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一陣不甘怒吼,等他再次將手掌從火焰巨人腦中抽出來時,手中已然握着一縷猶如實質般的藍白兩色火流。
恐怖溫度交替出現,讓這股藍白火流附近空間隨之崩塌下來。
而那個火焰巨人彷彿失去了支撐般轟然爆裂,龐大火浪瞬間瀰漫到了整個結界。
可是還沒等這些火浪徹底展開,雲落天手中那股藍白兩色的火流卻突然發出一陣特殊的波動。
四散而去的火浪彷彿收到了牽引,迅速向他掌心兩色火流匯聚而來。片刻之後,瀰漫在結界中藍白火浪便消失的乾乾淨淨,就連結界也不知何時已經散去。
“你這又是何必?”
看着掌心中的這股流動的火焰,雲落天微微嘆了口氣,隨即向張浩走去。
先前身處結界,他們二人看上去離着很遠,
一旦陰陽結界散去,張浩還是呆在鴻蒙火塔三層祭壇中心,而云落天跟他也不過十幾步的距離。
如果張浩現在還醒着,或許對對這種空間能力驚歎不已,可惜剛纔在硬接了陰陽之火一擊,他體內便身受重傷。後來又在陰陽風暴中心苦苦支撐,靈力早已耗盡,此刻以陷入昏迷。
“倒是有股子倔強的性子!”
雲落天來到他的身邊,查看一番才放下心來,隨即笑着搖了搖頭。
先前只要張浩開口,雲落天自會出手救他,卻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身上那些傷口雖不致命,但也讓人心驚膽戰,尤其是胸口傷勢可以看到肋骨,而不死星火正在散發着淡淡星芒。
雲落天本來還一臉微笑,可是不知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眉頭皺起嘆了口氣,隨即將陰陽之火本源放在了祭壇中心的石臺上,轉身離去。
一個蒼涼的聲音隨即從他口中傳出:“焚天決,困火塔,不死身,破蒼穹……”
張浩靜靜的躺在那裏,眉宇間帶着一絲痛苦,也不知道過了過久,才稍微舒緩一些。
時間就這麼靜悄悄流失,直到兩天後,他才逐漸轉醒。
視線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起來,張浩搖了搖頭,慢慢從地上坐起,舉目四顧,腦中不斷回想着自己昏迷以前的畫面。
直到想起無數藍白兩色利刃,他的瞳孔中才出現了一絲光彩,隨即猛然從地上站起身來,一臉警惕的注視着石臺上那縷陰陽之火。
半晌後,見到並沒有什麼動靜,他才輕輕鬆了口氣,慢慢向其走去。
“嗡嗡!”
當他靠近那座石臺時,放在上面的陰陽之火本源周圍卻發出一陣怪異聲音,彷彿有無數只蜜蜂在耳邊振翅。
附近的空間也在這種嗡鳴聲中輕微顫動,好像隨時都會崩塌下來。見到這樣情形,張浩心裏越發對陰陽之火忌憚,腳步不由得停在了距離石臺兩米之外。
而張浩則停下腳步仔細打量着陰陽之火本源,只見糾纏在一起的藍白兩色火焰彷彿活物般不斷流轉,每當其中的白色火焰旺盛的時候,極熱的溫度便會由之出現。
而當藍色火焰大熾時,極寒溫度就會悄然將之取代。極寒與極熱交替之下,讓他身上的皮膚不知不覺開裂。
“嘶……”
身上傳來的劇痛讓張浩輕吸一口涼氣,急忙運轉起混沌焚天決,抵抗這種溫度變化,而他心中卻也驚歎不已:“沒想到這陰陽之火如此霸道,要不是師父出手,這次恐怕真的會被它化爲灰燼!”
經過十幾年的淬鍊,從遠處一步步走到陰陽之火本源近前,其中經歷的痛苦到現在想起來都讓他心有餘悸。
可是經過十幾年淬鍊的這具身體,在這陰陽之火本源前,卻還是如此不堪,如果這縷本源之火當初直接出現在他面前,結果又會如何?
心中越想越是後怕,到最後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一層冷汗,目光慢慢從石臺上收了回來,輕嘆一聲道:“實力,說到底還是我的實力太弱,如果換成師父,自不會懼怕這陰陽之火本源,可老子什麼時候才能達到那個境界?”
站在那裏感嘆片刻,他卻也慢慢將心神收斂了起來,深深吸一口氣,隨即向石臺走去。
來到石臺附近,稍微猶豫了一下,張浩便一把將陰陽之火本源抓在手中。
手掌剛剛與之接觸,一股極寒溫度便瞬間侵入體內,讓他激靈靈打了個冷戰。
還沒等適應這種極寒溫度,極熱便緊隨其後出現,冷熱交替下瞬間讓他手臂開裂。
張浩臉龐扭曲,看着手掌當中陰陽之火本源,嘴角抽搐了兩下,隨即一咬牙,猛然將其塞入了口中。
“轟!”
陰陽之火本源剛一入口,體內靈力就像炸了鍋死的,沸騰靈力不斷在經脈當中亂竄,讓他破裂的經脈越發殘破不堪。
與此同時,張浩悶哼一聲,單膝跪地,臉上毫無血色。
可是這個時候,他卻不得不咬牙堅持下去,每次收服尊火,都會經歷一次生不如死的考驗。
然而就算他早有準備,這種劇痛也不是能夠輕易忍受,片刻後,只見他臉色蒼白,仰頭髮出一聲厲吼,旋即倒在地上開始翻滾。
“噗!”
這時,一股兇猛的藍白火焰突然從他體內燃燒起來,皮膚、經脈、骨骼,身上所有的一切都被這種火焰包裹了進去。
無處不在的劇痛讓他險些昏厥過去,急忙穩定心神,將混沌焚天決緩緩運轉起來。
丹田內的靈力在功法運轉的一刻,便呼嘯着向經脈中衝去,隨即與其中的藍白火焰糾纏在一起,慢慢將其拉着往丹田空間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