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到他後,也是怔了怔,隨即怒笑道:“老夫正愁找不到你,沒想到你卻自投羅網,小子,今日既然讓老夫碰上,便留下這條命吧!”
話音剛落,手掌幻化成一片虛影,直奔他抓來!
“砰砰!”
豈料坐在對面的老嫗,袖袍猛的揮動,將這一片手影震散,哼道:“劉延,我這裏還輪不到你來放肆!”
來人正是今日與任家五兄弟大戰的劉延,只不過張浩如今恢復了本來面目,身上不再是黑霧繚繞,劉延並未認出他便是今天騙走自己手裏魔丹的那個人.
見到老嫗出手阻止,便沉着臉,道:“紫花長老,你這可是這小子是誰?”
被他稱之爲紫花的老嫗,微微一笑,滿不在乎的道:“不就是殺了一個韓義麼?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吧?再者,韓義恣意妄爲,縱容逆子在此地橫行霸道,他早該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就算不死在這小子的手裏,也會被其它人斬殺!”
“可韓義畢竟是我韓城城主,就算再有過錯,也容不得外人來處置他,今日就算你……”
劉延臉色轉冷,雙目直視着張浩,殺氣騰騰的道。
話剛說到一半,便被紫花長老打斷:“劉長老,老身看你或許是真的老了,韓城大長老的位置也坐了有些年頭,今日難道是想讓出來麼?”
這句話已經充滿了威脅的意思。見狀,劉延臉色一寒,緩緩點了點頭,道:“好,看在你的面子上,韓義之死我可以不管,但此人來歷不明,今日必須跟我回去!”
“來歷?嘿嘿,小子,你來自何處?”紫花長老轉頭一笑,轉頭問道。
而張浩卻用手摸了摸腦袋,正巧看到蹲在他肩膀上的吞天蛤,便扯謊道:“妖域!”
劉延頓時怒笑一聲,喝道:“妖域?這麼說,你是一頭妖獸?”
心知自己失言,想要改口已然不能,張浩只好硬着頭皮道:“我是從妖域而來,卻也不代表我是一頭妖獸,你如果不信,儘管去查!”
“哼!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老夫倒要看看你這張嘴有多硬!”
見此,劉延怒笑一聲,腳步猛的向前一踏,一股龐大的威壓從其身上散發出來,籠罩在了張浩身上。
這時,紫花長老卻是慢悠悠的起身,也不見她如何動作,一枚紫色的花朵便突兀出現,隨即輕飄飄的撞向了劉延:“劉長老一再不聽勸阻,難道是不將我冥殿之人放在眼裏麼!”
“轟!”
一朵精美的紫花,散發着妖異的光芒撞入了劉延的威壓籠罩之內,紫色光華立即大作,伴隨着震耳轟鳴,將那股威壓逼退!
而張浩從始至終都坐在那裏未曾動過一下,直到此刻,才嘿嘿冷笑道:“兩位,有什麼事情咱坐下來慢慢談,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
口中雖然這麼說着,但他的手卻將那把黑色戰刀從背上抽出!
劉延的臉色卻不太好看,目光在二人身上掃視了一眼,哼道:“既然紫花長老今日要袒護這小子,老夫自然不能不給面子,不過只要他敢踏出這裏一步,就別怪不得老夫!”
說罷,身形一閃,正的站在門外,竟是真的打算看着張浩,只等他走出這間商鋪再來動手!
“放心,只要不在這裏動手,老身不會阻攔!”見狀,紫花長老微微一笑,重新坐了下來,道:“你也未必能勝得了這小子!”
門外的劉延哼了一聲,並不認同!
而張浩則是嘿嘿奸笑着,隨即將那把黑色戰刀舞動的呼呼作響:“我要是殺了他,可會惹上什麼麻煩?”
聞言,紫花長老向門外看了一眼,淡然笑道:“麻煩倒是沒有,不過悲冥堂的人會來找你要一樣東西!”
“什麼?”張浩眉毛一挑,漫不經心的問道。
這時,紫花長老端起了面前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道:“人頭!”
這句話頓時讓張浩雙眼圓睜,怒道:“這還不算有麻煩?”
紫花長老微微一笑,手指探入茶杯中,沾了一滴茶水,屈指彈出,一片水幕頓時將商鋪門口封住:“悲冥堂的人向來都是蠻橫無理,被你殺死的韓義,便是他們的人,你要是再殺了劉延,那就等着被他們追殺吧!”
張浩裝出恍然的樣子,點了點頭,隨後問道:“悲冥堂有多大的勢力?”
“這個老身可不知道!”紫花長老微笑着搖了搖頭,將茶杯順手放在桌子上,道:“不過他們卻能與我冥殿抗衡這麼多年而不落下風,勢力必然不小!”
抻着脖子向她茶杯裏看了看,發現也是泡着那種紅色的蟲子,張浩便咧了咧嘴:“你們真……與衆不同!”
而紫花長老輕嘆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張畫像,道:“你叫張浩是也不是?”
“額?這個……好像……可能是吧!”喫不準那張畫像背後的含義,着支支吾吾的應了一聲!
紫花長老將畫像攤在桌子上,上面赫然畫着張浩的頭像,不過表情看上去卻帶着一絲猥瑣!
“是便是,哪有什麼好像可能之類的東西!”紫花長老將畫像推倒他面前,沉着臉道:“你可認識一個叫冥靈的丫頭?”
聽到此話,張浩眉頭微微皺起,仔細回想了片刻,才搖了搖頭!
“或許她告訴你的只是小名,靈兒!”紫花長老慢慢吞吞的將畫像收了回去!
而張浩卻猛的跳起,一臉驚喜的道:“靈兒?你認識靈兒?這小丫頭現在何處?”
看到他那副失態的模樣,紫花長老臉上的神情卻變得一片黯然:“冥靈現在不好,她回來之後,便經常陷入昏迷,僅存的殘魂也越來越弱。要不是她臨近昏迷前,說過你一定會來,老身也不會將你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