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們打的是鮮卑胡和獸人，那是保家衛國，弟兄們就是戰死沙場，那也是死得其所。但是這次平定蠻人叛亂，乃是同室操戈。都是天星帝國的子民，這自己人打自己人，兄弟們有些情緒也是應該的。”
聽了李山的話，趙無堂也沉默了，他豈能不知道這是同室操戈，是內鬥。可是這又能如何呢，誰叫他們攤上了這麼一個皇帝，有這樣一個朝廷。
“此戰過後，我歸義軍應該會隨大將軍回成都報捷，到時候我再向皇帝進些諫言吧，看看能不能情況有所改善。”除此之外，他趙無堂也想不出有什麼辦法了。
“多謝將軍！”李山退了回去。
“好了，都退下吧！下去整頓士卒，修整一番之後，往瀘水進發。”趙無堂朝着他們擺了擺手，又說道，“楓兒留下！”
等衆將都走完了，趙無堂走了下來，站到了墨楓身邊：“看到了吧，一語興師，一語喪師！楓兒，你如今在軍中的威望，也不亞於我了。”
本來墨楓以爲趙無堂叫自己留下來是想要詢問自己攻克那些城池的戰況，畢竟那三路人馬之中唯獨他們一路損失的最少，而且大部分還是張建的郡國兵。
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如此，聽這話的意思，難道又是舊事重提，想要把歸義軍交到自己手上。
“趙叔叔，此時並不是最佳時機。況且，我從軍並沒有多長時間，就從一介山野草民做到了裨將的位置。根基還沒有打牢，升的太快不是什麼好事情。”
爲了打消這個尷尬的氣氛，趙無堂也只能岔開話題：“咱們這三路，也就你部損失最。而且，大多數也是損失的張建的郡國兵，說說，你是怎麼打的。”
墨楓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其實，我都是用了同樣一個方法……等城池攻下之後，我們沒有放跑一個蠻軍，他們不是被殺就是被俘，所以我們才能夠損失這麼。”
雖然墨楓講的十分輕鬆，像是再講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但趙無堂還是聽出來了，墨楓的語氣中有那麼些的驕傲。
“不過，這個對付這些有勇無謀的蠻人有用，若是碰上久經沙場的宿將，那就沒有用了。”趙無堂還是發現了墨楓所用戰法的一個致命傷。
墨楓點了點頭，沒有反駁，的確，他也很清楚，這是一個致命傷。
“是的，這次是因爲對手蠻人，所以才用的。今後嘛，就要看對手是誰了。”說着，墨楓不禁心裏想到：看來，要建立屬於自己的情報絡了。
“好了，你也累了，下去吧！”
“遵命，楓兒告退！”
望着墨楓離去的背影，趙無堂不禁搖了搖頭，他能夠看穿白無夜這個人，是因爲子隨其父，他足夠了解白華，所以他也瞭解白無夜。可是，墨楓卻不一樣，一點也不像墨言，和他相處的越久，就發覺他身上有太多的祕密。
他不要求墨楓對他坦誠相見，只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夠做出正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