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言警惕的看向四周,“你不用嚇我,今晚我守夜,它們要敢來,正好用來祭劍。”
“勇猛無敵!”花語一臉欽佩,“晚上交給你了。”
花開花謝花滿天三人也拍拍他的肩膀,走過去了。
“哎,這是什麼意思?覺得我怕了?”花言不明所以的看着四人的背影,“上戰場殺敵都不怕,我會怕幾隻狼。哼,最好別出現,出現了我讓你們有去無回。”
抱着劍,花言看向四周,眼睛冒着寒光。
花開花謝找了一處避風的大石頭,旁邊沒有其他遮擋,適合紮營。
派了人去旁邊找些枯草枯木過來引火,去打水,架起了鍋,準備燒熱水。花言則拿着劍,帶着幾個人在周圍巡查。
花逸安看着花言這般警惕的模樣,笑着搖了搖頭。走了一天的路,耗費了體力,花逸安坐在火堆旁,休息。
太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變得寂靜,只有風吹過的聲音和鐵鍋中水燒開後沸騰的聲音。
天黑透後,除了滿天的星斗,還有四周石頭後面如螢火卻又非常森冷的光。它們注視着,在審視對方的實力,在斟酌,尋找合適的機會進攻。
那頭狼跳上一塊石頭上,眼睛盯着下面篝火周圍的人羣,仰着頭,“嗷嗚~”
聲音悠長而平順,這是頭狼在召集它的家庭成員。沒一會兒,從四處傳來奔跑的聲音,那兩隻螢火蟲一樣的燈光由遠及近,最後都彙集在了頭狼的身旁。隨即,衝着篝火的方向嚎叫,讓人毛骨悚然。
花言瞪了一眼花語,“你個烏鴉嘴,來了三十多頭狼,親朋好友都來了。”
根據眼睛數的,大大小小三十六頭,成年雪狼有二十四頭。餘下守夜的人抽出寶劍,準備隨時迎接一場惡戰。
“這是一場盛宴,能不呼朋喚友過來一起享用。”花語無所謂的把羽絨服的帽子戴上,好像這件事情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你該慶幸那隻雪豹白天喫飽了。”
被花語的話氣着了,花言真想給他兩腳,踢過去狼羣那邊。
花逸安看向狼羣所在的方向,“放心吧,這些狼今晚不會行動的,我們手上有武器,它們不會貿貿然進攻。它們嚎叫是衝着我們示威,嚇唬咱們。不過,還是要警醒些。”
花言深以爲然,“狼生性陰險狡詐還兇狠,屬下一定加強防範。”
害怕狼羣突襲,一半的人守夜,一半人睡,睡的人也沒敢睡熟,劍就放在手邊。
狼羣既沒進攻也沒離去,就在原地遠遠的看着這邊。實在是這邊殺氣太重,它們不敢貿然行動。當然,若是狼羣全是成年雪狼,今晚必定展開一場惡戰。
下半夜是花滿天帶着人值夜,花言拍拍他的肩膀,“交給你了。”
“放心睡。”花滿天看向狼羣,那邊也如同這邊一樣,分批休息。都說狼聰明,果然不笨。
直到天矇矇亮,衆人從蠶蛹一樣的睡袋中出來,雪狼羣也沒有發動攻擊,遠遠的
被當做獵物的花言不淡定,指着遠處那幾匹蹲坐着死盯着這邊的雪狼,“爺爺我餓了狼肉也不錯。”
“不要輕舉妄動,大事要緊。”花開瞟了眼雪狼的方向,“事情辦妥了,你喫啥都成。”
花言同意的點頭,“那就再忍忍。”
花逸安收拾好東西,坐在揹包上喝水,也看向雪狼那邊。幾隻留下來的雪狼身後,還有幾隻狼崽子,圓乎乎、雪白雪白的身子,眼睛黑黝黝的咕嚕嚕轉,好奇的看着這邊,模樣可比小黑小時候可愛得多。
早上喫的是從雪山下村長家買的蕎麥饅頭,泡在開水裏放上肉醬,滋味不是一般的好。喫飽喝好,天已經大亮。
收拾好行囊,往山上出發。
幾隻留在這裏守候的雪狼,看到他們走了,帶着狼崽子們跑到剛纔他們紮營的地方,到處嗅了嗅。
花言站在高處往下看,“它們再聞我們的味道,看來不會放棄我們這些肥肉。”
走在他身旁的花語指着往山谷跑的其他雪狼,“走吧肥肉,它們會伺機行動,尋找掉隊的羔羊。”
雪狼並沒有跟上來,它們擅長用氣味追蹤,遠遠的跟着,尋找最佳的時機攻擊。
“狼不可怕,我們可以防範。”花逸安擡頭看向被團霧包圍的雪山,“上面能見度低,注意安全,把鑿子拿在手上。”
“是。”
今日的目標是午時前到達山頂。
昨日爬之前的那座雪山,雖然辛苦倒是沒遇到什麼困難,今天則是不一樣。越往上走風越大,山勢陡峭稍不注意就會粉身碎骨。
再往上走,冷風瑟瑟,飄起了一片片雪花,比嚴冬還要冷幾分。
衆人戴着帽子手套繫上圍巾,眼睛用墨鏡遮擋住,只留鼻子在外面呼吸。太冷了,花逸安從衣裳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辣椒塞進口裏,火辣在口中爆開,咀嚼後嚥下,從嘴裏辣到喉嚨再到胃中一直遍佈全身。
每個人的衣裳口袋裏都裝有一把紅彤彤的小辣椒,冷得受不住的時候塞一個進嘴裏,增加點熱度。
風大雪大道路難行,非常耗費體力。
“啊~”前面傳來一聲叫喊,花逸安擡起頭,“怎麼回事?”
“爺,十五一腳踩下去,突然陷了下去,那地方全是雪,下面是一個大雪洞。”花開忙過來小聲稟報,“還好被花語一把抓住,纔沒掉下。”
雪山上有暗藏的雪洞,掉進去生還的可能微乎及微,雪洞裏不僅有雪,還有冰冷堅硬的冰。
花逸安叮囑,“仔細腳下,大家小心些。”
雪山不敢高聲語,怕驚到了雪仙子,送你一場盛大的雪崩。衆人點點頭,沒敢大聲回話。
繼續往上走,天空中的雪花變得更大,最後還夾雜着冰雹,砸在人身上生疼。寒風吹過來打着旋兒,讓人站立不穩,只能壓低身子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