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想念

        “爹爹,你說孃親這會兒在幹什麼呢?”躺在牀上,毛毛睜着大眼睛睡不着,好想孃親。

        醜女人在幹什麼,肯定守在病人的牀前,號脈扎針開藥方。

        花逸安側身摟着毛毛,眼睛看向對面的小牀,“你孃親肯定在給病人診治呢,明天就回來了。爺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毛毛往花逸安的懷裏鑽了鑽,“好~”

        講什麼故事呢?花逸安在腦子裏搜索故事,“講一個完璧歸趙吧。”

        故事講完,毛毛更精神了,委屈巴巴可憐兮兮,“爹爹,毛毛還是想孃親。”

        “乖啊,你娘明早就回來了。”花逸安摸摸毛毛的小腦袋,看他眼淚汪汪的。心軟成一片,“那爹爹帶你去找她。”

        搖搖頭,毛毛把眼淚擦了,“不行,外面下着雪,很冷。爹爹身體不好,不能受凍。”

        貼在花逸安的懷裏,“我們還是在家裏等孃親吧。”

        從歡喜穿越過來,這是第一次晚上不在家,毛毛想孃親,歡喜也想兒子。

        不過這會兒,歡喜和劉天正還在王府,沒有回來呢。

        這個家的主人們,全在裏面打架掙家產,沒人搭理歡喜和劉天正兩人。

        管家站在門外也不敢進去,怕殃及他這條池魚。

        實在等不下去了,估計天亮他們都打不完架。歡喜看看外面越飄越大的雪,“劉老,我們先回去吧,好像這裏也不需要我們了。”

        上樑不正下樑歪,王家就每一個好東西。劉天正站起來,“好,走。”

        管家看到兩人出來忙迎上去,“兩位大夫,這?”

        “二兩診金。”這麼冷的天來出診,人是被他們自己氣死的,診金還是要要的。劉天正往裏面看了一眼,“恐怕一時半會兒扯不清楚,還請管家再派一輛馬車送我們回醫館。”

        還沒喫晚飯呢,肚子餓了。

        劉天正在豐源縣都是有名的,管家當然要妥善安排,“您稍坐,我立刻去取銀子,給您安排馬車。”

        回到醫館時辰已經不早,劉老夫人沒想到他們晚上就回來了。穿了厚棉襖來到正廳,讓下人生炭盆,“老爺和歡喜回來了,可喫過晚飯了?”

        提起這個劉天正就有氣,“喫什麼喫,人一大家子混戰呢,哪裏顧得上我們。”

        “咋啦?”劉老夫人問歡喜。

        歡喜放下藥箱,“人本來沒什麼大事兒,就是醒來可能說話有點問題。結果病人的兒子們說話刺激到了病人,直接被他們氣死了。”

        王家在清水鎮是出了名的奸商,看自家老頭被氣成這樣,劉老夫人笑,“他們那一家不打架更讓人奇怪呢。苦的是這麼冷的天還讓你們跑一趟,連飯都沒管。”

        “我去給你們做飯去。”劉老夫人進屋去穿衣,廚娘是聘用的,只做三餐,晚上做完飯就回家去了。

        歡喜拉住劉老夫人,“這麼冷的天,您趕緊歇着,我去做。”

        劉天正也同意歡喜做飯,“讓歡喜去做吧,你那點廚藝也就我能忍受。給歡喜喫,那是讓人家喫毒藥。”

        “你這老頭子,不就是想喫歡喜做的菜嘛。”劉老夫人佯裝生氣,“我看你喫我做的飯吃了幾十年,不活得好好的。”

        劉天正拍拍自己的胸膛,“從成親後就受你荼毒,長久以往,就練成了百毒不侵了。以毒攻毒,曉得吧?”

        “你這老頭子...”劉老夫人已經被逗得笑彎了腰。

        兩老夫妻感情真好,攜手共渡了幾十年,相濡以沫。共擔風雨,共享陽光。貧賤時不嫌,富貴後不棄。真好!

        歡喜莞爾,去了廚房。

        看了下廚房剩下的菜,一個土豆一塊豆腐,一筐雞蛋。筐裏還有幾個饅頭,主食就饅頭了。蒸上饅頭,歡喜做了最簡單的菜,酸辣土豆絲,麻婆豆腐,燒了個蛋花湯。

        飯菜端上桌,劉老夫人聞了聞,“真香,我都想再喫點。”

        “想喫就喫。”劉天正讓下人去拿了碗筷歸來,又對歡喜道,“她不好意思,怕人說她老了還這麼嘴饞。”

        劉老夫人可不同意,“我不是饞,是歡喜做的菜好喫。這麼普通的食材做出來的菜,都讓人嘴饞。”

        “謝謝老夫人誇獎。”歡喜坐下來,“那我就不客氣的收下您的誇獎啦。”

        拍拍歡喜的手,劉老夫人笑着道,“受得起。”

        劉天正拿了一瓶酒出來,“哎,喝酒不能沒有小辣魚,趕緊的裝一盤子小辣魚上來。”

        下人送來小辣魚,劉老夫人接過擺在劉天正的面前,“歡喜做的這個小辣魚好喫,連魚骨頭都能嚼了喫下去。你劉老啊,最喜歡這個下酒。”

        “是嗎?”歡喜拿了饅頭,“家裏也沒有了,過兩天有小魚,我多做一些。”

        劉天正伸出兩根手指頭,“我也不貪心,兩大罈子就成。”

        嫌棄罈子太小,不經喫。不喝酒,都不敢喫。

        “你這老頭子臉皮不厚,才兩大罈子。”劉老夫人打趣,“直接讓歡喜全送來得了,總共能有兩大罈子嗎?”

        歡喜也笑,“河裏魚多的是,我做兩水缸。”

        氣氛好,劉天正多喝了一杯,還不忘問歡喜那個天麻鉤藤飲,鍼灸如何活血化瘀、益氣補氣。

        “劉老,明日我寫給您。”歡喜擦了手坐在炭盆邊,“至於鍼灸,明日我們拿出人體穴位圖,再講解,比較清晰。”

        “那好,就這麼定了。”劉天正站起來,催促歡喜,“趕緊去睡,睡着了再睜開眼睛天就亮了。老夫我就能看方子,學新東西了。”

        “你這老頭子,一說到學醫,就急不可耐了。”劉老夫人嗔了一眼劉天正,扶着他。

        又對歡喜道,“歡喜,熱水已經讓下人放到客房。累了一天,你去洗洗,也早些睡吧。”

        “好,那我去洗洗睡了,晚安。”

        躺在牀上,歡喜卻睡不着。不知道兒子有沒有想我,有沒有乖乖喫飯。睡覺會不會踢被子,花逸安那個男人不要睡得太死,被子踢掉了都不知道。

        知不知道晚上讓毛毛睡前小解,不要又讓毛毛尿牀,兩人被童子尿泡了。

        越想越不放心,外面的雪已經停了。恨不能馬上就回去,歡喜坐起來又躺下。算了,都要成長。不能把兒子養成寶媽男,要讓他獨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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