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可不是一個莽夫,他明白自己就算是衝進去把陳少給殺了,陳少的父親絕對不會放過他。
而陳家,還是能夠苟延殘喘。
但是秦十呀,可是個心狠的人,他要的就是這陳家萬劫不復,徹底從這燕城市裏消失。
要達到這個目的,還需要一個能讓陳家覆滅的鑰匙。
而作爲陳家死對頭的白家,肯定有這把鑰匙。
“哦,白少,你能說說,有哪些好玩的東西。我這一個人啊,在這莊園裏,沒個導遊,都不知道該往哪裏逛。”
這一次白少是真的驚訝了,他捂着嘴,不太願意相信秦十說的是真的。
“你一個人去了陳家的莊園秦十啊,你還真是藝高人大膽。”
秦十笑了笑,謙虛地說道:
“白少,你這就是謬讚了。我呀,就是個粗人,做事都是靠一股蠻勁兒。”
白少呵呵地笑了一聲,哪裏會信秦十這滿口的鬼話。
不過他在從自己的內應那,的確是知道了有人闖進了莊園,而且這一路上還殺了不少人。
只不過白少沒想到,秦十還真敢單槍匹馬。
這個秦十,還真是越來越讓他佩服了。
“行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你應該知道,陳傢俬底下在做毒品生意吧”
秦十點了點頭,他當然是知道的。要不是因爲這個,他也絕對不可能和這陳家結下樑子。
“所以呢,這平安縣就是個大本營,他陳家的根據地。我可是聽說,他那片莊園裏還種着罌粟呢對了,他還有個地下室,據說裏面可是一袋袋的毒品,那可是多少錢啊”
秦十咧嘴一笑,成了,只要他找到這兩者中的一樣,這陳家就是板上釘釘,根本翻不了身了。
只不過秦十一個轉身,卻發現自己身後不知何時,竟然找了個瘦削的黑髮男人。
秦十心裏是那麼得驚訝,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在他身邊,都讓秦十沒有反應過來。
秦十對自己敏銳的感官可是非常自豪的。
這個男人皮膚黝黑,卻不是天生的黑皮膚,而是因爲長期在陽光下曝曬,形成的。
男人打量了一眼秦十,有幾分不屑地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來你身邊,你都沒有察覺”
秦十心中縱使是詫異,但是表面上依舊風平浪靜。
“有一些小驚訝而已,你也不用這麼驕傲。我剛纔有些掉以輕心了而已。”
此時這亮叔的心裏,總算是明白明明挺有涵養的陳少,每次在面對了秦十之後,整個人都變得易怒了起來。
現在看來,這陳少這張嘴可真是厲害,不過短短几句話,就能讓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呵呵,你這嘴倒是挺厲害的。不過這男人可不是靠嘴的。”
此時,在秦十的身後有一個隱祕的攝像頭在晃來晃去,最後對準了秦十臉上的表情。
陳少看着秦十這張小人得志的嘴臉,就是一陣火氣。
他差點沒直接把手裏的杯子給捏碎。
幾個人都在看着監視畫面,然後時不時地附和陳少幾句。
“沒錯,我呀,就覺得這秦十沒那麼厲害,就是前段時間踩了狗屎運而已”
“對的,對的,他啊,就是個不值一提的跳樑小醜。陳少,你就別因爲這種東西生氣了。”
陳少哼了一聲,對這種太明顯的恭維話早就免疫了。
“他還是有點本事的,只是這亮叔更厲害而已。”
幾個青年從善如流,立刻就改口了。
“對的,對的,這秦十呢,還是有點功夫的,就是欺負欺負普通人還行,在我們亮叔面前不值一提”
“就是,就是,在亮叔面前,他就是個螻蟻而已。我們過會兒肯定能看到,他被亮叔打得滿地找牙”
胖胖的青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只覺得這些人拍起馬屁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只不過他心裏卻隱隱約約覺得,秦十沒那麼簡單。
“陳少,這亮叔看起來不像是一般的警察啊”
他好奇地問道。
陳少微微點頭,喝了一口紅酒之後,漱漱口,吐在了身邊的侍女嘴裏。
“他啊,的確,亮叔這個人是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樣,有很濃的殺氣。這秦十,恐怕是要把命交代在這裏了。”
陳少冷冷地說道,他彷彿是已經看到,亮叔提着秦十血淋淋的腦袋,來見自己了。
到時候,自己一定要把秦十給的人頭當做腳墊
然而,胖胖的青年再一次打斷了陳少的幻想。
“但是,我是說,我們剛纔不是看見了秦十在打電話麼你說,他到底是會和誰打電話呢”
陳少鄙視地看了這人一眼,只覺得他膽小如鼠。
“肯定是那個蔣玉琦唄這兩個人住在一起呢我說這蔣玉琦也是,多漂亮的一個姑娘,還會喜歡這種東西”
立刻就有人順着陳少的話說了下去。
“是啊,她這種女人,就是賤,和那些母狗都沒什麼區別。”
秦十看了眼全身赤裸,站在一邊給他們服務的侍女,笑着說道:
“就跟這種貨色一樣麼好主意,把這秦十收拾了之後,我就去把德星集團給收購了,把這蔣玉琦也調教成一條母狗”
哈哈哈男人粗俗的笑聲在房間裏迴盪起來。
陳少並沒有料到,秦十會和白少打電話,還知道了自己最隱祕的祕密。
“大叔,我可不是嘴巴厲害而已。你應該也不是一個普通警察”
秦十上下打量着亮叔,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沒有發達的肌肉,也不是大塊頭,給人沒有視覺上的衝擊力。
但是秦十卻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着的那股殺氣。
只有真正上過戰場,殺過人的人才可能有這種殺氣。
秦十倒是打算好好地瞧瞧這個人了。
亮叔並沒有掩飾他的驚訝,他很是誠實地點了點頭。
“沒錯,我殺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