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可怕了
他捂着嘴,忍住不能吐出來。
他以爲自己已經是一個惡魔了,可是和秦十比起來,似乎自己還差了點火候。
“你怕了”
安娜心情很不錯,她一點都不心疼那些男人,因爲從樸金聖的口裏她已經知道,這裏留下來的所有人手上都沾滿了鮮血。他們曾經以誰殺死的華國人最多爲榮。
根本就是不值得救贖的禽獸而已。
而樸金聖,正是這羣禽獸的頭頭,如今他也算是嚐到了自己種下來的惡果。
“怕不存在的。”
樸金聖回頭看着安娜,似乎恨不得給這個女人一巴掌,他在她面前自然不能落了下風。
“我只是越來越興奮了,你知道嗎,我看到他做的這些,我就想到了自己。我和他是同一類人,我們對卑微和弱小的生命不屑一顧,因爲我們都知道,這是一個弱肉強食的世界。我曾經也殺過很多的華國人,當我把那些華國人的腦袋用刀切下來的時候,我的內心是滿足的你知道嗎,就像我現在想要強暴了你這個婊子一樣”
樸金聖一邊說,一邊因爲興奮而渾身發抖。
他簡直就是個惡魔。
“秦十和你不一樣,你根本就沒資格和他相提並論。他不像你。這樣,沒有原則。你的手下現在這種下場,也不過是他們罪有應得而已”
安娜冷冷地笑道,她望向樸金聖的眼神裏充滿了憐憫。
“哈哈哈,太可笑了。安娜公主,你在非洲的時候殺了不少人吧難道他們都是罪有應得我看不是吧,我聽說你老大還殺過小孩呢,他們難道也是沾滿了鮮血的儈子手哼,明明你們就和我一樣,都是惡魔”
如果秦十此時聽到這兩個人的爭論,肯定會翻個白眼,太無聊了,這種時候可不是用來辯論的。
他在解決了這羣人之後,一個人來到了廚房,把手上和臉上的鮮血都洗掉了之後,他才走上了二樓。
說實話,現在給他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闖關遊戲,而他就是那個註定會把公主從惡龍手裏救出來的勇士一樣。
“嘿,二樓的人了別告訴我,裏面已經沒人了那就太沒有意思了吧”
秦十在二樓嚷嚷了起來。實在是吵得人厭煩。
就在他準備上三樓的時候,一個類似於飛鏢一樣的東西從他的臉頰旁擦身而過。
他用手摸了摸,手上竟然多了點血珠。
要不是秦十反應敏捷,他現在恐怕就已經受傷了。如果是被命中了喉嚨,倒在地上等死的也是他了。
輕浮的神情自然也嚴肅了起來,秦十彎下身子把飛鏢握在了手中,他仔細地看了一眼。
很是普通的飛鏢,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
“原來這二樓藏着的是個忍者,那就有意思了。”
秦十笑了笑,卻小心翼翼地貼着牆,注意着四周,他可不希望自己再次被人給偷襲了。
一個小孩兒走了出來。
他看起來差不多就十多歲的樣子,年紀不大,黑皮膚,和秦十剛纔碰見的一堆高麗人格格不入。
秦十皺起了眉頭,眼前的小男孩卻背了一把和他自己的身材明顯就不搭配的機槍,他稚嫩的雙眼裏卻寫滿了仇恨。
在這樣一個明明在表達着對學校,對同學不滿的年紀,這個小男孩兒就顯得太早熟了。
“小朋友,把你的槍放下來好不好,叔叔也不想傷害你。”
秦十隻好是蹲下身子,好言好語地安慰了起來,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實在是不願意把自己的槍支對準一個小孩兒。
而且還是個乳臭未乾的男孩兒。
然而小男孩兒卻搖了搖頭,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秦十的好意。他把自己的機槍又放在了胸前,眼神凝重又可怕。
“哼,你個騙子。你就是個殺人兇手你殺了我哥哥”
秦十愣住了,這個明顯來自非洲的小男孩兒在說什麼。
他殺了他哥哥
此時,安娜那張得意的臉漸漸就失去了血色。
她就像是想起了什麼可怕的回憶一樣,拼命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小聲地重複起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肯定是在撒謊,老大從來沒殺過他哥哥。”
然而樸金聖終於是露出了勝利的笑容,自從秦十來到了這棟別墅之後,似乎一直是樸金聖處於被動。
他俯下身子,用自己的手輕輕地捏了捏安娜的臉蛋兒,當有淚水從他手指上滑過的時候,樸金聖就更開心了。
“哭什麼呢你們難道就這麼健忘嗎還是說,其實你們殺了太多太多人了,這個小男孩的事兒誰會記得呢,對不對”
樸金聖瘋狂地大笑了起來,他坐在牀上,用手拍打着牀板,那一瞬間,安娜還以爲這個男人瘋了。
等到樸金聖笑夠了之後,他才終於是擡起了頭,很是認真地說道:
“你知道嗎,我花了大功夫把他找來,那就是專門給你老大準備的驚喜。既然你和他都忘了,姑且就當作是真忘了吧,我給你們講一講這是怎麼回事。”
安娜咬着牙,點了點頭。理智告訴她,恐怕這個故事對她而言,絕對不是好消息。
“秦十,一個華國人,來歷很神祕,沒有父母,被一個收容所養大。要不是華國的福利設施還算健全,他恐怕早就死了。這樣的一個人,卻在五年前來到了非洲,而帶他的人,恐怕已經有很多人不認識了。那可是大名鼎鼎的眼鏡蛇啊這個人爲什麼會選上秦十呢,我一開始也是好奇的。不過等我找到了這個小男孩之後,我明白了。秦十啊,這個人天生就是個冷血動物,他太適合做這一行了。”
安娜打了個哆嗦,她有些有氣無力地反駁了起來。
“你胡說老大,老大才不是冷血動物他,他在非洲的時候做了很多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