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我夫君死了

        三人回到家,沐大昌見毛毛抓了一隻兔子回來,還是活的,用竹子給做了個籠子。

        飯還沒做好,歡喜去擠了羊奶,這羊雖然瘦,奶不少。一早上擠了兩大碗。

        把羊奶放進陶罐裏,放了一撮茉莉花茶進去,煮開後把茶葉舀掉。盛了三碗,看在花逸安今日救了毛毛的份上,也給他一碗。

        二妞和毛毛自從養了羊,每日早上和晚上都會喝一碗奶,已經習慣了。

        第一次喝羊奶的花逸安不習慣,“爺不喝奶。”

        “你身體虛弱,喝一點羊奶有好處。”歡喜把奶又放到花逸安的面前,“你嘗一口,如果覺得腥羶,就不喝。”

        猶豫了一下,花逸安還是端起碗喝了一口,嗯,一點不腥也不羶。這個醜女人,也就廚藝好這麼一個優點了。

        見花逸安喝完了一整碗羊奶,歡喜高興的收了碗。

        爺孫倆吃了飯,就找菜葉子喂兔子。

        今天沐雨滿月出窩,錢菊英和沐凌峯去王家接她們母子四個回來過一天。

        說好給花逸安配藥,歡喜揹簍裏放着藥材賣了錢,買其他需要的藥材。還把藥箱放了進去,到鐵匠鋪取了手術刀具,直接放進藥箱。

        看了眼跟沐大昌看兔子的毛毛,歡喜走過去,“兒子,孃親去鎮上,你想要什麼?”

        毛毛揚起笑臉,“孃親,你多買點青菜和胡蘿蔔回來喂小兔子吧。”

        “青菜和胡蘿蔔跟王奶奶家買就好了,孃親給你好喫的回來。”歡喜摸摸兒子的小臉蛋,“在家聽話,好好走路,別跑。”

        眨了眨大眼睛,毛毛覺得今天孃親說話好奇怪,乖巧的點點頭,“毛毛知道了,孃親你早點回來。”

        一出院門,就見花逸安站在門口,專門在門口等着自己。

        “你有話跟我說?”歡喜揹着揹簍走在前面,“正好,我也想帶你去鎮上的同仁堂,讓劉大夫給你診診脈。”

        昨日逢了半日集,今日逢集,去趕集的人少,路上基本上沒人。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着出了村,走了一會兒,前後都沒人,歡喜說,“有什麼話,就說吧。”

        花逸安盯着歡喜,“你會功夫嗎?”

        “功夫?”歡喜點頭,“會點拳腳功夫。”

        除了力氣大,兇悍了些,看她也不像會內力。花逸安知道她沒有說謊,“那毛毛爲什麼會飛起來,你知道原因嗎?”

        爲什麼會飛?歡喜皺眉,“兒子的力氣是比較大,那是因爲我力氣也大啊。他以前從來沒發生這樣的情況,他這麼小,爲什麼會這樣。是不是,周圍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自己都能穿越,有個鬼怪妖精的,也有可能。

        心裏翻了個白眼,花逸安沒好氣的道,“虧你平時看着挺聰明的,這個時候卻是個腦子不清楚的。這世界,哪裏來的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那可不一定,我要是告訴你我是來自異世的一抹魂魄,估計能嚇傻你。

        不,花逸安會覺得沐歡喜是個神經病。

        “哎~”嘆了口氣,花逸安一臉無奈,“你一個鄉野村姑不知道也不奇怪。爺雖然不懂武功,卻看過不少功夫。毛毛體內有內力,而且內力很渾厚,擁有別人需要修習幾十年的內力。”

        太喫驚了,歡喜驚詫,“內力?你說毛毛有內力?”

        “爺不會看錯。”花逸安確信的點頭,“你該好好想一想,毛毛這麼小,你身邊也沒有誰會功夫。他怎麼會擁有內力,怎麼來的?”

        “怎麼會有內力呢?”歡喜愁眉不展的靠在路邊的樹幹上,“這些年,連清水鎮他都沒有怎麼去過,在村子裏也沒接觸過外人。這內力來的好奇怪,是從何而來的。”

        花逸安也走過去,靠在旁邊的另一棵樹幹上,“你有沒有想過,會不會是你夫家那邊呢?”

        夫家,怎麼忘了這麼關鍵的事情。可是夫家是誰,姓什麼叫什麼,自己一無所知。歡喜站起來,在原地搓着手走來走去,嘴裏唸叨着,“怎麼辦,怎麼辦?”

        看得花逸安心中焦急,頭昏眼花,“你別在爺面前晃來晃去,爺頭還暈着呢。”

        歡喜停下腳步,犯愁的看着花逸安,“花逸安,怎麼辦,我不知道我夫家還有沒有人。”

        這女人也怕是個傻子吧。花逸安提醒歡喜,“你夫家在什麼地方,去找一找不就知道了嗎?”

        “我不知道夫家在什麼地方。”

        “什麼?”這女人真是個傻子,花逸安又問,“那總知道你夫君叫什麼名字吧?”

        歡喜搖頭,“不知道,姓什麼都不知道。”

        花逸安眯着眼睛步步逼近歡喜,“你該不是和誰苟且生下了孩子吧?”

        心裏咯噔一下,原主挺着大肚子回來,就說夫君死了再沒有其他。自己腦袋裏對這件事一點印象也沒有,也沒有婚書什麼的。

        說什麼夫君死了,只是藉口。難不成,真的是苟且生下了孩子。要不然,原主不會如此厭惡毛毛。

        吊着眼睛看着歡喜,花逸安覺得自己真相了,“那你去找你姦夫,你有了他的孩子,他總是要給你個名分的。”

        “閉嘴!”歡喜兇巴巴的道,“什麼姦夫,我只是想不起我夫君的名字。上次被沐年華打傷了頭,許多事情都忘記了。你這麼說是對我的侮辱,是讓我兒子讓別人戳脊梁骨,擡不起頭做人。你知不知道,你隨意信口開河,後果很嚴重。”

        被歡喜逼得節節敗退,花逸安靠在樹幹上退無可退,“你這醜女人,這麼兇做什麼,爺這不是給你分析嗎?”

        “腦子裏齷齪不堪,說出的話纔會這麼齷齪。”

        “你這女人簡直不可理喻,爺哪裏齷齪了,哪句話齷齪了?”花逸安也來氣了,“自己生的兒子一點都不瞭解,自己的丈夫連名字都不知道。爺要不是看在毛毛的份上,爺還不樂意跟你說這麼多呢。”

        知道這樣說他有點不好,人家真的是爲毛毛好。歡喜語氣緩和了許多,“我只知道我夫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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