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謝和花開是緊跟着初五初六往下飛的,當時那股風吹來,眯了眼,就眨眼的功夫就掉進水潭裏。入水的那一瞬間,因爲重力和衝力,兩人也有點懵。
其他人也是一樣的感受。
從懸崖到水潭,在兩者中間是個風口,沒有功夫的人根本控制不好方向,很有可能被吹在石壁上摔死。
花謝和花開突然明白了,花開激動的道,“那風是往懸崖邊吹去的,爺最有可能在那個方向。”
“走,去懸崖邊。”花謝轉身飛上了樹枝伐,“一定要找到爺,時間越長越危險。”
這個樹林危險重重,若是掉下了懸崖,花謝不敢繼續往下想。
十個人回到了水潭邊,那羣鱷魚還在晾肚皮,聽到聲音,翻了個兒,盯着花開花謝他們。
花謝飛上樹,“往那邊找,仔細找。”
這個方向的範圍內,仔仔細細找了一遍,初一找到了風天逸戴的那塊令牌,“這個令牌應該是爺的那塊,看來他確實經過了這邊。”
花謝拿過來一看,“就是爺拿的那一塊,順着這個方向繼續找。”
這個方向的盡頭,是懸崖,懸崖邊上長了許多藤條,垂着向下。花開花謝等讓站在懸崖前,往下看,下面起了霧,看不到崖底。
花開拉起一根藤條,“你們看,這上面的樹葉是新掉落的,爺很有可能從這裏下去了,我們趕緊下去找他。”
爺沒事就好,真是老天保佑啊。不,要感謝苗疆的樹啊藤蔓長得好。
花謝第一個下,“多抓幾根藤蔓,一定要注意安全。”
抓了藤蔓一點一點順着峭壁往下,下到一個平臺,休息片刻,在繼續往下。厚厚的霧包裹着山體,看不清下面的情況,下過雨,山石滑溜溜,必須小心謹慎。
等下到崖底,花開花謝等十人已經累得虛脫,腿肚子都打顫。靠在石頭上,花謝看向四周,“這下面這麼黑,陰冷潮溼,小心有蛇。”
說起蛇,衆人就想到那一窩窩的毒蛇。
花開站起來,“必須在天黑透前找到爺,快走~”
在樹林裏轉了一圈,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四周越發的陰森,初二抱着雙臂,“這是遇到了鬼打牆?”
花開不信這個邪,“我們再走一次。”
結果又回來了,再來,還是回來原地。
被困住了,花謝不懂也知道這是陣法,“我們走進了什麼陣法,必須破陣才能出去?”
初三還想到了一個問題,“你們不覺得奇怪嗎?爺的體力跟我們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我們從上面下來都需要休息片刻才能出發,爺不會功夫,他能從上面下來嗎?”
初四叉着腰,“你怎麼不早說。”
“我也是現在想起來的。”初三擡頭看看後面的懸崖峭壁,“或許爺並沒有下來,去了別的地方?”
花開頹廢的靠在樹幹上,“這附近走了幾圈也沒發現什麼人走過的蹤跡,我認同初三的說法。那你們說爺會去了哪兒?”
氣氛低迷,一籌莫展。
花謝坐在枯草上,“休息片刻,我們想辦法破陣。有人在這裏設陣,肯定前面有不爲人知的祕密。”
“原地休息。”
結果在裏面又走了幾圈,仍舊沒出去。只能等到明日天亮了,再找出路。最關鍵的是希望主子平平安安,若是拿自己的命去換主子的命,花開花謝和初一等人都願意。
小希好像感受到了歡喜的不安,從小房子爬出來,昂着頭看着她,“啾啾~”
摸了摸小希的腦袋,歡喜低下頭,“做了個噩夢,不過夢與現實是相反的,他們現在肯定平平安安的。”
“啾啾~”小希轉身看向窗外,藍眼睛眼巴巴的看向後山。
歡喜也看向後山,已經傍晚了。想到和藍心朵的約定,歡喜把小希放在肩膀上,帶着它跳出後窗,“在家太悶了,我們出去走走。”
在屋後遇到了十三前來彙報事情,歡喜往前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去倉庫。”
到了倉庫,十一也回來了,“沒發現元白有什麼異常,和普通人正常的作息時間。就是有些懶,今早很晚才起牀。起牀洗漱後喫飯,在院子裏曬曬藥材,在房裏看看書,一天都沒出去。”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歡喜皺眉,“我總覺得這個元白有些陰森,再盯一天,若是再沒什麼發現,就回來吧。”
示意點頭。
花語和十一去了附近守着,以防有人接近倉庫。十三行禮,“屬下見過太子妃。”
“免禮。”歡喜問道,“閔都城那邊是有什麼事情?”
“今日諸葛府和宋府從他們的莊子上,拉出許多藥材出來,沒進閔都城。在半路上,我們被發現,那附近涌出大批死士。等我們解決了死士,車隊早不見了蹤影。”十三懊惱不已,“住在閔都城內的大遼、西齊和東吳的人,吃了早飯就不見了。”
“看來是約好了交貨,走了。”歡喜思索,“半路上肯定有暗道,不然拉着重物的馬車跑不了這麼快。諸葛府和宋府一定是他們的人,還有閔都城城主一直未露面,要繼續盯着。”
十三領命,“屬下立刻回去,帶人尋找暗道。閔都城主府和諸葛府、宋府一直有人監視,不會鬆懈。”
“等等。”歡喜叫住十三,拿了兩個白瓷瓶遞給他,“我做出了種在人身上蠱毒的解藥,另外一瓶是防蟲的藥。你拿去,見機行事。還有,艾草是薰蚊蟲的,你們在野外注意防蟲。”
“謝太子妃,屬下記住了。”
十三離開,花語進來,“太子妃,花謝讓人送信過來,爺還沒有回來。您看,屬下要不要派人去增援?”
歡喜心中也十分擔憂,從昨晚到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不過若是啾咪遇到了危險,小希會有感應,現在應該還是安全的。考慮片刻後,“在等一晚,若是明早還沒回來,我們就去找他們。”
“好。”
歡喜出了倉庫,從後門出去走偏僻的小路上山,然後再到了竹林。竹林裏一個人也沒有,藍心朵和藍玉堂還沒有到。
歡喜蹲在小溪旁,看水裏有幾條魚在遊動覓食。竹林裏傳來踩在乾枯竹葉上的腳步聲,不是藍心朵,難道是藍玉堂一個人來了?
歡喜站起來,人已經走到了跟前,不是藍玉堂,而是在監視中的元白。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是藍心朵和自己聯繫被他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