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張晨璋,見他走到大殿下身邊,彎腰附耳說些什麼。
“想法子把張晨璋留住。”突然聽到耳邊一聲低語,一驚回頭望,見晏唯宇已坐在自己位置上,跟沒事兒人一樣,蹺着二郎腿看美人歌舞。
蘇芮然皺着眉頭,啥毛病,話說一半。晏唯宇察覺到蘇芮然的目光,也轉過頭來,笑的那叫一個燦爛。
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整天裏穿衣不是黑,就是灰,活脫脫跟一個活閻王一樣,笑那麼歡勾搭誰啊。
“世子爺。”蘇芮然眼光一轉看到了懷裏的趙慕瑾。
“姐姐,你叫我阿瑾就好了。”趙慕瑾笑的可掬,抱着一塊點心啃的帶勁兒,話都含含糊糊的。
“那……阿瑾,姐姐對你好不好。”蘇芮然拿出手帕給他擦去嘴邊的碎屑。
“姐姐給我喫點心,陪我玩,自然是對阿瑾好的。”趙慕瑾還有模有樣的沉思片刻回道。
“那你幫姐姐一個忙好不好。”蘇芮然感覺自己跟哄騙小孩的人騙子一樣。
“好!”孩子答應的爽快,讓蘇芮然的感覺更甚。
“那,你看哦,看到那個穿蒼青色衣服的大哥哥了嗎?”蘇芮然示意趙慕瑾往張晨璋方向看,見他點點頭,才繼續開口,“一會兒那個大哥哥出去的時候,你把他攔住好不好?”
“好!”趙慕瑾答應的聲音很是響亮清脆。
這麼小的娃娃,真的可以嗎?蘇芮然一臉無可奈何,她一個未出嫁的姑娘,總不能衝上去,誒,張公子,你停下來,我們聊聊?
卻說張晨璋這裏,他快步走到殷遠封身邊,附耳將紫竹林的事情悉數道出。
“打起來了?”殷遠封語氣都有幾分喫驚。
“是。”張晨璋回,“我想着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捅上去,磨一磨銳氣。”
“不可。”殷遠封伸手製止,“高車祈打架還有可能?蘇言之不是這等魯莽之輩,恐有詐。”
“那就此,過了?”張晨璋問。
“中秋宴,還是不要惹事的好,何況我聽母后說,父皇要趁中秋宴將這蘇夫人許給你小叔。”殷遠封看向張晨璋。“早打不打,偏偏這個節骨眼兒上打架,恐我二弟也是得了消息。”
“殿下此話當真。”張晨璋開口,他早就勸過祖父不要打高芸的主意,人家如今再怎麼落魄,也是曾經高家嫡女,高家老太爺還沒死呢,何況萬一什麼時候蘇家反過味兒來了,咬你一口,你能如何?偏偏祖父心疼小叔從小體弱,硬要去觸這個黴頭。
“應該不假,前日父皇召了外祖在兩儀殿議事,連全有才都被趕了出去。”他用的到張家,也樂意喚張相一句外祖,給了體面,兩邊都高興。
殷邵宣眼底嘲諷不落,若真的只有太后施壓,這個親事能不賜也就不賜了,左右下點賞賜,張家也不會落了臉。偏偏姑姑要回來湊這個熱鬧,他太瞭解父皇了,能力不大,脾氣不小,明知不可爲卻偏要爲。
“若真的婚事成了,蘇家那兩個孩子就留不得,小心別最後養虎爲患了。”
“我曉得。”張晨璋低聲回。
“只是可憐了令弟,要受些委屈了。”殷遠封見張晨璋興致不高,以爲是在擔心張晨凱,安撫說道。
“不礙事,他是該受些教訓了。”張晨璋一向冷情,他張家聲譽,只因他小叔一脈毀了不少。
“那我先出去,將門外兩個打發了,別一會兒真衝進來。”張晨璋說着轉身要走。
張晨璋大步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被晏唯宇給攔住了,手中一個酒壺兩個空杯。
“來,張兄,我敬你一杯。”晏唯宇面對彷彿滿臉都在問我們兩個很熟嘛的張晨璋安之若素,很是厚臉皮的倒了兩杯酒。
誰是你兄?你是誰弟啊?張晨璋心中洶涌澎湃,面上卻不顯,側身挪了幾步,“晏小公爺見諒,我還有事。”
“誒,中秋佳節的能有什麼大事,張兄給小弟個面子,喝一杯不礙事的。”張晨璋挪一步,他也跟着挪一步,死死的擋在面前。
這話晏唯宇說的是不害臊,可把周圍坐的一衆五陵年少驚掉了下巴,好傢伙,還一口一個張兄,合着當時因自家鬥雞死了去張家砸門鬧事的不是你?逼的張相把自己最疼的孫子給關了禁閉的不是你?可沒聽說您還有個雙胞胎兄弟啊。
張晨璋見也躲不過,索性接過酒杯,一口乾了!
“好,痛快!來再喝一杯。”晏唯宇順坡上驢學的很透徹,立刻又倒了一杯。
“我還有事,晏小公爺可否讓行。”張晨璋說的客氣卻也強硬,徑直越過晏唯宇。
才走不過兩步,感覺衣襬一沉,心中暗道,今兒這是怎麼了都來招惹他了?
正要生氣,低頭一看,見一個奶娃娃抱着自己小腿,身後跟着的蘇小姐一臉無可奈何。
“哥哥,喫。”趙慕瑾攥着的鳳梨酥碎渣渣全粘在張晨凱袍子上,尤其今天穿的衣服顏色本就淺,兩個黑爪子尤爲顯眼。
張晨璋深吸一口氣,將人抱起來,“世子爺,我還有事,您去找別人玩好嗎?”
蘇芮然急急忙忙的跑過來,拿出手帕遞給張晨璋,“張公子,對不住了,我這一會兒沒看住,不知小世子怎麼就跑到這來了。”
張晨璋道沒事,也沒接手帕,畢竟是未出閣姑娘的繡品,他怎麼好接,只要將趙慕瑾遞給蘇芮然。
可蘇芮然就跟沒看到一樣,只一味的道歉,給張晨璋擦拭衣襬,至於趙慕瑾,更是不可能接了。
三人一時之間僵持住,晏唯宇暗戳戳給蘇芮然點了個贊。
殷邵宣坐在主位上,看這一幕,怎麼看怎麼不舒服,這怎麼格外的像……一家三口?
幾人正心思各異的時候,殷帝開口,
“今日美景佳辰,合該有賞!張相……”
張相站起來,“微臣在。”
“前些日子你……”殷帝話說一半,被太后打斷
“皇帝,你前朝的事情前朝去賞,拖到這兒賞,壞了興致。”
“正是,父皇,孩兒敬父皇一杯。”殷邵宣端起酒杯開口。
“朕今日高興,就賞了!別明兒忘了。”殷帝大笑,喝的也痛快。
“張相,朕就賞你……”
衆人聽到這句心都揪起來了,直直的看向主位。
“殺人了!殺人了!救命啊!”
一陣嘈雜聲從門外傳來,衆人都向門外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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