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爺這是被哪個畜生給糟蹋了
一碗白粥喫下去,花逸安覺得全身都活了,血液開始正常的流通。也感覺到了嘴脣上的疼痛,花逸安摸了摸自己的嘴,好像爛的比之前更厲害了。
再看歡喜的嘴脣,也破得厲害。
把碗放進托盤裏,歡喜也不去送了,坐下來陪花逸安說說話。
盯着歡喜的嘴脣,花逸安說道,“醜女人,你那把小鏡子過來。”
形容憔悴,臉色蒼白,怕他自己嚇着自己。歡喜沒有動,“你什麼時候都很帥,放心吧。”
花逸安堅持,“不,爺要照鏡子。”
見歡喜不動,便要掀被子自己下牀去梳妝鏡前。歡喜按住他,“好好好,我給你拿。你就是憔悴了些,臉色蒼白了些,頭髮凌亂了些。不過,你依舊是個風華絕代的美男子。”
說了這麼多話,依舊不能讓花逸安放棄照鏡子,“去吧,拿鏡子。”
沒辦法,歡喜只好拿了一面小銅鏡過來,“你看看,是不是又美又帥?”
伸手扶正小銅鏡,花逸安看向裏面的自己。爺這是被哪個畜生給糟蹋了,都快沒人樣了。
阿嚏~
歡喜打了個噴嚏,鏡子抖了抖。
“嘿嘿~”歡喜笑,“你太冷了,把我給凍着了。”
花逸安看着歡喜,問道,“你有什麼要跟爺懺悔的?”
“懺悔?”歡喜笑着道,“剛纔不是都跟你認錯了嗎?”
輕輕的挽住花逸安的胳膊,歡喜頭枕在他的肩膀上,“你男子漢大丈夫,就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醜女人,你...”的嘴是誰咬的。
話沒說完,花子旭抱着毛毛,後面跟着藏衣、毆季銘和王太醫,進來了。
歡喜趕緊鬆開了花逸安,從牀邊站了起來。
花子旭走過來,“無缺喫好了吧?”
“父王,兒子讓您擔心了。”花逸安坐着給花子旭行禮,“兒子不孝。”
“你病着,怨不着你。”花子旭一手抱着毛毛,一手扶着花逸安坐好,“等你病好了,身體養好了,給本王多生幾個孫子就成。”
花逸安沒接話,說道,“父王急匆匆的進來,可是有什麼事?”
“哦,對。”花子旭在一旁坐下,“苗疆人已經到了京城,大概還有一刻鐘左右就要到達溫泉山莊。你的寒蠱已經解了,但是苗疆人不知道呀。咱們不能讓他們知道,所以,你還得睡一覺。”
苗疆人沒來?這個消息太讓花逸安意外了,這麼說自己的寒蠱解了,不是和苗疆蠱女睡覺覺治好的。那是和誰睡了覺覺?
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歡喜,總不會是和醜女人。
藏衣走了過來,“無缺,四年沒見。沒想到再見面,你又寒蠱發作了。”
沒好臉色的看了一眼藏衣,花逸安招招手,“你過來一點點。”
“怎麼?也和老頭子我一樣,老了看不清?”藏衣笑眯眯的往前走,還整理了一下衣裳。笑着彎腰湊過去,“如何?現在看清楚了吧?”
以爲花逸安會給自己一個擁抱,沒想到來的是兩拳頭。拳頭來的太突然,藏衣躲閃不及,被打了兩個眼圈兒。
藏衣捂着眼睛,“無缺啊,你這歡迎方式有些特別。老頭我年紀大了,受不住啊。”
好在花逸安才醒,沒什麼力氣,不然非得給藏衣一個熊貓眼不可。
所有人都驚呆了,沒想到花逸安會打人。
歡喜走過來摸摸花逸安的額頭,看着他。沒發燒啊,怎麼亂打人呢?這會兒還氣呼呼的,這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啊,藏衣大師。”歡喜走過去跟藏衣道歉,“他可能是睡的時間太長了,受了寒蠱影響,心火重,脾氣不太好。剛纔他也生我的氣呢,好一會兒都沒理我。說話很衝,不太好安撫。”
醜女人和老混蛋走得這麼近做什麼?難不成,還想一家相認,然後一家團聚不成。花逸安更生氣了,“醜女人,你過來。”
歡喜笑着道,“看看,這脾氣就是這麼不好。”
“兒子,趕緊去拿藥,給藏衣大師抹一抹消腫。”又再次給藏衣賠了不是,歡喜到了杯水喂花逸安,“喝點水,降降火氣。”
花子旭也震驚了,“王太醫,這是怎麼回事?”
王太醫也不明白呀,“可能,也許是寒蠱引出來後的後遺症吧。”
喝水的花逸安聽了,冷哼,你就瞎扯吧。什麼後遺症,爺想打那個糟老頭子很久了。
歡喜剛放下水杯,初三就進來稟報,“王爺,南疆人已經到了山腳下。”
花子旭站起來,“王太醫,快,讓無缺昏睡。”
“是,王爺。”王太醫站起來,拿着藥箱走到牀前,“安世子,您是喝藥睡着呢,還是施針睡着?”
爺能兩樣都不選嗎?才醒,又讓爺睡。
花逸安說道,“爺裝睡不行嗎?”
讓毛毛抹藥的藏衣說道,“不行,苗疆蠱醫都懂得功夫,睡沒睡着,人家一聽呼吸就能發現。必須是真的昏睡,不然就穿幫了。”
瞪了一眼藏衣,花逸安說道,“用鍼灸吧,苦藥湯子不願意喝。”
王太醫兩針就把花逸安扎睡着了,合上眼睛的時候,花逸安哀怨的看了一眼歡喜。
歡喜上前給他蓋被子,這人醒來脾氣有些怪異,難不成真是後遺症?
藏衣和毆季銘走了過來。毆季銘給花逸安渡了內力後,藏衣把寒蠱屍體的粉末,塗在花逸安腋窩下。塗上過後,花逸安腋窩往上的皮膚以可見的速度開始結冰。
沒想到死了寒蠱有這麼大的威力,可見它活在花逸安體內的時候,威力有多大。歡喜和毛毛相視了一眼,心裏都十分心疼花逸安。
也慶幸,寒蠱被引出來了,以後再沒有這樣的痛苦。
更加憎惡那個給花逸安下寒蠱的人,得有多大的仇恨。下蠱的時候,花逸安不過是生母早死的可憐孩子。
那下蠱之人,是覬覦世子之位的後院女人乾的,還是宸王的仇家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