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他只好悻悻的將兩枚果子收回來,咬了一口:“你要是想殺我也不用等到現在!”
而白衣女子眼神才稍微緩和一些:“知道就好!”
說完這句話,她卻是微微蹙眉:“你這身皮倒是厚實,居然這麼快就以好轉,身上應該藏着一些不爲人知的寶貝吧?”
“寶貝沒有,只是這條爛命比別人硬了一些!”張浩回了一句,眼神漸漸陰沉下來,望着手中兩枚果子久久不語。
見他似是在想心事,白衣女子並沒有出言打擾,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他搖了搖頭。
心中回想着自己經歷過的那些事情,自從得到那九龍天火令,追殺也就接踵而來,直至最後,連心愛的女人也選擇背叛。半晌後,張浩突然嘆了口氣:“人心啊!”
“我看你年紀應該不大,哪兒來的這麼多感嘆?”白衣女子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聲音也變得清冷起來,並沒有先前那般嘶啞。
可是張浩卻並沒有發覺,自顧自的將手中果子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道:“這跟年紀沒有關係吧?對了,我看你年紀也不大,爲什麼老是用面紗遮臉呢?人長着一副臉就是爲了讓別人看的,向你這樣倒是奇怪了!”
“我爲什了要讓人看?天下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這句話似乎是觸動了白衣女子的底線,剛剛緩和的眼神又變的冰冷無比,嘶啞着聲音道:“就該將他們都殺了!”
聽到這番話,張浩的臉色卻變得古怪起來,看了看她,隨即搖着頭道:“這麼說似乎有些太過偏執一些吧?我們男人固然有些做的不對,但也罪不在死,更何況又不是所有男人都像你想的那樣,也有不錯的……”
“你是想說你自己吧?”可白衣女子突然打斷了張浩的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像你這種人,本……我見得多了,都是一些嘴上甜蜜,內心毒蠍的男人,留在世上也是個禍害,不如早些死了,倒也乾淨!”
一番話頓時讓張浩愣在那裏,片刻後才摸了摸臉,吶吶的道:“禍害?”
“難道不是?”
見狀,白衣女子看了他一眼,隨即收回目光,哼道:“世上男子多薄情寡義,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張了張嘴,他有心反駁幾句,可一看到對方那種冰冷眼神,卻沒有再開口。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我說的不對?”
可白衣女子卻並不打算放過他,皺了皺眉問道。
張浩不想在這個話題上跟她爭辯什麼,搖了搖頭,將手中兩枚果子喫完後,便自顧自的閉上雙眼開始修煉。
“我明天再來看你!”
見他不想說話,白衣女子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到了洞口時,腳步微微一頓,輕聲說道。
丟下這句話,便沒再停留,身形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中。
等他離開以後,張浩才緩緩睜開雙眼,望着白衣女子婀娜背影,眉頭不知不覺皺了起來:“此人性格居然比我還要偏執,看來以後這幾天說話要小心一些了,到時候別惹得翻臉,現在的傷勢……”
右臂上斷裂的骨骼,也是在這星芒修復下快速癒合,這般修煉一直持續到當夜,他才漸漸轉醒。
見外面的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張浩輕輕吐了口氣道:“星火本源上次受創後一直都沒有回覆,看來得儘快找一種天火給它吞噬!”
這番話要是讓那些對天火趨之若鶩的煉藥師們知道,將他活吞了的心都有。修真界,天火總共也就那麼幾種,哪兒有這麼糟蹋東西的?
可惜張浩卻沒有這樣的覺悟,對擁有尊火的他來說,天火只不過是一種補品罷了。
心中盤算半天,也想不到哪裏能找到天火蹤跡,張浩最後竟是將主意打到九龍天火令上。
在這塊令牌中,靈虛子曾經封印了一種名叫“地心血炎”的天火,要是能將其弄來,倒是可以試試。
不過他隨後便將這個想法否決,不提九龍天火令此時不再他身邊,僅僅靈虛子這一關就不好過。要是讓那個老頭知道他將“地心血炎”吞噬,恐怕會掄着山河鼎找他拼命,那般場景可不好受。
“靈月那個女人應該還不知道九龍天火令在他老爹手裏,看來老哥並沒有將此事泄露出去,那個小娘皮這番追殺也跟她老爹無關了!”
心中思緒順着靈虛子又想到了將他追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月神殿殿主,張浩眼神閃爍着森冷光芒,片刻後,喃喃道:“看來得找個時間潛入月神殿,和老哥大哥招呼,別讓那個女人知道九龍天火令在他手裏!”
一夜就在他這般胡思亂想中度過,等到第二天清晨,白衣女子如約而來。這一次,她的手中卻是提着一個竹籃,裏面隱隱傳出一股香氣。
張浩在她出現的一刻,鼻子便使勁嗅了嗅,隨即順着香味望去,見她已經走到洞口,不由得笑道:“好香,這次給我帶什麼喫的了?”
這是他自從毒王谷一戰後,第一次露出笑容,可那位白衣女子卻並不理會,自顧自走到洞中,衣袖輕輕一揮,便將腳下地面上的塵土掀飛。
將竹籃放下,打開後,裏面放着一隻燒雞,兩盤素菜,還有一瓶酒。
看到這些後,張浩臉上擠出一個笑容,剛想開口,白衣女子卻自顧自的吃了起來。這一幕,頓時讓他臉色僵硬的愣在了那裏。
“你一個人喫得完麼?”
見她並沒有讓自己過去的意思,張浩悻悻的摸了摸鼻子,片刻後,終是開口問道。
從出生的那座小村子走出來後,他一直都過着逃亡的日子,喫的東西也是茹毛飲血,像這樣的酒菜,已近很久沒有嘗過。其實這也算不上嘴饞,就是讓回味一下那種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