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溫映宣早早去了作坊,溫映寒和鳳久卿一起吃了飯,兩人依依惜別,他才騎着自行車神清氣爽的回學院。
一早等在小區門口的孟華清,看兩人一前一後出來,咬碎了一口銀牙,“走,回府。”
自從和鳳久卿退了婚,各方面一下子從天上掉到了地上,孟華清後悔了,當初不該自傲覺得委屈了自己。
和蘇念雪在一起,她確實溫柔小意,一切以自己爲中心滿足了自己作爲男人的虛榮心。可是她給不了自己錦繡前程,而且,和鳳久卿比起來不論外貌氣質被甩了幾條街。原來她也會溫柔小意,可惜都不是對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
孟華清回到府裏就鑽進了書房,不是讀書,研究怎麼挽回鳳久卿的心。
溫映寒回到宿舍,陳邦嶺跑過來,“哎,你出去兩天,昨晚也沒回來,幹啥去了?”
“我走的時候不是跟你說了,參加考試?”溫映寒笑着說道,“你肯定沒睡醒,聽了一耳朵,沒往心裏去,就忘了。”
趙立新從上鋪跳下來,“什麼考試,咱們學院有考試嗎?”
丁可拿着毛巾走進來,“最近兩天舉行會試,映寒兄是去參加會試了嗎?”
“對,就是會試。”溫映寒點頭,“考試太累,昨晚就睡在朋友那兒,沒回來。”
“你可以啊,在京城有朋友就是方便。”最後來報到的劉源笑着走過來,“不過話說回來,你哪位朋友長的可真是一表人才,看打扮應該是侍衛。怎麼樣,功夫是不是很厲害?”
“還行。”沒見過青松動手,溫映寒也不知道他功夫有多高。不過卿兒的功夫那般厲害,青松肯定差不了。
說起功夫,溫映寒想起和鳳久卿在果子溝的日子,每天清晨兩人帶着風雲去山上讀書,打拳,然後跟着風雲滿上跑,自己都變得強壯了許多。
鳳久卿當時就說了“不能做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起碼要有保護自己的能力。”
那一個多月,鳳久卿親自叫他一套拳法,讓他保護自己。
到了上課的時間,幾人收拾好,各自去了自己的教室。
中午在食堂吃了午飯就去了閱覽室,看完一本書回了宿舍,在宿舍休息一會兒,和趙立新一起去了教學樓。
在緊張有序的學習中,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溫映寒抱着從教學樓出來,走到高大筆直的水杉樹林旁邊,迎面走來幾個學生,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溫映寒。
感覺到那邊不太有善意的目光,溫映寒加快了步伐,儘快走出樹林。當要與那幾人錯身而過的時候,溫映寒被攔下了,“站住!”
溫映寒看了攔在自己面前的人一眼,往旁邊挪了兩步繼續往前走,又被幾人攔下。一個個吊兒郎當的看着他,一個嘴裏含着根牙籤,紅
鼻頭的男子斜眼瞅着他,“哥幾個叫你站住,你跑什麼?怎麼的,想捱打呀?”
“你沒見過的多了去了,還能個個都認識,你以爲你是誰啊?”旁邊另一個學生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一個窮地方來的學生,還挺囂張哈。”
“來這裏是學習知識,不是比誰來自什麼地方,家裏富不富裕。一心求學,何來的囂張?”溫映寒抱着書,“我看你們的做派就知道不是我們學院的學生,他倒是像。”
溫映寒指着站在最後面,低着頭的男子,那男子驚得擡起頭,看了一眼溫映寒又愧疚的低下了頭。
“我知道,有時候人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我不怪你。”溫映寒看了那學生一眼,轉而看着面前幾人,“我初來京城,沒有得罪過什麼人,你們攔住我的去路是爲何?”
“沒得罪人?”牙籤男呸的一聲吐出嘴裏的牙籤,要不是溫映寒往後退了一步,就吐在他身上了。牙籤男看溫映寒斯斯文文一個書生,這樣都不生氣,冷笑道,“窮書生就安心讀書,不要去肖想不該你想的東西,不然,後果你承受不住。”
牙籤男捏了捏拳頭,發出咔咔的聲音,溫映寒看着默不作聲。牙籤男看他依舊不怕死的樣子,冷哼一聲,“兄弟們,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長長記性,以後才知道安守本分。”
幾人推推搡搡將溫映寒推進了樹林裏,牙籤男一圈打向溫映寒的臉,溫映寒腦袋一偏往後一躲,“哎呀啊啊~”
牙籤男的拳頭直接砸在了樹幹上,痛得他哎呦直叫喚,指着溫映寒,“給我打,狠狠的打。”
其他人圍了上來,對着溫映寒拳腳相加。從小在樹林里長大,和鳳久卿練武也是在櫻桃林,在這樣的環境對溫映寒來說如魚得水。只見他輕輕一躲一閃,避開了他們的拳頭和踢來的腿腳,順利的讓他們砸在樹上,踢在樹上。
一個個抱着拳頭,抱着腿直跳。溫映寒趁機給他們幾拳,踹他們幾腳,然後一溜煙跑出了樹林,不見了身影。在山上能追得上鳳久卿和風雲,這平地上誰又能追得上。
他跑到保安室,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幾個保安跟着溫映寒跑去水杉樹林,那幾人還坐在地上檢查受傷的地方,被逮個正着。拿不出學生證,直接別送去校警務處。
一番審理後瞭解大致的事情經過,校外的人竟然跑進來威脅欺負學院的學生,茲事體大,警務處上報給教務處,學院幾個領導都過來了。
一看被打的學生是品學兼優的溫映寒,再看縮成一團的另外一個學生,學院院長氣得拍案而起,“此事太惡劣,必須嚴懲不貸,直接上報給京兆尹。”
學院報案,京兆尹急忙帶着官兵過來了,一看這幾個是老熟人啊,“這不是在街上游蕩的幾個小混混,膽子不小竟然躥進學院欺負學生。來吧,收了誰的錢進來幹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