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她都沒有明白。
“沒什麼,只是一顆魔丹罷了!”張浩隨手將那顆毒丹收入納戒,這才皺眉問道:“這獵魔山脈內部考覈究竟考的是什麼?”
“這個你都不知道?”
紀寧兒一臉訝異的看着他,見他點頭,才輕笑着說道:“獵魔山脈內部考覈,就是看我們誰先到達山頂上的那座青石宮殿,率先到達的便是第一名。以此類推,直到選出其中十人,這場考覈也就結束了!”
張浩緩緩點頭,隨後笑道:“恐怕沒你說的這樣簡單吧?”
要是真的是誰先到達就能獲得第一名,這場考覈也太簡單了一些。
“呵呵,當然沒那麼簡單,想要到達那裏,就必須憑藉着自己的能力走出這片濃霧,然後就是看各自的本事嘍!在那座宮殿前面,有一條天然鴻溝,那裏纔是真正危險之地,想要從那條鴻溝通過,就必須將身邊的人打敗,嘿嘿,因爲那裏每一次只能通過一人!”
紀寧兒幸災樂禍的笑了一聲,隨後一臉古怪的看着他,問道:“難道你的師門不知道這些麼?”
“師門?”
然而張浩卻微微一愣,隨口含糊的說了一句,便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見狀,紀寧兒急忙攔在他身前,道:“喂,你現在可是受了重傷,一個人亂闖的話,很容易被其他人盯上!”
張浩心裏豈能不知,只是他並不能留在這裏,至少不能呆在紀寧兒二人身邊。與接天閣、道宗結仇,誰都不知道會給他們帶來什麼後果,這也是他一直對兩人敬而遠之的原因。
看着紀寧兒臉上的認真之色,張浩心中稍暖,微笑着點了點頭,道:“放心吧,那麼多人想殺我,我現在不是照樣活着,咱們在那座宮殿再見!”
見到他執意要走,紀寧兒也不好再說什麼,輕輕點了點頭,便將道路讓了開來。
“呵呵,希望能在那裏見到你們!”
張浩對着杜漸抱了抱拳,旋即轉身走入了濃霧當中。看着他的背影,紀寧兒微微嘆息一聲,這才帶着杜漸轉身離去。
隻身行走在濃霧當中,直到深夜張浩才找到一個可以容身的山洞。隨意查看了一番,見到並沒有什麼魔獸居住,他這纔將洞口封堵,去取出了鴻蒙火塔。
火塔之中,靈虛子跟隨着張浩來到三層那座石碑旁邊,看着他緩緩走入其中,不由得搖了搖頭,這才從地上的納戒中將山河鼎取出,又開始煉製丹藥。
而張浩則將身上的衣物都留在了三層石碑之處,就這麼光着身子走了進去。剛剛走到兩百多步時,那種白色火焰再次憑空出現,恐怖溫度頓時讓他呲牙咧嘴的的慘叫起來。
“這小子……”
一股血紅色火焰猛然從山河鼎內升騰而起,隨後將那株血紅色的植物包裹,熾烈溫度頓時讓其表面冒起了陣陣血霧。
從那株植物的輪廓開看,赫然是以前得到的血龍根,只是不知道這一次他又要煉製什麼丹藥。
鴻蒙火塔中的時間是外面的上百倍,這也給了張浩足夠的時間來療傷。混沌焚天訣悄然運轉,將周圍的一股股精純天地靈氣吸入體內,隨後催動着星火本源來修復胸口上的傷勢。
而在他體外,深藍色與白色不斷交替出現的陰陽之火,讓他痛不欲生了一陣後,便慢慢適應下來。
只是渾身皮膚又在那種變態溫度轉換下隨之破裂,殷紅鮮血順着裂口溢出,看上去十分可怖。如果不是星火本源在體內不斷修復傷口,恐怕他早已被那種變態的溫度焚燬殆盡。
一月之後,閉目修煉的張浩突然睜開雙眼,深邃的瞳孔中閃過一絲血紅,旋即悄然淡去。就在他剛剛睜開眼睛的一刻,繚繞在身體之上的深藍色火焰也噗的一聲熄滅下去。
渾身皮膚在那種極寒溫度下佈滿了裂紋,張浩低頭看着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裂口,呲牙怒罵一聲,再次閉上了雙眼。
丹田當中,圍繞着元嬰旋轉的兩色火流,突然分離出一股兇猛的銀色火焰,隨後進入了他經脈當中。
隨着星火在體內流動,皮膚上的那些裂縫正在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僅僅一個時辰,便再次完好如初的展現在了眼前。
“唉……什麼時候才能走到那陰陽之火本源那裏!”
低頭看着完好如初的身體,張浩心中不由得輕嘆。這一個多月,他僅僅向前走了三十多步,幾乎每一天都要接受那種極寒極熱交替的變態尊火淬鍊。
雖然所受的痛苦極大,但也讓他有了不小的變化。現在的他,只要心意一動,體內靈力瞬間就會圍繞經脈運轉一週,比以往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
這就是在那種極寒與極熱的溫度轉換下帶來的效果。一旦深藍色的火焰出現,他運轉在經脈當中的靈力就會被瞬間凍結。而經脈也是在這股極寒溫度下凍裂開來。
可是那種白色的火焰隨後出現就會把凍結在經脈中的靈力融化。破裂的經脈隨後在星火修復當中變的擴展起來,一次次的溫度轉換,給他帶來的效果卻是十分顯著。
身上的傷口愈全,張浩便選擇離開。可是當他回到鴻蒙火塔三層那座石碑之處時,卻看到靈兒正在痛扁靈虛子。
見到他過來,靈虛子也不顧那所謂的一代掌門身份,扯着嗓子便叫道:“小友,快救老夫一救!”
而張浩對此視如未睹,一步三晃的來到石碑下,將地上的衣衫穿戴起來,才笑道:“靈兒,什麼時候醒來的?這老傢伙又怎麼惹你生氣了?”
“哼,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