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奶奶手裏抱着一個嬰兒,嬰兒閉着眼睛,小小的身體一動不動,已經沒氣了。

        “你這個畜生!”方音罵出聲,走到男人面前,她想給男人一耳光,可奈何個子太矮,她夠不着,只能用腿狠狠地踢他。

        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還手,他任由方音踢着。他不知道剛剛還很平靜的方音爲什麼突然就開始暴走,但他對方音有愧,所以只能受着。

        一直踢了好久方音都覺得不解氣,直到張翠霞的聲音響起:“這麼小的孩子沒有攻擊力吧?我們也要殺了他嗎?”

        方音意外地回過頭,她好像沒有和張翠霞說過,就算不被咬,人死了也有可能會變喪屍的事。

        張翠霞說話的聲音很輕,似乎是不想被不遠處的孩子們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

        “張奶奶,這個孩子被咬了?”方音不確定地問。

        “是啊,咬的手上,因爲手被包紮後放進了衣服裏,所以一開始沒看到。”

        “那其他孩子呢?”

        “其他孩子應該沒有被咬吧,我去檢查一下。”張翠霞說着把嬰兒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然後便轉身去檢查孩子們了。

        方音問的根本不是孩子們有沒有被咬。她問的是其他孩子是怎麼死的。不過張翠霞既然答非所問,那孩子們應該都沒事,不然,第一個失控的就是張翠霞。

        她眼神複雜地看了一眼望着自己,眼裏終於有了一絲歉意的男人,轉身i到了一堆嬰兒車旁邊。

        這教室裏本i應該沒有嬰兒車吧?他們逃跑的時候還帶着嬰兒車?其實直接抱着嬰兒跑會跑的比較快吧?

        方音走到一個嬰兒車旁邊,看到裏面一個可愛的嬰兒正睜着大眼睛望着她,雙手向上揮舞着。

        嘴裏還含着一個小奶嘴,正嗚哇嗚哇地叫着,看起i很開心的模樣。

        方音對着小嬰兒笑了笑,然後又走到其他嬰兒車邊,發現嬰兒們都好好的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看i是她錯怪那個人了。那個男人不僅給被咬傷的嬰兒包紮,還想出辦法讓小孩子們和嬰兒們保持了安靜。是個聰明人。

        聰明人往往都更加自私。方音嘆了一口氣,決定不再計較他不給自己開門的事。

        看着桌上嬰兒的屍體,方音抱起他走到了教室外面。

        她面無表情地把剔骨刀刺入了嬰兒的後腦勺,然後把屍體帶回教室放在桌上。

        這時張奶奶還在對孩子們做檢查,方音緩和了一下語氣,問旁邊的男人:“當時在食堂裏發生了什麼?”

        男人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孩子們,又把煙塞了回去,“我到食堂的時候,孩子們都很慌亂,問他們怎麼了,卻又說不上i。”

        “我就安撫了他們一下,後i一個小嬰兒哭的特別大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看過去的時候,看到你們孤兒院的阿姨竟然把小嬰兒的小手放在嘴裏咬着,都流血了,還在咬着。”

        “我也不敢傷害她,就帶着孩子們遠離那個瘋女人,i到了這裏。”

        “沒想到瘋女人竟然追了過i,我們只好躲在教室裏,把門反鎖了。”

        “我有試過報警,但電話一直佔線。”

        “先生……”方音聽到這兒,感覺事情已經清楚了,於是便打斷了他。

        “我姓胡。”男人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方音說話和成年人說話一樣,總給人一種她根本不像十二歲的感覺。

        現在的孩子真是早熟啊。

        “胡先生,我想我得和你說明白,那個阿姨,她不是瘋女人。”

        “那她是有病?”胡老闆這句話說出口突然覺得自己像是在罵人,然後臉上的表情有些窘迫。

        “她不是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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