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變化最大的竟是林冰,自從被張浩一招打敗後,她身上的傲氣便收斂許多,修煉起來也愈發勤奮,終於在一次突破中進入了渡劫初期。
而這一切全都歸功於惜月帶回來的萬年靈髓,靈虛子用此煉製了一批丹藥,月神殿弟子服用後,體質發生了極大變化,修爲更是一日千里。
甚至連妖月那個每天只知道混日子的妖女,都達到了空冥後期!
九頭不死鳥幾乎渾身是寶,落到靈虛子手裏自然會將其最大限度的利用起來。那種藍色血液擁有極好的恢復能力,被他加入大量珍惜靈藥後,煉製出許多可以在極短時間內恢復傷勢的丹藥。
而月神殿的那些弟子,有了這批丹藥,便開始不斷外出,來往與無盡海和外海之間。
自從魔蛟星君隕落,外海就變得羣龍無首,不少勢力都進入其中獵殺那些兇悍魔獸,而鎮守月神殿的那條靈獸金蛇,也在靈月的授意下,正式入住外海。
以它的能力,很快便成爲外海新一代霸主,有了這條金蛇存在,外人便很難在踏足這片海域。幾波修真界結伴進入後莫名失蹤,對那些獵殺魔獸之人敲響警鐘。
時間過得極快,轉眼又是半年,在這半年中,月神殿在那條金蛇的庇護下,從外海得到了不少魔丹。
而靈虛子卻整天忙着煉製丹藥,連與他最爲親近的妖月都很難見到一面。
祁緣被安排在附近的一座小島上修煉,每隔幾天,便會有人給他送一些東西,日子倒也過的還行。
隨着對“天殘變!”的領悟,祁緣修爲也快速增長,雖然沒有結丹,可一拳下去,連元嬰期修真者都難以抵禦。
月神殿並不允許男子進入,自從他被安排在這裏,就沒再見過靈虛子這個做師父的,在祁緣心裏,其實還是比較喜歡跟着張浩。
一間散發幽香的房屋內,張浩緩緩睜開雙眼,失神的望着屋頂,好半晌眼神都沒有任何波動。直到房門被人輕輕推開,他的眼睛才轉了過來。
惜月手中端着一隻玉盆,埋頭走進後,將玉盆放在桌子上,用手把浸在盆中的毛巾擰乾,隨之向牀邊走來。
可是當她看到張浩睜着雙眼,正打量自己時,卻愣在那裏,手中毛巾隨即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小……小賊……”
“我餓了!”本以爲張浩醒來的第一句話是會問她這是哪兒,卻沒想到卻來了這麼一句,半晌後惜月才反應過來,急急忙忙轉身出去:“你等着,我現在就去!”
雙眼失神的望着門口,片刻後,才從牀上坐起身來,揉了揉腦袋。
剛想下牀,靈虛子卻彷彿羊癲瘋發作似的,從門外衝了進來,抓着他的手臂查看一番,才咧嘴大笑:“哈哈哈哈,老夫就知道你小子沒那麼容易死的,現在好了,只要醒過來就沒事,老夫的這顆心也算落地,不然,月兒丫頭……”
“我的刀呢?”然而張浩卻彷彿沒有聽到他所言,轉身在牀上翻找起來,黑色戰刀可是雲落天親手送給自己的兵器,就算丟了這條命,也不能把刀弄丟。
他的話剛剛說到這裏,惜月便從門外走了進來,手中端着一碗粥,道:“你剛醒來,先把身體養好再說,那把刀我一會兒再去找找!”
“不用!”張浩深深吸了口氣,一股浩瀚靈魂之力隨之從體內擴散而出,很快就將整座殿島嶼覆蓋。
衆多月神殿弟子立即感受到一股強橫威壓,幾乎是在同時頭擡頭望向位於城市北方的那片林子。
浩瀚的靈魂之力一直蔓延到了千里之外,張浩心念在不斷呼喚着黑色戰刀。不久後,一道黑芒突然從海底衝出,隨即消失在視野之內。
僅僅轉眼間,散發幽香的房間中,一把黑色戰刀以懸浮在張浩面前,刀身上猶自帶着一些泥沙,發出嗡嗡輕顫之音。
靈虛子與靈月父女二人卻面面相覷,他們從這把刀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喜悅,彷彿久別的親人再次相見一般!
張浩笑着將刀放在腿上,仔細擦拭着刀身,嘆了口氣道:“我能感應到它的存在,它同樣如此!”
這句話好像是對靈虛子父女所說,又像是對那把刀的肯定,房間中,到處都回蕩着震耳顫音!
當張浩將惜月端來的一碗粥喝光,才問起了自己渡劫後發生的事情。
提起這個,惜月卻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就是個瘋子!”
靈虛子則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始講述他渡劫後發生的一切。
原來,靈月調集所有月神殿弟子尋找他的下落,卻沒有絲毫蹤跡,最後突然想到靈獸中,天雪貂一族對搜尋極爲擅長,便匆匆趕到中州的死亡森林。
一番折騰,請來與張浩相熟的那隻天雪貂,在它的幫助下,衆人才在一處荒島礁石縫隙內找到了他。
而那座荒島,卻距他渡劫的地方卻又數千裏之遙。當時找到他的一刻,衆人幾乎不敢相認。
據靈虛子回憶,當時張浩面目全非,身上更是一片焦黑,彷彿被燒焦的了一具屍體,後來那隻天雪貂一再保證他就是張浩,衆人才把他帶了回來。
而這一躺卻是半年,直到十幾天前,他身上那種焦黑的皮膚纔開始掉落,惜月正是因此,纔會進來爲他擦拭身體。
當靈虛子滿臉唏噓的講完後,張浩的臉色就變得極爲古怪起來,吶吶的問了一句:“我豈不是被你女兒看光了?”
“啪!”
話音剛落,惜月便將盛粥的那隻碗重重放在桌子上,滿臉溫怒的道:“誰喜歡看你?嘴巴欠揍是不是?”
見狀,張浩乾笑一聲,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轉移話題,道:“這麼說我這一睡就是半年?”
靈虛子卻嘆了口氣:“半年能醒過來已經算是奇蹟,當時的你已經於死人沒有區別,要不是老夫不遺餘力的爲你煉製各種丹藥,你這條命恐怕……”
可沒等他說完,張浩便擡手製止:“打住,您老的情我不會領,還是說點兒別的吧!”
“聽見了吧?我就知道這個小賊不會領情的,你還不信,現在親耳聽到,可別說我在背後編排他!”此刻惜月嘴角卻掛着淡淡微笑,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