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忽然察覺禾明月有一絲不對勁,立刻關切地問道。然而禾明月捂着嘴,搖了搖頭。
“沒,就是覺得這味兒太難聞了,你難道都沒感覺嗎”
她一邊說,一邊衝進了衛生間,很快就發出了嘔吐的聲音。
然而秦十卻很困惑,的確有味道,然而絕對沒有禾明月表現得那麼誇張。在他看來就是淡淡的臭味。難不成自己的鼻子出問題了
不過他也趁機往罐子裏一看,頓時往後退了一步。還好沒有讓禾明月看到這裏面的景象,要不然的話她肯定會吐得更厲害的。
裏面的死魚早就已經不見了,變成了一灘死水。
黏糊糊的,就像是屍體腐爛之後的液體一樣。而且那味道也是異常得刺鼻,如果是禾明月聞到,肯定能夠直接把她給薰暈了。
所以當禾明月從衛生間裏走出來的時候,她的表情如同是碰到了生化危機一樣,恨不得給自己戴一個面罩了。
倒是秦十,看了眼禾明月,隨後說道:
“那個,你要不先回去吧”
禾明月搖了搖頭,她還是很堅強的。
“沒事兒,慢慢習慣就好了。那個魚,活過來了麼”
秦十再一次地搖頭,有些無奈。
“沒,直接化成一灘水了,我估計,這個罐子裏只有蟲子才能活過來。其他的玩意兒,進去就融化了。反正,它太邪門了。也不知道是誰能做出這種東西來”
要不,自己去找到那一對小兩口問問他們秦十倒是把這個心思給種下了。
禾明月捏着鼻子,看了眼裏面的死魚。不過她並不是像秦十那樣,看了一眼之後就把腦袋挪開了。相反,她現在趴在瓶口,認真地看了起來。
“你怎麼了剛纔不是還嫌棄味道大麼,怎麼現在看得這麼起勁。該不會是着魔了吧”
禾明月卻忽然激動地叫出聲來。
“等等,這罐子裏有字”
她這麼一說,秦十騰的一聲地就站了起來。擠到禾明月的旁邊,認真地觀察起來。禾明月沒有說錯,這罐子裏還真的有字。只不過這字在罐子內部的側面,秦十沒有注意到。果然還是女人的觀察仔細。
“好像是一個名字。”
字歪歪扭扭的,活像是人後來刻上去的一樣。
“恩,我看看,應該是杜飛。沒錯,就是這個名字。”
禾明月激動地說道,都快要手舞足蹈了。
秦十看向禾明月,認真地問道。
而禾明月在思考了片刻之後,直接搖了搖頭。
“肯定不是。這個字明顯和外面的圖案風格差異太大了。感覺更像是那種在景點寫下某某某到此一遊的遊客。我覺得吧,這個杜飛,應該就是後來拿到這個罐子的人。”
和秦十想得一樣,他摸着自己的下巴,思考了起來:
“這個罐子的來歷肯定不一般,太邪門兒了。感覺它的年代應該很久遠。你也知道,我們華國古代有挺多奇怪的流派,說不定這個罐子就是其中的產物。至於這個杜飛,看它這字跡保存的樣子,應該距離我們現在並不太久。你覺得像這種罐子,會流落到什麼人的手裏”
禾明月想了想,然後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覺得應該是考古學家或者是科學家吧這些人不就喜歡研究古代各種匪夷所思的東西嗎”
秦十嗯了一聲,不得不說禾明月想得和自己一樣。
“時間不早了,你也趕快回去休息吧我託我的朋友去查一查這個杜飛。對了,你千萬不要和其他人提起這東西,大當家也不要,能做到麼”
禾明月點了點頭,她是一個講義氣的人。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會和其他人說的。不過你也知道,這東西很奇怪。我還是覺得,你不要再去碰它了,免得出什麼事兒了。”
秦十笑着答應下來,把禾明月送到了門口。
轉身回去之後,秦十直接給蔣玉琦打了個電話。
此時的蔣玉琦穿着一身長裙,散開了自己的長髮,坐在校園的小路上。很是迷人。過往的男生們,都忍不住多看她一眼。不過卻沒一個人敢過來搭訕。畢竟拖小學弟的福。現在很多人都知道蔣玉琦有一個特別牛逼的男友了。
接到秦十電話之後,蔣玉琦又喜又驚,這人可是很少主動給自己打電話的。只不過他一般打電話來,都是有急事。
“怎麼了,又出事兒了”
那邊蔣玉琦的聲音滿含着擔憂,倒是弄得秦十有些不好意思了。唉,沒想到蔣玉琦竟然這麼關心自己,有些羞愧。
“不是什麼大事兒,讓你去圖書館查一個人,叫杜飛。我估計他是個科學家或考古學家,看看他有什麼著作在你們圖書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