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行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如此一個多時辰後,張浩終於忍不住皺眉問道。
“催什麼!要不你來?”聽到他不耐的聲音,小丫頭頓時惱怒的吼道。
見狀,張浩只好縮了縮脖子,不再說話。
先前跟靈虛子的一番攀談,也讓他了解了九龍天火令的來歷,知道了自己掌握的星火,到底有多麼恐怖,只是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又想不起來。
被靈兒喝斥了一頓後,張浩縮着脖子退到了遠處,顯然是怕再次殃及魚池。
目光瞥了一眼靈虛子,見他也是有些緊張,便無奈搖頭,目光隨後停頓在了手中的那塊令之上,似是陷入了沉思!
“咳,小姑娘,老夫還有救麼?”而就在張浩陷入思緒當中的時,靈虛子彷彿也有些忍受不了靈兒奇怪那種的目光,開口問道。
“唉…”聞言,小丫頭先是老氣橫秋嘆息一聲,隨後在靈虛子那緩緩沉下來的臉色當中,開口說道:“你靈魂本源受創嚴重,能活到現在都沒有消散,已經是個奇蹟,想要恢復的話很難!”
靈虛子蒼老的臉龐之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雖然口口聲聲說自己已經放下了一切,但這種話也只是自我安慰罷了,畢竟能活着,誰會希望自己去死?
“老夫當年爲了不讓接天閣得到九龍天火令,不得已自爆元嬰,只留下部分殘魂,這個結果也在預料當中,只是有些不甘!”失望之色愈加濃郁,半晌後,靈虛子才嘆息一聲,道。
“我是說很難,又沒說沒有辦法,你這是什麼表情?”見狀,靈兒翻了翻白眼,隨之冷笑道。
“呃?”聞言,靈虛子微微一愣,旋即小心翼翼的問道:“這麼說,老夫還有救?”
他此時可不甘得罪這位小姑奶奶,說話時也顯得有些拘束起來,一代宗派之主,做到這個份上,也算前無古人了。
“嗯!”靈兒得意的點了點頭,隨後在他面前來回渡着步子,沉吟一聲道:“我有很多事情都想不起來,不過這修復靈魂本源的方法,倒是記得一條,只是這個方法太過苛刻,我也沒有把握!”
“什麼辦法?”聞言,靈虛子一臉喜意的問道,不管這種辦法有多苛刻,但總比沒有要好得多,此時的他,蒼老臉龐上卻是充滿了期待。
張浩微微擡眼,看着靈兒將靈虛子耍的團團轉,不由得搖了搖頭,曾幾何時,自己也受過這番待遇,現在看到別人被這丫頭折磨,心裏多少有些感嘆。
“辦法麼…就是修習一套靈魂功法,只不過…”小丫頭說到這裏,眉頭不由深深皺了起來。
“只不過什麼?”靈虛子現在有種抹去額頭虛汗的衝動,要不是他也是一個靈魂體,恐怕還真會這麼做。
“只不過這種功法及其詭異,所以…”小丫頭話到這裏,又是一次停了下來。
見狀,靈虛子蒼老的臉龐不由自主抽搐起來,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戲耍過?就算修養再好,此時也感覺怒火難以壓制,只不過現在人在屋檐下,只能強忍着繼續問道:“所以什麼?”
“所以我不能教給你啊!”靈兒腳步一頓,目光緊緊盯着他,呵呵笑道。聞言,靈虛子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一把年紀,沒想到卻被一個小丫頭狠狠戲耍了一番,這多少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伸手接住這枚紅色納戒,張浩微微一怔,此次進入遺蹟當中,王桓他們可以說將整座遺蹟都翻了個遍,沒想到最有價值的,卻在這枚戒指當中,這倒是讓他心中暗暗有些慶幸。
要不是拼死將九龍天火令搶到手,自己恐怕也會與這靈道宗多年珍藏失之交臂,而要是王桓還在此處的話,估計也會被氣的吐血!
“喂,老頭,我話還沒說完呢!”見到他神情失落的轉身離開,靈兒頓時有些不滿的叫嚷起來。
聞言,靈虛子微微一怔,旋即搖着頭,道:“算了,老夫也不抱什麼希望,你們要是能將戒指當中的功法流傳於世……”
還沒等他話說,靈兒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愣在了那裏。
“我又沒說沒有變通的方法,你急什麼?”小丫頭顯然對他的表現有些不滿,頓時追了過來,擋在他的身前,神色惱怒的叫道。
“變通?怎麼個變通法?”靈虛子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今天或許是他有生以來,心驚波動最爲劇烈的一天,到現在也是有些麻木,眼前這丫頭年紀不大,但卻將他耍的團團轉。
“你可以拜我爲師啊!那樣的話,我就可以教你這種功法了!”靈兒臉上裝出一副天真的模樣,緊緊盯着他,嘿嘿笑道。
只不過,另外兩人聽到這石破天驚的話語,表情卻是各自精彩起來。
“拜師?”嘴裏喃喃一句後,張浩忍不住用手捂着額頭,**起來,真不知道這小丫頭腦子裏成天想些什麼,對方一大把年紀,去拜她爲師?想想都讓人覺得好笑。
而靈虛子的嘴角,也是明顯狠狠抽搐了一下,隨即後了兩步,一臉不可思議的緊緊盯着眼前這個看上去還不到二十多歲的小丫頭,感到有些無奈。
半晌之後,纔回過神,問道:“讓老夫拜你爲師?小女娃,你可知道自己說什麼?”
“怎麼?你不願意?”靈兒見到他那副表情,嬌憨的小臉上,損失露出一抹淡淡的薄怒,隨即撇着嘴,哼道:“老傢伙,本姑娘一生只收了一個徒弟,現在破格已經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你可不要後悔!”
話到最後,竟然露出了威脅之意。
“收了一個徒弟?是誰?”然而,靈虛子卻是神色狐疑的問道,顯然有所不信。
“就是他嘍!”聞言,小丫頭用手指了指站在旁邊的張浩,頓時一臉得意的道。
聽到此話,靈虛子目光也緩緩轉到了他的身上。
“呃?”張浩一臉驚愕的站在那裏,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直到靈虛子也將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才猛然跳了起來,氣急敗壞的吼道:“你胡說什麼,老子什麼時候拜你爲師了?”
“你敢說沒有學過我給你的功法麼?”見狀,靈兒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顯然對他這幅反應,早在預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