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她們這一次並沒有放狠話,似乎是意識到,自己和秦十已經不是一個層面的人了。
安晴眼疾手快地給秦十倒了杯茶之後,才甜膩膩地說道:
“秦經理,沒想到你還是這麼有原則的一個人。”
然而秦十不過是搖了搖頭,非常誠實地說道:
“你說錯了,我只是個記仇的小人而已,我可不是什麼偉人或者君子。”
誰知道安晴聽了這話之後,笑得是更開心了。
她非常識趣地坐在秦十的對面,發自內心地說道:
“那不是挺好的麼,小人可比現在的僞君子好多了。”
兩個人愉快地笑了起來。
如果沒有夜鶯的這個電話,恐怕秦十會在辦公室裏和這個可愛的少女聊一整天。
秦十看到了來電之後,皺了皺眉,夜鶯這個時候不應該在睡覺麼還是給安晴使了個眼神之後,便一個人走了出去。
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從那一邊就傳來了一個寂寞女人埋怨的聲音:
“秦十,你說說,你都有多久沒來找過我了”
秦十頓時有幾分哭笑不得,他還以爲有什麼大事呢,原來只是夜鶯想他了而已。
於是秦十調戲道:
“哦,你是哪裏癢了麼還是因爲,現在除了我之外,已經沒有人可以滿足你了。”
電話那頭的夜鶯立刻癡癡地笑了起來,她可不是蔣玉琦,不會因爲秦十的一句流氓話害羞。
“當然了,喫過了大餐,我就看不上街邊小吃了。”
秦十卻微微搖頭,僅僅是不贊同夜鶯的這個比喻:
“喲,其實街邊小喫還是有特色的。不過,你沒有偷腥,我還是很滿意的。”
夜鶯笑了笑,她當然明白,秦十就是那麼個霸道的男人,他絕對不允許他佔有的女人,被別的男人覬覦。
而夜鶯,卻享受着這種被強者征服的快感。即便她知道,秦十家裏還有個美人兒妻子。
“你看看,我這麼乖了,你都不過來獎勵獎勵我麼,老公。你上週還帶着你家蔣總,去旅遊了呢”
真是隔着一個話筒,秦十都聞到了一股濃濃的醋味。
他想了想,只能是安慰道:
“你怎麼知道我和蔣玉琦去旅遊了要不,我抽個時間,跟你一起去一趟”
夜鶯那邊的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
只不過卻讓她的手下們都警花地合不攏嘴了。
他們的老大,大姐頭,人稱西城區一枝花的夜鶯,怎麼可能露出這麼小女生的神情。
只不過他們探尋的目光可能是太強烈了,讓夜鶯發現了。
於是夜鶯回頭狠狠地看了這些人一眼,他們立刻就退開了。
“你說,我們老大她是怎麼了,一打電話,就變得怪怪的。”
“興許是戀愛了唄女人嘛,只要一談戀愛,就會變得特別奇怪。”
“談戀愛,是哪個男人這麼厲害,竟然還能征服老大”
幾個退到一邊的小弟湊在一起竊竊私語,顯然,他們很是驚訝,夜鶯竟然能臣服於一個男人的身下。
“可以啊,不過你確定你家那個蔣總願意你出來唉,我覺得,做情人做到我這種地步,也真是不容易了。至於你和她出去旅遊這種事我都不知道,我還是別做黑幫老大了,乾脆去出家當尼姑得了。”
夜鶯嘆了口氣,語氣裏是濃濃的失望和遺憾。
秦十倒是非常有經驗地安撫道:
“沒事,她肯定會答應的,實在不行,我今晚過來陪陪你唄”
夜鶯彎起了嘴角,一隻手激動地桌子上划着,就像是任何一個戀愛了的小女生一樣。
“好啊,那你下班了之後就早點過來。我帶你去一個地方逛逛。”
秦十自然是掛斷了手機,對於夜鶯,他還是非常信任的。這是一個非常特別的女人,她有時候像安娜,敢作敢爲,是烈火一般的女子。但是她又不是安娜的出身,沒有時不時流露出來的公主性格。反而是俗氣,接地氣,卻更像是一個人。
就和很多人說的那樣,她是一株在荒原里長大的野玫瑰。
秦十回到了辦公室之後,看到安晴正在給幾個人面試,便直接退了出來。
想了想,他決定親自上樓告訴蔣玉琦。
“進來。”
門後傳來蔣玉琦冷漠的聲音,她在公司裏,基本上每時每刻都沒有笑容,就和中學時候的教導主任一樣。
看到了來的人是秦十之後,蔣玉琦的表情纔有了微微的緩和。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對秦十說道:
“你來做什麼”
秦十先是駕輕就熟地坐在了蔣玉琦的對面,才慢慢地說道:
“我我來看看蔣總,這個答案可以嗎”
蔣玉琦立刻就翻了個白眼,顯然是不相信秦十的話。
“說吧,到底有什麼事不會是你的服裝部門又出事了吧”
秦十馬上搖頭,這蔣玉琦一天到晚在想些什麼,有他秦十在,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出事呢
“蔣總,這你就說錯了,我那部門,現在好着呢我過來呢,其實是想告訴你,我今天晚上可能要去拜訪一個故人,不回來了。”
蔣玉琦先是一愣,隨即立刻就變回了她那高冷的外表,漫不經心地點了點頭。
只不過她手上的筆,卻在不經意間滾到了一邊。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老婆,你千萬別生氣,麼麼噠。”
秦十俯下身子,在蔣玉琦的耳邊輕聲說道。
說完了之後,他明智地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果然是躲開了蔣玉琦直接扔出去的一疊文件。
倒是後面進來的張願有些驚訝,她一邊蹲下身子把這些文件都撿起來,一邊對蔣玉琦說道:
“蔣總,是剛纔來了一陣風嗎,怎麼文件都到地上了。”
蔣玉琦有些尷尬地點了點頭。
“哎,對,你今天怎麼搞的,早上都忘了把窗戶給關了,還好啊,這地上的文件並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