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浩則緩緩點頭,隨即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玉盒,輕輕將其打開。.裏面頓時衝出一頭虛幻的龍蜥。
這是他在那座插入雲霄的山峯上斬殺的那頭龍蜥,當時靈虛子將這頭龍蜥獸魂抽離,便封印在玉盒當中。直到剛纔聽到天月提起獸魂後,他纔想起此事。
“吼!”
那條龍蜥在玉盒當中,只有巴掌大小,可是一旦脫離了玉盒封印,頓時迎風暴漲,眨眼間就變成了一頭體長十幾米的龐然大物。
只是現在的它沒有軀體情況下,實力大減,被張浩隨手一巴掌便煽的趴在了地上,悶吼聲隨之從口中咆哮而出。
“怎麼樣,現在可相信了?”
張浩眉心當中涌出一股恐怖的靈魂之力,將龍蜥那十幾米長的身軀包裹起來,隨後狠狠一壓,其虛幻身軀再次變成了巴掌大小。
“你……是從哪兒找到的?”
天月此刻卻一臉凝重的看着被他抓在手心的龍蜥獸魂,微微皺了皺眉。
這種獸魂及其難得,魔獸死後,其體內的靈魂也會隨之消散。想要獲得獸魂,必須先將其軀體毀滅,然後用特殊的方法將即將消失的獸魂抽離而出。
只是這種方法及其陰毒,而且條件也十分苛刻,尋常手段很難做到。另一個方法便是等待魔獸在渡劫之時偷襲,只要這隻渡劫的魔獸失敗,就會留下一隻獸魂。
然而這種獸魂雖然失去了軀體,但修爲卻絲毫不減。當初靈虛子收服的天睽獸,就是屬於後者。
只是失去軀體的獸魂,隨着時間的推移,實力也會慢慢下降,直到消失在這片天地當中。這也就是爲什麼,那隻天睽獸最後消散的原因。
當然,一些修爲足以逆天,或者有特殊修煉手段的靈魂體,卻會不斷強大自己。靈兒和靈虛子就在此列,他們是屬於修煉靈魂之人,對於靈魂的見解,遠遠超過那些魔獸。
“這你就別管了!”張浩隨手將龍蜥獸魂收回玉盒,這才笑道:“我剛纔的建議怎麼樣?”
見到這個傢伙一臉得意,天月雖有心不屑一顧,可是修復月神輪的誘惑卻像一隻心魔,不斷在她心中侵蝕:“答應他,答應他……”
在咬牙猶豫了半晌後,天月猛然點頭,道:“好,只要你把我的月神輪修復,以前的賬我可以一筆勾銷!”
“呵呵,既然如此,咱們就這麼說定了!”
見到這個女人終於鬆口,張浩心中也是輕鬆了一口氣,畢竟成天被她喊打喊殺,任誰也不會好受。
“你打算怎麼做?”見到他滿臉堆笑,天月也是輕輕吐了一口悶氣,可是翹臀上傳來的劇痛卻讓她眉頭再次皺了起來。先是咬着牙在心中詛咒了張浩一通,這才輕聲問道。
“呃?這個我還沒想好!”
聞言,張浩卻很是尷尬的撓了撓頭,只是說出的話卻讓天月臉頰瞬間陰沉下來。
“等離開這裏,找一個煉器師把那隻獸魂封印到你那破輪子中不就行了?”
見到這個女人又要發飆,張浩急忙乾笑一聲。
“你……你那個纔是破輪子!”這番句話卻再次勾起了天月的怒火,咬牙切齒的瞪了他一眼,這才忿忿罵道。
不知自己哪裏又說錯了話,張浩悻悻的摸了摸鼻子,隨後從納戒中取出一瓶固元丹,扔到她面前:“這個雖然不是療傷丹藥,可也聊勝於無!”
“虛情假意!”掉落在面前的玉瓶,讓天月微微一愣,隨後輕哼着說了一句,可她還是將那隻玉瓶拿了起來,隨手從中倒出一顆固元丹服下,嬌喝道:“喂,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然而張浩卻一臉不解的坐在那裏,半晌後纔在對方微紅的臉頰下,點着頭向外走去。
看到這個傢伙走出山洞,天月才咬着銀牙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牽動翹臀上的傷口後,讓她輕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對張浩的恨意再次涌現。
在低聲咒罵了一陣,她這才慢慢從納戒中取出一個紅色的小瓶子,回身將裏面的藥粉灑在了翹臀之上。
“老哥,天器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難以煉製?”
山洞外,張浩坐在一塊兒凸出的岩石上,看着夕陽緩緩落下,輕聲問道。
“這個老夫也不太清楚,不過按照整個修真界天器僅有的數量來看,因該相當困難!”而靈虛子虛幻的身影則從納戒中飄出,與他並排坐在一起,嘆了口氣道:“你可真是什麼都敢答應!”
“不然怎麼辦?難道還真的殺了她?”
對此,張浩也是頗爲心煩的撇了撇嘴,剛纔只是爲了讓天月放棄追殺自己的念頭,才一時興起答應幫她修復那把月神輪。
可是等與靈虛子交談過後,他才知道修復一件天器是多麼艱難。首先就要尋找到一位造詣極深的煉器師,然後便是不菲的報酬,與那各種各樣的礦石。總之想要修復一件天器,不亞於重新煉製!
“老夫可沒這麼說,禍是你自己闖的,你自己看着辦!”而靈虛子卻急忙與他劃清了界限,身影一晃便回到了納戒當中。
張浩看着那個老傢伙逃也似的溜走,嘴角頓時抽搐了起來,半晌後才輕嘆一聲,道:“自作孽不可活啊!”
翌日,當他從修煉之中退出之後,天際以出現一道晨輝。這一晚,他卻一直坐在那塊青石上長吁短嘆。
而天月也沒有出言讓他進去。在外面呆了一晚上的張浩,神清氣爽的站起身來,轉身向山洞當中走去。
“我還以爲你溜了呢!”
剛進山洞,天月清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讓他心中鬱悶的摸了摸鼻子,目光隨後不懷好意在對方翹臀上掃了掃,笑道:“傷勢怎麼樣了?”
“死不了!”
見他眼神有異,天月則冷冷的回道,隨即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晚她也沒有休息,事實上這點兒皮外傷對於修真之人並不算什麼,只要運轉靈力就可以在短時間內治癒。
天月現在已經無礙,只是她對張浩排斥的很厲害,不知不覺當中,話語就帶出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而張浩也早以習慣,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既然死不了,那咱們就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