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看診
一個小房間，一桌兩椅，桌上擺着筆墨紙硯，還有一張小牀。旁邊的衣架上掛着白色的圍裙，還搭着白色的袖套、帽子和手套。
洗臉架上放着毛巾，和一個嶄新的木盆。
劉老指着衣架上的圍裙，“上次看沐姑娘穿戴這些，老夫便讓老婆子帶着丫頭做了幾套。不僅你這裏有，我們那兒都有。如何，對診室還滿意嗎？有什麼地方不住，我們再改進。”
“還不錯。”裏面的東西都是新的，歡喜四下看了看，“外面候診的地方，劉老放一排長凳。在外面掛一個鈴，裏面一拉鈴響通知下一個患者。”
“咱們做大夫的，來了病患說話的時間長，再喊人，嗓子都痛。”劉老贊同的點頭，“這個主意好，省得扯着嗓子喊了，跟街上買菜的大嬸一樣。”
“確實有一點像。”這老大夫還挺幽默，歡喜勾脣一笑，放下藥箱，將裏面的脈枕拿出來。
醫館已經來了病人，劉老掀簾，“老夫就在隔壁，沐姑娘有事大聲叫一聲。”
歡喜起身相送，“還要麻煩劉老給我一瓶白酒，我洗手用。”
“老夫讓藥童給你送過來。”走出去，劉天正吩咐藥童準備了三瓶，自己也要洗手。
就聽劉天正出去，在和病人說話。
估計自己第一次坐診病人不會來得這麼快，歡喜坐在椅子上，拉開抽屜裏面有一本《千金方
》。
想來是劉老特意給自己準備。歡喜可以預見，今天來看診的病人多爲婦科了。
溫故而知新，歡喜打開書，用來打發沒有病患的無聊時間。
還沒看完一頁，藥童就帶着兩個女子進來了，“沐大夫，病人來了。”
“謝謝童兒。”歡喜謝過藥童，對兩個女子道，“二位請坐。”
“謝謝大夫。”年輕一點的女子坐在了歡喜的對面。
等藥童出去了，歡喜問道，“是這位小娘子看病？”
“是的大夫。”年輕女子有些不好意，紅着臉，“就是我。”
一看就是來看婦科的，歡喜溫和的問，“哪裏不舒服？”
年輕女子低着頭，紅着臉不好意思說。站在她身後的年紀稍大的女子說了，“女大夫，我是她嫂子。我家妹子她成親半年，肚子沒動靜不說，身上還有些惡臭，髒東西多。每個月的月事也不穩定，不準時。”
觀看女子面色，又聽她大嫂的講述，歡喜心中已經瞭解大致的病情，“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脈弦滑。歡喜讓女子張開嘴，舌紅、苔黃。
“小娘子，請到後面的牀上躺着，我給你檢查一下。”歡喜站起來，拿白酒洗了手。穿上圍裙，帶上袖套和手套。把頭髮用帽子全部遮住，最後帶上口罩。
女子回頭看了一下她大嫂，大嫂點點頭，她才起身，跟着歡喜往後面的小牀去。
歡喜指着小牀，“躺下，把下面的褲子脫了，我檢查。”
坐在牀上，女子臉紅得像蝦子，“還，還要脫、脫褲子呀？”
“我們都是女人，你有的我都有，不用害羞。”歡喜拿了一張宣紙給女子，催促，“把這個墊在牀上。快一點，檢查完了，我好給你開藥。”
女子擡頭看了看歡喜，只好同意，“好吧。”
拿了兩根棉籤，歡喜彎腰檢查，“白帶色灰，有惡臭味。癢嗎？”
女子點點頭，“嗯~”
“起來吧。把紙扔進竹簍裏。”歡喜取了手套，用酒洗了手，摘下口罩坐回桌前。
等女子穿好，坐在對面。歡喜開始跟她說病情，“你這是細菌性炎症，肝經溼熱證。治療先清瀉肝膽溼熱，用龍膽瀉肝湯。你白帶惡臭，加入蒲公英、白花蛇舌草各三十克;瘙癢，加入苦蔘十克，地膚子二十五克。”
聽不懂這些，女子和她大嫂都點頭，“好，那就請大夫開藥方吧。”
歡喜開了藥方，遞給女子，“每日一劑，水煎後混合藥液，早晚分服。還有，洗的時候燒開水冷溫後洗，洗的盆和帕子要自己一個人單獨用一個，不要和家人混用。
勤換內衣褲，暫時不要同房。內衣褲和帕子洗乾淨放在太陽下曬，別放在屋裏陰乾。”
“知道了，謝謝大夫。”女子已經臉如火燒，謝過歡喜，兩人掀簾出去拿藥了。
不等歡喜叫，已經有人進來了，是個三十歲左右的女子，後面跟着的男子應當是她的丈夫。
女子一坐下，就迫不及待的道，“大夫，我們是來求子的。”
看了眼女子，又看了眼女子的丈夫，歡喜問，“多大了？”
女子忙回答，“我二十三歲，我丈夫二十七。”
這麼顯老。歡喜又問，“成親幾年了？”
“六年了，我肚子一點消息沒有。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要一點效果都沒有。”女子一把抓住歡喜的手，“大夫，你可得好好幫我看看，銀子不是問題。”
手被抓得生疼，歡喜抽回手甩了甩，“先號脈。”
女子伸出手，剛纔一激動把大夫抓疼了，不好意思的道，“對不住啊大夫，剛纔太用力了。”
不想說什麼，歡喜閉上眼睛號脈。
脈沉細數，爲陰虛內熱。
睜開眼睛，歡喜問道，“每月月事如何？”
這個問題很多大夫都問過，女子都能背了，“每次來後淋漓難淨，量少，顏色紅，時間長，來的時候小腹很痛。”
“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歡喜又摸了摸女子的手心，手足心熱，舌紅少苔。
歡喜站起來，，“去牀上躺着，我給你檢查一下。請你家丈夫先出去一下。”
女子看向丈夫，“你先出去吧，大夫讓你進來你再進來。”
看了這麼大夫了，丈夫也很配合，出去把門簾關好，就守在外面。
等女子躺下，歡喜戴了一雙乾淨的手套，撩開女子的衣裳，把褲子退了點按壓她的下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