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面癱症

        脫了上衣,後面傳來毛毛的讚歎聲,“哇,爹爹,你好白呀。”

        又嘆氣,“就是太瘦了,以後不要挑食,要聽孃親的話,知道了嗎?”

        爺纔不要聽醜女人的話。

        裏面燒了炭也冷,花逸安迅速脫了進浴桶,擡腳進去的時候,就見毛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襠部。

        小壞蛋。花逸安趕緊捂住,蹲進浴桶裏坐下,水剛好漫過鎖骨。

        毛毛眨巴着大眼睛,轉過身好奇的往水裏看,“爹爹,你跟我長得不一樣啊。”

        這讓花逸安臉紅,臭小子果然是盯着那裏看呢。

        毛毛皺着眉頭,“真醜,沒有我的好看。”

        小屁孩什麼的果然是奇怪的小東西,花逸安拿了浴巾蓋住,雖然以裏面的光線根本看不見。拿了絲瓜瓤,花逸安招手,“毛毛過來,先給你搓泥。”

        “不要不要。”毛毛拒絕,“我要先游泳。”

        說完,兩腿兒一蹬,在裏面狗刨,玩得可歡了。水濺出去了,也濺了花逸安一臉。

        熊孩子不能太由着他,花逸安淡淡的說了一句,“不好好洗澡,爺叫你孃親過來,下次她肯定不會同意你跟爺一起洗澡了。”

        “別叫孃親,我乖我好好洗澡。”毛毛瞬間乖了,拿過絲瓜瓤,討好的道,“爹爹,毛毛給你搓背。”

        人小力氣可不小,沒一會兒就給花逸安搓出了灰,“哇,爹爹,你身上好多泥啊。”

        捏了一條遞到花逸安面前,“你看!”

        “哼,你身上也不少。”花逸安抓住毛毛的胳膊,把他胳膊肘反過來給他看,“你看看,這麼黑。”

        有些不好意思,毛毛嘿嘿笑,“天冷了以後我就沒有像這樣洗過澡了,孃親就給我擦擦,洗洗屁屁。”

        那醜女人估計也不洗澡吧,一想到一身黑漆漆的醜女人,昨晚自己還摟着她,花逸安打了個寒顫。

        “我孃親原來也不洗,不過被爺爺一棍子打了之後,特別愛乾淨,是咱們家最愛乾淨的人了。”毛毛繼續給花逸安搓背,“我爺爺可壞了,爹爹你以後見到他就跑,你打不過他的。”

        看醜女人額頭上的傷,那次打得不輕吧。花逸安問毛毛,“你爺爺經常打你娘?”

        哎,毛毛像個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就打過那一次,因爲我孃親不聽他的話,不跟他走。以前孃親怕爺爺,他來都躲起來的。每次我家收了糧食,我爺爺就會回來扛糧食。”

        花逸安皺眉,“你爺爺不是休了你奶奶嗎?爲什麼還要回來扛糧食?”

        用水衝了花逸安背上的泥,毛毛有一下沒一下的搓,“我們還種着爺爺家的兩畝地,所以他就回來扛糧食。不過我家明年有地了,孃親說收了小麥就不種了。”

        見過沐年華兩次,尖嘴猴腮三角眼,倒是與那一家子更像是一家人。花逸安拿過絲瓜瓤給毛毛搓背搓身上,“喲,你看看你年紀不小,身上的泥可不少啊。砸在水裏,都能聽到響呢。”

        毛毛仔細聽了一下,“嘻嘻,爹爹騙人,我都沒有聽到聲音。”

        花逸安先把自己洗乾淨,穿了衣裳,再給毛毛洗。

        小不點的頭髮反正溼了,花逸安乾脆拿膩子給他洗了個頭。好在頭髮不髒,歡喜隔兩天就給他洗一次。

        在廚房做飯的歡喜,聽着一大一小的嬉鬧聲,嘴脣不由勾起。

        這一幕正巧被喬美杏看到,激動的道,“二妞,你姐會笑了。”

        “姐姐一笑真好看。”雖然笑容轉瞬即逝,二妞託着腮,“姐姐就應該多笑笑。”

        “對。”女兒過得開心,當母親的才安心。

        聽到孃親和妹妹的話,歡喜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剛纔真的笑了嗎?”

        “姐,你笑了呀,自從姐夫來了你就笑了。”二妞笑眯眯的看着歡喜,“原來姐不開心都是因爲姐夫,姐夫來找姐姐和毛毛,姐姐就開新了。”

        喬美杏也道,“歡喜啊,以後多笑笑,你一笑起來,真好看。”

        自己會笑了。前世的自己有面癱症,臉上永遠沒有表情。自己都忘了,穿越了,再不是那個面癱的沐歡喜了。

        又摸了摸自己的臉,歡喜扯動臉上的肌肉,又笑了一下。

        “你這孩子,做什麼鬼臉。”喬美杏噗嗤笑出聲,“趕緊做飯吧,一會兒你大伯他們該回來了。”

        笑容是自然流露的,歡喜明白了。拿了鍋鏟把小炒臘腸抄起來,“你們肯定也餓了吧,今天做飯晚了,等他倆洗完澡,就能喫飯。”

        如今頓頓不僅能喫飽,並且不是魚就是肉,經餓。喬美杏趕緊道,“不餓不餓,你慢慢做。”

        晚上的飯菜也簡單,蒸了個米飯,炒了臘腸,再來一個蔥烤鯽魚。鑑於家人都喜歡喫魚,歡喜考了八條,一人一條。

        炒了個豆芽菜,燒個蛋花湯就齊了。

        兩人洗好出來,飯菜已經做好了。

        歡喜趕緊拿了幹手帕給兒子把頭髮擦乾,晚上冷,一會兒頭髮會結冰。

        洗了澡,渾身舒爽,花逸安心情十分愉悅。

        魚是一條一個盤子裝起來,每人一盤。飯菜上了桌,歡喜放下碗筷,“你們先喫,我去把柴棚收拾一下。”

        進了柴棚,裏面濺的到處都是水。歡喜慶幸,還好有先見之明,先鋪了石頭。

        把浴桶裏的水舀出來倒了,舀到最後裏面的泥垢鋪了一層。看着裏面的泥垢,歡喜想起一句話,男人是泥做的。

        桶裏還有水,歡喜把兩人的衣裳泡了,一會兒喫完飯來洗。

        喫飯的時候,花逸安覺得醜女人很奇怪,臉上時不時的露出一種詭異的笑容。喫過晚飯,花逸安讓歡喜進房裏,小聲問歡喜,“你臉抽筋了?”

        “沒有啊。”歡喜對花逸安展顏一笑。

        天,又來了。花逸安心頭一緊,醜女人吃錯藥了。

        臉上掛着笑容,歡喜站起來,“天冷,你和毛毛早點睡。”

        醜女人怎麼了,爲什麼要那麼詭異的笑?

        歡喜洗完衣裳,自己也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泡在澡盆裏,歡喜好高興,自己會笑了,以後要多練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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