來是這邊的對手,一刀解決一個,很快就只剩下大當家一人。大當家功夫不弱,大刀砍下去威力十足。
青杉和顧首領相視一眼,這傢伙還是個狠角色,兩人配合,和大當家纏鬥起來。輪番和他打鬥,青杉趁其不備將他一腳踹下了馬背。周彩英跟着掉下馬背,摔倒在雪地裏。顧不得身上的疼痛,連滾帶爬跑去了周氏身邊。
其他人也不管周家人,飛去那邊幫助老馬他們。
看到有人來救自己,周勇和周大郎跑去扶起周氏,撕了身上的裏衣布給她額頭包紮了起來。
青杉和顧首領兩大高手,很快擒獲了大當家。看了一眼周家人,押着大當家下了山。老馬等人也將流寇的幾個頭目給抓活,小嘍嘍沒幾個活口,自己這邊也有幾個人受了傷,正在上藥包紮。
老馬過來給青杉和顧首領行禮,“這羣人挺厲害,尤其這幾個領頭功夫都不錯。”
“辛苦你們了。”看過受傷的兄弟,沒什麼大問題就放心了。青杉最關心的是怕還有流寇,讓他們跑了,有後患,“可還有其他餘黨,他們藏身何處”
老馬指向山坳裏面,“老大看到那邊的一點點星火嗎估計就是那裏,地勢高前面沒有遮擋物,能看得很遠。不論從那條路過來,都能看得一清二楚。可算知道爲什麼幾次發生搶劫的地方方位不在一個方向。以那個地方爲中心,就對了。”
“兄弟聰明啊,幹仗的時候還有心思四處觀察,想問題。”青杉對他豎起大拇指,“去問問他們打劫過後怎麼跟山上聯繫,咱們準備上山。”
果然是那裏,沒錯了。
將人捆了先送回京城,周勇和周大郎攙扶着周氏,周彩英跟在後面跌跌撞撞的從山上下來了。一家人嚇得臉色慘白,沒有一點血色。
青杉看向他們,一家人嚇得縮成了鵪鶉,直哆嗦。大人說過把人帶回去,看他們這個樣子,帶不帶回去都一樣。
生怕被丟在這荒山野嶺,周勇趕緊給青杉跪下,“大人,求求大人不要丟下我們。”
本來也要帶回去,青杉一揮手,“跟着他們先走,我們隨後就到。”
所有人都看不起這一家人,之前山上的情況,青杉和顧首領等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危急時刻,拋棄家人,那可是最親的親人,自己逃走,太不是個東西了。
青杉讓人脫了幾個大家和小頭目的衣裳換上,騎上他們的馬匹,帶着馬車往山裏面去。到了地方,原來是個尼姑庵。裏面的尼姑都被禍害了,只留了兩個給他們做飯。
裏面的流寇不多,二十來個人,青杉和顧首領帶着人,很快將人全部剿滅。活下來的人,一起捆了,送回府衙。
天亮的時候押着進了城,關進大牢,青杉去買了早膳,請各位兄弟。
溫映寒聽說抓獲了所有流寇,吃了早膳趕緊去了衙門。經過審問,這些流寇對所犯的事情供認不諱。
他們原本是鹽幫,自從太上皇鳳天逸登基後,鹽礦和海鹽豐產,他們鹽幫被打壓,慢慢支撐不下去。到了鳳承峻登基沒幾年,鹽幫被迫解散了。有的選擇出了鹽幫做其他營生,留下來的糾結在一起,一開始加入了海盜。沒想到,還沒加入半年,海盜被朝廷剿滅。
從海盜那邊死裏逃生後,在山裏待了幾年,開荒種地。一個個面黃肌瘦,纔出了深山幹起了劫匪的勾當。
殺人償命,所有流寇被判斬首示衆。
最後,溫映寒來到了周家人的牢房前,周氏的額頭已經包紮好,眼神呆滯的躺在那裏。周勇和周大郎看到溫映寒過來,趕忙跪在他面前磕頭。
周勇懇求溫映寒,“溫大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個人設計,不關我家大郎的事情。我認罪,求求溫大人放了我家大郎,這件事情他不知道,他沒有參與啊。”
“你這是把本官和溫老六當傻子耍呢”溫映寒冷冷的道,“需要本官把老六叫過來,跟你們當面對質嗎”
周勇縮着腦袋,不敢再說話了。
這次的事情過後,他們一家子也不會好過了。對溫映初造成了傷害,也不能這麼放過他們,“三個月後放他們出去,這段時間不做事不給飯喫。”
不能白養着他們,得去做事。
第二年的陽春三月,周家人從大牢裏出去後拿着自己的東西回了家鄉。夫妻離心,再不是母慈兒孝順,一家人每天鬧騰得,恨不能你死我活。藥香田園悍妻萌寶病嬌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