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那一晚

        醜女人現在都學會搶答了,跟在爺身邊大半個月變聰明瞭不少。還有,爺對她這麼好,醜女人也太淡定了點。要換做別的女子,估計早就幸福的暈過去了。

        花逸安躺在被子裏,兩手枕在腦後。聽着門外的動靜,怎麼還不來呢,爺一個人在屋裏有點冷。

        聽到歡喜抱着毛毛進來了,趕緊手放進被子裏,裝淡定。

        進了屋子,毛毛笑眯眯的衝着花逸安搖搖手,問歡喜,“孃親,今晚我能和爹爹一起睡嗎?”

        “你爹爹左腿傷沒好,碰到會痛的。”歡喜抱着毛毛去小牀,“等他好了,再去跟他睡啊。”

        花逸安很想說,來吧來吧,都來吧,擠擠更暖和。

        毛毛看了眼花逸安,花逸安衝他招招手,來呀,過來一起睡呀。

        不行,孃親不同意。毛毛抿嘴搖頭。又問歡喜,“那爹爹的腿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傷筋動骨一百天,最少得半個月不能跟他睡一起了。”半個月後,讓毛毛跟花逸安睡,自己繼續睡小牀。

        對面牀上的花逸安趕緊說道,“爺不過是脫了臼,再過一兩天就可以了,爺問過劉天正。”

        這廝,什麼時候問的?反正自己是不會再跟他們擠一牀,歡喜打定了主意。

        “真的?”毛毛最開心,“太好了,過兩天就可以跟爹爹一起睡了。”

        兒子這麼高興,歡喜也不好掃他的興,“好好好,過兩天就去跟你爹爹擠一牀。”

        “太好了!”歡呼一聲,毛毛脫了衣裳乖乖的鑽進被子裏,“孃親,咱們講故事吧。”

        “好!”歡喜吹了蠟燭,脫衣裳鑽進被子,摟着毛毛,“今天孃親給你講龜兔賽跑的故事...”

        夢裏也有一隻小兔子,四條腿跑得飛快。來到一個兩層樓的客棧前,雨下得好大,睜不開眼。兔子跑啊跑,跑到了草棚子裏。

        草堆上睡着一個穿着灰色葛布衣裙的少女,一動不動。

        黑暗中,一個婆子進來看了一眼,“喲,這藥力可真強,幾個時辰了也不醒。這樣好,老實在這裏睡一夜,明天有個好精神,容貌也能增添幾分。”

        婆子走了,雨漸漸的停了。過了好一會兒,草堆上的少女手指頭動了動,過了一會兒,睜開了眼睛。看向四周,黑漆漆的一片。

        這是哪兒?少女坐了起來,頭依舊暈乎乎的。藉着昏暗的外面昏暗的燭火,歡喜看清了那張小臉,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慢慢的,歡喜發現自己變成那個少女,坐了會兒,暈眩的感覺漸漸的沒了。有人過來了,趕緊又躺在了乾草上一動也不動。

        來人手裏提着燈籠,還是那個婆子,不放心回來再看看,“這藥厲害呀,還乖乖的睡着。你可是老孃最重要的貨物,乖乖睡吧。”

        婆子打了個呵欠,“趕了大半天的路,又累又困,老孃也去睡了。”

        直到婆子走遠,豎着耳朵聽動靜身體也不敢動。

        夜很靜,秋蟲都進入了夢鄉。

        驚恐無助,低低的抽泣。歡喜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燙,好熱。草垛子裏太熱,歡喜迷迷糊糊站起來,就想找個涼快的地方。

        草棚子裏又來了一個人,帶着秋夜的寒涼。

        好熱,意識開始模糊。感覺到對面有冰冰涼涼的東西,就不管不顧的撲了過去。熱,難受的睜不開眼,只感覺這一撲兩人都倒在了乾草上。

        男人舒服的悶哼,好像還不夠。好熱,不夠涼,兩人粗魯又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彼此的衣裳。好痛!

        男人的臉盡在咫尺,歡喜想睜開眼睛看看,卻怎麼也睜不開。

        他是誰?

        是誰?

        一聲驚呼,歡喜猛地坐了起來。一摸額頭,一頭的汗水。再看窗外,已經矇矇亮。

        自己是做了一場不可描述的夢,還是原主的記憶在慢慢回籠?那痛感,仿若親身經歷一般。

        那個男人是誰?

        就在歡喜回想夢中,才發現腦子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

        “醜女人,你怎麼了?”大牀上的花逸安被歡喜驚醒,“是做噩夢了嗎?”

        無力的滑進被子裏,“算是吧。”

        嗯~花逸安不睡了,“怎麼樣,有沒有想到什麼?”

        “可能是昨天楊慶元刺激的,好像是想起一點在客棧的事情。”終於知道原主爲什麼說她夫君死了,說不準就是客棧裏的男人。第二天天亮,不是都成了屍體了嗎?

        這下可以徹底鬆口氣了,不必要再擔心什麼夫君找來了,也沒人跟自己搶兒子。能趁人之危的男人,還睡了就跑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對面花逸安激動了,“想起什麼了?快,給爺說說。”

        “這是我的私事,就不說了。”今天要去醫館坐診,也睡不着,歡喜乾脆起來了,“中午我不回來了,晚上回來給你做飯。”

        “愛說不說,爺還沒那個精力聽呢。”還私事,花逸安猜想,肯定是想起她那什麼夫君了。

        看着穿鞋的歡喜,花逸安又問,“你想起夫君是誰啦?”

        剛纔哈說沒那個精力聽,立馬又問,真是個矛盾的人。歡喜穿了鞋,“差不多吧。”

        “怎麼樣?是醜是俊?高矮胖瘦?是普通老百姓還是公子哥兒?”

        “你問這麼多我怎麼回答?”估計是個土肥圓,歡喜不想回答,趕緊開了門出去,“你想喫什麼早飯?”

        想了想,花逸安說道,“爺想喫那個糯米饅頭,再來碗瘦肉粥。”一隻老虎,歡喜賣了一百兩銀子。

        “嗯,好,你等着。”歡喜出去,關了門。這個花逸安問題可真多,還要喫糯米饅頭,個喫貨。

        關門的聲音才把花逸安想喫的思緒給拍走了,“哎,醜女人怎麼就走了,還沒回答爺的問題呢。跑這麼快,是害怕了?”

        看向對面小牀上熟睡的毛毛,可惜毛毛長得像醜女人,不然爺就能看出她那什麼夫君長什麼樣子。

        問她不說,肯定長得又矮又醜又矬。見過爺這般俊美無邊的男人,她肯定不好意思說出口。難怪不說呢,原來是這樣。

        花逸安撩了一下額前的頭髮,千萬不要和爺比,你會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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