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賣藥材

        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菜市場,錢菊英和沐大昌平時逢集的時候就在這裏擺攤賣糖果。

        在這放下擔子,就有穿着衙役一樣的人過來了,錢菊英趕忙交了兩文錢攤位費。把簸箕拿出來擺上糖果,沐大昌開始吆喝賣糖果。

        歡喜接過毛毛,“大伯大伯母,我和毛毛去買藥材,一會兒我們來這裏找你們。”

        不放心毛毛跟着一起去,這裏人又太雜,一會兒賣糖果忙起來照顧不過來。錢菊英幫着歡喜綁帶子,“你可得帶好了,最好被放下來。現在年關,拍花子的多。”

        “大伯孃放心,我不放毛毛下來。”歡喜挎着毛毛,和陳嫂子母女二人往前繼續走。

        來到街道上,道路兩旁的店鋪門口都擺滿琳琅滿目的商品,掌櫃和小二在招攬顧客。

        陳嫂子把歡喜帶到同仁醫館門口,“歡喜妹子,這就是醫館,你去賣藥材我去前面的布樁看看。”

        “好,謝謝陳嫂子。”歡喜謝過陳嫂子,掛着毛毛進了醫館。

        來的比較早,這會兒醫館裏只有一個病人,傷寒,來抓藥的。拿了要,藥童送到門口。

        掌櫃的是個身高八尺的中年漢子,圓臉,看起來很和善,還有一絲眼熟。印象中沒有這個人,歡喜認爲肯定是見過長得有些像的人。

        “大妹子是看病還是抓藥?”有人上門,劉雲鵬上前招呼。

        歡喜放下揹簍,擰出最上面的一袋子天冬出來,“掌櫃的,我不看病也不抓藥,我是來賣藥材的。我的藥材炮製好,曬乾的。您看。”

        說完,歡喜抓了一把天冬出來,放在櫃檯上。

        劉雲鵬看櫃檯上的天冬,那幾個在手裏。藥材乾燥得很好,成紡形,外皮去得很乾淨,表面黃白色,半透明,肥大,有糖質。斷面黃色,角質狀,白心、氣微、味甜微苦,是上佳的藥材。

        看了眼歡喜,在看看手裏的藥材。劉雲鵬帶着布手套走出櫃檯,來到歡喜面前,抓了幾把天冬看了看,“大妹子,你稍等片刻。”

        說完掀簾子去了後院,歡喜站在邊上等候。

        一會兒,劉雲鵬身後跟着一個老者,兩人一前一後進來了。歡喜一看,這不就是那日借藥箱的老大夫嗎?

        老大夫也看到了歡喜,“喲,是姑娘啊!”

        歡喜也上前打招呼,“老先生好!”

        “老爺爺好!”見孃親跟老者打招呼,掛在歡喜面前的毛毛也跟着甜甜的叫了一聲。

        這個娃娃人小卻是個小機靈,長得還漂亮。老大夫摸摸毛毛的小臉蛋,“好孩子,真有禮貌。”又讓劉雲鵬拿了糕點過來,給毛毛喫。

        老大夫跟歡喜自我介紹,“老夫叫劉天正,是這家醫館的東家,這是我大兒子劉雲鵬。剛纔聽雲鵬說姑娘來賣藥材?”

        “劉老先生,我叫沐歡喜響水村的。”歡喜自我介紹後,把藥材都拎出來,揭開布口袋的繩子,露出裏面的藥材,“這是我挖的藥材,炮製好。您看看,收不收。”

        不收,只好拿去縣城試一試了。

        劉天正蹲下來,仔細看袋子裏的藥材,拿了幾個出來聞了聞,看了看,“藥材都不錯,沐姑娘這一手炮製藥材的手藝相當高。這些藥材,沐姑娘打算怎麼賣?”

        “天冬一百二十文一斤,白芨兩百六十文一斤,百部五十文一斤,狗脊十五文一斤,金果欖三百八十文一斤。”這些價格,上次錢菊英來買藥材的時候就讓她問了價格。當然自己賣給醫館不能是醫館對外賣出的價格。歡喜出去了醫館的利潤,定下的價格。

        這麼巧,每種藥材的價格比自己從外面藥商買的便宜兩文錢。這丫頭,精明得很啊。藥材確實是上等的佳品,劉天正也不想錯多,“成,就按照丫頭說的價格。雲鵬去給沐姑娘成重,結算藥材錢。”

        “多謝劉老先生。”歡喜又從腰上取了一個小布袋子,將裏面的蜈蚣倒在櫃檯上,“這裏還有五十六隻幹蜈蚣,您收嗎?”

        這麼冷的天竟然還有蜈蚣?

        劉天正一看,好傢伙,比平時後的蜈蚣要大一倍,“收,一條給你一文錢,如何?”

        “行,就按劉老的價錢。”歡喜爽快的答應了。

        劉雲鵬拿了稱出來,和藥童一起將歡喜帶來的藥材一一稱了,天冬三十二斤八兩,白芨十六斤七兩,百部二十斤,狗脊五十斤三兩二錢,金果欖十一斤九兩八錢。

        劉雲鵬拿出算盤噼裏啪啦開始算賬,最後的算出錢,“爹,沐姑娘,總共十六兩七百三十八文。”

        “嗯,拿了銀子給沐姑娘。”劉天正等歡喜把銀子裝好,請她在院子裏面去坐,這會兒有病人陸續來了,這裏說話不方便。

        毛毛被放在面前時間久了,歡喜把帶子解了讓他下地活動活動。藥童上了白開水,歡喜吹涼了給毛毛喝,喫點心口渴。

        劉天正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歡喜弄孩子,一切做完了,他纔開口,“老夫冒昧問一句,不知道沐姑娘師承何人?”

        “當年偶遇師父,跟着他學了點皮毛。三個月來師傅仙逝,留了一本醫書給我。可惜,那本書在我回來的路上也遺失了。”師父死了,書掉了,上哪裏去找。

        歡喜又道,“師父到病重也沒告訴我他的大名,而且他住到地方人煙稀少,極少與人接觸,附近的人也不知道他姓甚名誰,只知道他醫術高明。”

        這下,徹底不知道了。

        不是歡喜不告訴人家實情,怕說了實情以爲自己是個瘋子。

        劉天正卻沒覺得歡喜說謊,見她語言流暢,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一看就不是經過思考,編謊話出來騙人了。只是感到遺憾,“可惜了,醫術高明的大師就這麼去了。懂得破腹之術的,大周也只有黎銘奕黎大師了。他的年紀也到了古稀,而且隱居在何處不得而知。”

        不會這麼巧吧,真有這麼個人,自己就是胡謅的。還是說劉天正不過順着自己的話說,套近乎?

        也不想啊,難道是真的?歡喜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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