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看着緩緩熄滅的九幽心火,嘴角掀起一抹森冷的弧度,隨即將目光轉向了躺在不遠處的劉天雷。
見此,劉天雷眼角卻急速跳了跳,剛纔延展慘烈的死狀,讓他心中感到一片冰涼。眼前這個年輕人,彷彿是從地獄當中爬出的惡魔般讓他心生恐懼。
“這位朋友,一切的事情都是延展指使,跟在下無關,還望……”
劉天雷看了看地上的那片灰燼,狠狠嚥了一口吐沫,開口說道。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股兇猛的銀色火焰便再次出現在了大廳當中。
瞳孔驟然緊縮,盯着在大廳內漂浮的那團銀色火焰,劉天雷急聲叫道:“這位朋友,有話好說,我只要能辦到的,一定盡力!”
“晚了!”
然而,看着他臉上的那抹驚懼之色,張浩卻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種人明顯就是欺軟怕硬的東西,留下他也只能是個禍害。
漂浮在身前的那團銀色火焰,在他聲音響起的同時,便嗤的一聲掠向了躺在那裏的劉天雷。
恐怖溫度將沿途經過之處瞬間熔化,連堅硬的地板都在這股溫度下化成了一道巖流。
“小子,你難道真的要趕盡殺絕嗎?”
看到張浩竟然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劉天雷目光瞬間變的怨毒,嘶聲吼道。
隨着他吼聲響起,身形也是從地上躍了起來,一晃之下便向着大廳內的角落掠去。
就在他身形剛剛掠到角落時,銀色的火焰便追了上來。隨着噗的一聲,劉天雷的身體瞬間化爲一片飛灰。
“都是你們自找的!”
看着再次掠回自己體內的銀色火焰,張浩輕聲喃喃道,這句話似是對劉天雷二人所說,也像是在安慰他自己一般。
隨着話音落地,他緩緩轉身向外走去,大廳當中的戰鬥幾個呼吸間便以結束。
從現在開始,天龍城再也沒有劉天雷這個人,而劉家也會隨着他的死亡漸漸被其它勢力吞併消滅。
“站住!”
就在他剛剛走出大廳之時,院中突然響起了一道怒喝聲,隨即一個乾瘦的身影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只見他盯着籠罩在深灰色斗篷下的張浩,猛然喝道:“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
這突然冒出來的人正是劉家大少爺劉堅。
他在聽到大廳這邊有嘶吼聲,便急匆匆的趕了過來,見到一位籠罩在斗篷下的人正好從大廳當中走出,頓時盤問起來。
“延展手中的那張畫像你看過嗎?”
並沒有回答劉堅所問,籠罩在深灰色斗篷下的張浩聲音冰冷的問道。
這句話卻讓劉堅愣了一下,隨後一臉疑惑的道:“什麼延展?什麼畫像?你到底是什麼人?”
既然這劉堅不知道那張畫像的事情,那也就沒有必要取其的性命。他一直都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那些死在他手中的人大多都是自己送上門來。
就連血洗毒王谷一事,都是因爲吳乾手上染了鄭家之人的鮮血。
“站住,本少爺問你話你聽不明白?”
回答了那個莫名其妙的的問題之後,劉堅這才反應過來,眼神兇狠的盯着籠罩着深灰色斗篷的他,怒喝道。
張浩腳步微微一頓,聲音依舊冰冷的道:“不想找死就乖乖滾到一邊去!”
這句話頓時讓劉堅打了一個冷戰,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可是隨後他那高傲的自尊心便將心中那絲恐懼驅逐了出去,手掌一晃,那把在拍賣會上花了六百萬兩銀子買的下品靈器寶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長劍緊握,劉堅膽氣似乎也壯了幾分,冷笑一聲,道:“嘿嘿,生更半夜鬼鬼祟祟出沒在這裏定有什麼企圖,小子,你也不打聽打聽這裏是什麼地方,就連城主都要讓我們劉家三分,你算什麼東西,竟敢跟本少爺這樣說話,找死!”
“嘿嘿,就你這熊包樣也配稱呼少爺倆字,我呸!”
然而,劉堅的話音剛落,在他身後卻突然響起了一道戲謔笑聲,隨即一隻閃爍着寒光的劍鋒從其小腹之處透了出來。
感受着腹中傳來的劇痛,劉堅臉上的冷笑瞬間僵硬,緩緩轉身看去。
只見在他背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身着白袍的少年,手中長劍已經刺進了他的體內。
“是你?”
劉堅眼中的生機急速流失,喉嚨蠕動着吐出兩個字,便一頭栽倒在地。
張浩看着手握沾滿鮮血長劍的柳暮,翻了翻白眼,罵道:“怎麼那裏都有你這小子?”
聽到此話,柳暮也不生氣,嘿嘿一笑,從劉堅手裏將那把下品靈器寶劍撿了起來:“這可是好東西啊,回頭買了又夠我半年的開銷!”
見此,張浩在心中狠狠的罵了一句,隨之扭頭望着一處院牆陰影下,道:“田長老,這裏的爛攤子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知道該怎麼做!”
這番話頓時讓柳暮警覺起來,雙眼豁然轉向了那片陰影。
而就在張浩笑聲落下後不久,陰影中卻突然走出了一位老者,對着二人拱了拱手,笑道:“呵呵,沒想到老夫還是被你們發現了,看來當真是老了啊!”
“你因該不是劉家之人對吧?”
看着從陰影當中走出的田長老,張浩笑着說道。
他在來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察覺對方躲在那處陰影當中,在仔細觀察了一陣發現他好像是在監視延展的一舉一動,便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