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令牌的背面,則是一輪紫色彎月。
當衆人看到這塊令牌後,卻頓時愣在那裏,隨即傳來陣陣驚呼聲:“冥域令,是老域主的冥域令牌!”
此時,冥鵬飛也回過神來,疾走幾步來到近前,伸手想要觸碰那塊令牌。然而,一道濃烈的紫光,從令牌中突然射出,照耀在了他的手背上。
“嗤!”
紫光雖然並不耀眼,但在接觸的一刻,冥鵬飛手掌上就散發出一陣刺鼻味道,而他整隻右手,也在紫光的照耀中,開始分化!
“冥光化體,這的確是真的冥域令!”冥鵬飛急忙抽回右手,一臉凝重的道:“左護法,你可是見到了老域主?”
這時,衆人也都圍攏而來,一個個急聲催促道:“老域主現在何處,你可見到他老人家?”
冥域令,只有域主才能持有,在千年前,冥飛狐突然失蹤,也帶走了這塊令牌。如今冥域令重現,已然讓剛剛經歷打劫的冥殿衆人,重新燃起希望。
冥清河微微點頭,迅速將冥域令收起,道:“老域主有令,冥殿衆多在冥光城附近集結,等待調用!”
令到必行,這時也顯出了冥域令的威嚴,衆多冥殿強者,並無一人敢上前質疑,齊聲應喝,隨即開始集結!
“左護法,老域主現在何處?”冥鵬飛看着衆人臉上欣喜的笑容,也鬆了口氣,壓低聲音問道。
而冥清河卻看着他嘆了口氣:“老域主有要事處理,只交代屬下調集冥殿護衛,至於其它的事,不是我能過問的!”
說罷,突然將目光轉向那位細聲細語的男子,喝道:“來人,將他帶走,等待老域主回來親自處理!”
兩位冥殿強者,甚至都去詢問冥鵬飛的意思,直接上前將其打翻在地,用一種特殊的繩索捆縛,擡着匆匆離去!
“呵呵,看來冥老鬼失蹤千年,在冥域的威信卻一點也沒有減少!”雲落天笑着轉身而去,道:“既然老傢伙已然露面,老夫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此處了,你們多保重吧!”
見狀,冥清河猶豫了一下,急忙追上前來問道:“雲前輩,您打算去哪?”
腳步一頓,雲落天回頭看了看他,道:“怎麼?你還想打聽老夫的去向?”
“晚輩不敢!”冥清河急忙陪着笑臉,道:“只是冥域如今陷入危難,老域主又不知去向,晚輩一個人留在此地,恐怕多有不便,還望您能出手相助!”
在飛淵藍山一戰,他可是清楚的看到了冥飛狐與雲落天相交莫逆,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任其離開!
“相助?可是冥老鬼的意思?”見此,雲落天微微皺眉,笑問道。
“這個……”冥清河稍一猶豫,便搖了搖頭,畢竟眼前這位可是當年在九天十八域威名赫赫的前天海域主,閱歷之豐富,並不是他能欺瞞之人。
這話讓冥清河微微一怔,隨即嘆了口氣,道:“晚輩回到冥殿時,冥光城已然變成一個天坑,至於張浩……”
“老夫要去找他!”得到答案的雲落天,顯然不想再問,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峽谷之中。
冥清河卻苦笑一聲,回頭望着衆多等待命令的冥殿護衛,喝道:“出發!”
隨着一聲令下,幾百位七轉以上境界的強者,齊齊騰空,向着被毀滅的冥殿而去。
可作爲殿主的冥鵬飛,臉上卻並未露出不悅,只是當他目光看向那位細聲細語的男子時,卻多了一分複雜!
絕向峽谷,位於冥域東方的一片山脈深處,在這片山脈中,總能看到一些體型龐大的魔獸穿行。
一頭穿雲獸,從高空急速飛過,很快落入了峽谷內部。
張浩站在這條峽谷西側的山腰上,低頭看着其中濃密的森林,道:“老禿賊,你確定冥巖就在此處?”
而胡佐斐臉上卻露出不滿,哼了一聲:“小子,你要是不相信地賊爺爺,大可以放我離去!”
“嘿,你想的倒美,老子一天找不到靈兒,你就得跟在身邊!”見此,張浩怒笑着擡腿踢了他一腳,道:“下去探路!”
瞅了瞅峽谷內茂密的森林,胡佐菲頓時搖頭:“下面隱藏着不下十道強橫的氣息,你讓地賊爺爺下去探路,不是找死麼?”
聽到此話,張浩僅是冷冷一笑,一腳將他踹了下去,道:“你不下去也是一死!”
從半山腰上摔了出來,乾瘦的身形順着山勢滾出老遠才停下,卻見胡佐菲擡頭衝着上方罵道:“天殺的小子,總有一天地賊爺爺會把你身上東西偷光!”
山上突然扔下來一塊青石,砸在他的腳邊,隨即便聽到張浩憤怒的聲音:“老禿賊,說話之前,最好先想想你現在的處境!”
見此情形,胡佐斐低聲咒罵了一句,也只能乖乖順着山勢進入那條絕向峽谷內。
“咕嚕嚕!”
一陣悶雷般的響聲,突然從身後傳來,沒等張浩回頭觀望,黑光閃爍,停在了他的頭頂之上。
這種熟悉的舉動,立即讓他露出欣慰笑容,急忙擡手將吞天蛤從頭上揪了下來,笑道:“我還以爲你死在冥光城,呵呵…”
渾身黝黑的吞天蛤,蹲在掌心,瞪着一雙略顯呆滯的眼睛,腹內再次發出那種沉悶聲音。
而張浩卻無奈搖頭,從納戒中取出兩顆魔丹,陰陽之火在指尖繚繞,將兩顆魔丹內部能量平衡打破,隨即丟了出去。
吞天蛤速度如電,追上兩顆魔丹,將之吞入口中,伴隨着沉悶的爆炸聲。兩顆六轉境界的魔丹,立即將蘊含的所有能量瞬間釋放,狂暴能量令絕向峽谷上方的空間震盪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