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過了很長時間,實際上兩個人交鋒不過數十秒,可是因爲二人實力皆屬不凡,如此非凡的二人碰撞在一起,是實力的爆炸。
劃出的火花彷彿使得空間扭曲,隱隱約約顯露出一條縫隙,連空氣都炙熱起來。
鏘,碰撞的兩把劍發出嗡鳴聲,銳利的劍身交叉摩擦,持劍之人手臂青筋暴起,眼神堅定。
碰,盪漾而出的劍氣將虛空劃破,形成閃電劈向地面,砸出一個大坑。
老者手上用力,手中的劍插入地面,發出刺耳的劃破聲,他被迫後退了兩步,才堪堪用劍停住了被劍氣往外推的身子。
他的發須飄起,眼神警惕地盯着不遠處根本紋絲不動的龔亦塵,見他分毫無差,猶如這場戰鬥對他來說只是家常便飯一般。
中森野臉上終於露出了沉重的表情,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龔亦塵的實力。
他認爲的龔亦塵只有和他一般的大宗師實力,卻沒想過,大宗師的實力也分層次,而他和龔亦塵差了不止一個層次。
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戰鬥這麼久,連龔亦塵的衣角都沒傷到。
反觀自己,竟然已經消耗了不少體力,這完全就是恐怖的實力。s11();
日國的第一劍神,第一次從心裏認可一個人,能比他的劍術好,不過這也不能改變他對龔亦塵的妒恨,如果能在這裏把龔亦塵解決,那他還是那個第一劍神。
第一劍神只能是他,不會是別人的,中森野催眠自己,眼裏的鬥志滿滿,緊盯着龔亦塵,想找出他的破綻。
“你在什麼呢,我在這裏呢。”龔亦塵可沒什麼戰鬥不能偷襲的道義想法。
中森野在發呆,他也沒錯過這個機會,提着劍,他毫不猶豫擺了一招,握着劍衝過去毫不留情地對着他的重點部位砍下。
不成功便成仁,他所擁有的能力在慢慢暴露,他也沒有忌諱。
龔亦塵一劍過去,中森野不愧是第一劍神,長年累月的戰鬥讓他習慣用自己本能還擊。
“你小子真是奸詐,今日我非要打敗你不可。”
中森野氣的兩撇鬍須揚起,他堅守劍道,以劍爲本心,以正直爲秉性,從沒想過偷襲這種爛招。
龔亦塵哈哈大笑,“大師不愧是第一劍神,這顆赤子之心真是難得。”
下一秒他就翻臉黑了臉,“可惜這些都我來說沒什麼意義。”
聽到他這句話,中森野眉頭一皺,眼皮子跳動,聽說中華人有句俗語,叫右眼跳災,他此刻就有這種感覺。
“不僅要打敗你,我還要將你抽筋拔骨,用你的逆骨做我的劍柄,也是你的榮幸了。”
這種老狐狸的話,聽聽過過耳朵就好,真聽了說不定就會欺詐到底。
說着,中森野手上動作不停,長劍在虛空中揮舞出烈烈作響的聲響。
一道劍氣對着龔亦塵的臉劃去,試圖用這種方法讓龔亦塵
亂了手腳。
左腳移動,肩膀側移,同時右手的劍挽了個劍花,中森野以爲他只是活動手臂,卻沒想,那個劍花竟是龔亦塵的招式,帶着凌厲的劍氣撲向中森野。
關鍵時刻中森野才反應過來,雖然發現及時,可是他的耳邊碎髮被割下,劍氣撞在塔上,又是一陣晃動。
底下留下來的好戲的人們站不住腳,扒拉着周圍的物品才勉強站住。
滕王閣的男子點點頭,“這氣勢,是門主沒錯了,以門主的實力,發出這樣的劍氣完全沒問題。”
卻沒想到自己根本就是猜測錯誤,不是他們的門主,而是那個他們認爲不可能的龔亦塵發出來的。
中森野愣了一會。眼裏出現了瘋狂,不可能,不可能,一個二十幾歲的人。實力竟然比他還要強悍。
是自己不夠強。還是不夠龔亦塵努力。中森野隱隱有些癲狂了,眼睛赤紅,手中緊握着的長劍劍柄都沾染上血跡,滴答滴答落在地上。
龔亦塵表情複雜,着中森野的眼神冷下來,“你瘋了,你也贏不了了。”
一句話卻逼的似乎在瘋狂邊緣的中森野徹底癲狂。s11();
“既然這樣,讓我徹底廢了你。讓你沒有能力,我還是那個劍神第一。”
搖搖頭,龔亦塵臉上帶着嘲諷,瘋了,真的是瘋了,一個練劍之人,連練劍的本心都丟失了,如何稱的上是練劍之人。
沒有再多廢話,龔亦塵持手中之劍,舉於胸前,凌厲的劍光映射着他冷漠的側臉。
“人劍合一,萬佛歸宗。”無數的劍氣形成虛化的長劍奔着中森野而去,以包圍的趨勢要講中森野一打盡。
到這萬把出現在天空的長劍,滕王閣的人終於意識到這不是他們的門主的劍,門主也不會這樣的劍法。
一想到有着如此壓迫的劍招是龔亦塵發出的,他們在壓抑的空氣裏咳了幾下,硬撐着頂住壓力。
如果不是門主,是龔亦塵,那門主要怎麼辦,他們不得不承認,龔亦塵的實力比門主強悍。
本來就搖搖欲墜的鐵塔上層,在劍氣的侵蝕下變得岌岌可危,中森野的情況不樂觀,他本就與龔亦塵有着實力差距,這次龔亦塵又達到了人劍合一,心神共守的程度,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中森野只能硬抗,用手中的劍,去抵禦那萬把劍同時的落下。
所有人都在着,他不可能認輸。也不可以認輸,就算可能付出的是重大的代價,他也不會後退一步。
醞釀了許久的劍氣終於帶着不可無視的氣場奔向了中森野,以他爲中心,四周清空了。
每一道劍氣,都有着龔亦塵灌注在裏面百分百的靈力。
最開始落下的劍氣中森野勉強用手中的劍接住,只是劍也因此也有磨損,鋒利的劍鋒都有些愚鈍了。
中森野的動作也從開始的飛快,開始變得遲緩,猶如被限制一般,根本揮舞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