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睜着大眼睛，他不懂，只知道小姑奶奶要生寶寶了。
“姐，小姑要生孩子了。”回來的二妞聽到大伯的話，跟歡喜說道，“真好，小姑肚子裏有兩個寶寶呢。”
恐怕不太妙！歡喜放下揹簍，望向河對面的村莊。
“孃親~”毛毛看到孃親回來了，軟軟糯糯的叫了一聲。
“毛毛乖！”摸摸兒子的小臉蛋，歡喜對三人道，“我去小姑家，你們好生在家呆着。”
從院子裏拿了一塊木板和竹竿，歡喜來到河邊，把木板扔到冰面上，兩手撐着竹竿手上一使勁，木板滑動起來。
二妞和抱着毛毛的沐大昌跟着來到河邊，就見歡喜幾下就滑到了對岸。將木板和竹竿藏在枯草叢，幾下爬上了岸。
“大姐真聰明，用這樣的辦法從河面過去，直接到樑子村了。”二妞真是越來越崇拜姐姐了。
毛毛也高興的道，“孃親很厲害！”
沐大昌衝着歡喜的方向豎起大拇指，“歡喜，厲害！”
對岸的歡喜爬上岸，直接往王家跑，一進院門就見小姑父一家和大伯母都在院子裏站着。屋裏傳來痛苦的呻——吟聲，還有婦人的安慰鼓勁的聲音。
叫了人，歡喜打水洗手。
“歡喜，你咋來了？”錢菊英往院門外望，沒看到喬美杏。
看出錢菊英在找喬美杏，歡喜解釋，“我從河面上過來的。”
說完往屋內走，被錢菊英拉住，“歡喜，你小姑在生孩子，我們在外面等着。產婆在裏面，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語氣堅定不容拒絕，錢菊英放了手，就見歡喜脫了外面的衣裳和鞋子，走了進去。
裏面濃重的血腥味，微弱的呻——吟聲讓歡喜皺了眉頭。
王家大娘和大媳婦看到歡喜進來，大媳婦忙走過來，“歡喜來了，趕緊出去吧，裏面血氣重。”
叫了聲大伯母，王奶奶，歡喜往牀前走，“確實血氣重。”
“宮口開了幾指？”歡喜看着牀上頭髮和衣裳都汗溼了，虛弱的半合着眼睛的沐雨，問產婆。
產婆擦了一下汗，“纔開了兩指，不過這個情況......”
歡喜伸手打斷了產婆接下來的話，一掌劈在沐雨的脖頸上，將人給劈暈了。
產婆尖叫，“哎，你怎麼把她打暈了，可怎麼生孩子？”
“沒暈就能生的出來？”歡喜冷眼看向產婆，把產婆看得一哆嗦，原本想上來拉歡喜的婆媳倆也被這冰冷的眼神給看嚇在了原地。
歡喜上前檢查了一下產婦的情況，切寸口脈，掀開被子看了一下情況。歡喜立刻吩咐道，“準備烈酒，蠟燭，止血藥，白醋、針線，剪刀匕首，麻沸散，熱水......”
這些東西不是專業的大夫，根本說不出來。在場的三個，心裏雖然疑惑，卻相信歡喜懂醫術。
“好、好好......”婆媳倆去準備東西去了。
歡喜看向產婆，“你給我打下手。”
產婆將自己帶來的東西拿出來，裏面就有止血藥，鋒利的剪刀，不過沒有麻沸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