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張浩施展出這一招的時候,卻與血修羅認知不同。
數百米長的血刀從天而降,帶着一股令人心神驚懼的能量撕裂空間斬落。刀鋒尚未降臨,山谷中悄無聲氣出現了一條裂縫。
就在此時,那股隱藏在刀鋒下的殺氣突然爆發,化爲無數把利刃撲面而下。
察覺出這一招具有的威力後,血修羅眼中輕蔑不復存在,一把血色彎刀突兀出現在其手中,神色凝重的迎着那怒斬而下的一刀劈出。
兩把造型不同的巨刀,在半空中猛然相撞,天地隨之陷入一種詭異的靜謐。
下一霎,空間砰然炸裂,無數血色刀氣向四周飛射,山谷兩側的高峯,在一瞬間便被撕成齏粉。
“嘶!”
雷裂看的心驚不已,臉上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起來。以他現在域主境界修爲,面對這種刀法,脖子都會感到一絲冰涼。
如果換做尊者境界,恐怕早已在那一刀下命喪黃泉。
就在雷裂眼神逐漸變得凝重起來時,兩把巨刀碰撞中心,突然爆發出一片血色光華,以極快的速度向着遠方波及而去。
血色光華如同濃稠的血海,帶着一股恐怖殺意,空間似是無法承受如此強橫的能量衝擊,怪異的扭曲着,隨即炸裂。
“轟!”
這一刻,天地顫動,巨大的血色能量,如同風暴般席捲而出,所過之處,一切都在悄然消失。
位於近處觀戰的雷裂,見此眼角微微一跳,急忙施展瞬移,遠遠離開了此地。
而張浩與血修羅兩人,卻被那股恐怖的能量捲了進去,身上衣衫剎那間化爲齏粉,二人同時發出一道悶哼,隨即被血色能量衝的不知所蹤。
“瘋子!”
停在十幾裏外一座山頭,雷裂卻在低聲咒罵。
他本來是想看看熱鬧,沒沒料到二人的刀法竟然如此強橫,血修羅也就罷了,畢竟是與他齊名的修羅域主。
可張浩卻僅有尊者境界,居然也能施展出這等恐怖一招。此刻雷裂心中越想,越是感到後背發涼,隨即感應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不由得嘆道:“雲域主,您教出的弟子……”
“雲老鬼,今日本座跟你沒完!”
一聲憤怒的咆哮突然將雷裂嘆息打斷,冥飛狐身形突兀出現在附近,擡手破開空間,試圖將那股肆虐的血色能量引入。
可沒等空間裂縫形成,便被這股能量撕碎。而他身上的衣衫,也在瞬間消失不見,露出了隱藏其中的一副廋骨嶙峋身體,幾條肋骨看着裸露在外,看着讓人忍俊不禁。
冥飛狐雖然已運轉體內功法,可那股血色能量,如同利刃一般無孔不入,剎那間就讓他枯瘦的身體上出現了數百條傷口:“雲老鬼,你教出的好徒弟,你們師徒給本座等着!”
卻見一邊抵擋血色能量侵襲,冥飛狐一邊怒吼連連,隨即喝道:“魂之界!”
“咳!”
隨後趕來的雲落天,看着被血色能量肆虐過的山谷,不知該怎麼解釋。本以爲張浩就算出手,也會有所保留,卻沒曾想弄出這麼大的動靜。
紫色光幕忽明忽暗,最終堅持了兩個呼吸便徹底炸裂,血色能量如同脫繮的野馬再度肆虐。
見狀,雲落天不得不苦笑着擡起右臂,掌心向上喝道:“雲之界!”
一片充滿雲霧的結界出現,將血色能量再度籠罩。然而,當這股能量衝擊結界光幕時,雲落天的臉色就微微一變。
靈魂感應內,那些血色能量如同一把把利刃,不斷削弱着結界光幕。不到片刻,光幕便在砰的一聲爆響中炸裂開來。
“哼!你們師徒乾的好事!”見此情形,冥飛狐憤憤一揮衣袖,怒道:“先聯手將它送入虛空!”
說罷,手掌豎起,猛然將面前空間撕裂,一道漆黑的虛空裂縫立即出現,從其中爆發出了恐怖的吸力。
然而,血色能量一旦靠近空間裂縫,便會讓其崩塌,這也是冥飛狐爲何會感到棘手的地方。
雲落天心知冥老鬼這次是動了真怒,微微一嘆,雙手結出繁複的印記,猛然向空間裂縫打出。
隨着印記靠近,虛空裂縫立即變得穩定下來,隨後宛如鯨吞般將那股血色能量捲入其中,不久之後,這裏便恢復了正常。
“哼!”
揮手將虛空裂縫散去,冥飛狐陡然轉頭怒目而視,似是想要算賬。
可一道流光突兀擋在了他們二人中間。等看清來人容貌後,冥飛狐頓時咬牙切齒的罵道:“兔崽子,你可知道先前差點兒毀了冥光城?”
擡手擦了擦嘴角血跡,張浩卻神色平靜的轉身走到雲落天身邊問道:“師父,您沒事吧?”
見狀,冥飛狐頓時大怒,低吼道:“那個老東西好的很,你還是先想想怎麼賠償冥域的損失吧!”
“冥光城不是還在麼?”張浩回頭看了他一眼,冷笑道:“再說,罪魁禍首可不止我一個人!”
見此,冥飛狐剛想怒斥,卻發現身邊空間開始扭曲,緊接着,歐陽士德手中拎着一個滿身鮮血之人走了出來。
一直看戲的雷裂,發現被拎着的那個人後,頓時眼珠圓瞪,一驚一乍的叫道:“這不是修羅域主麼?剛纔還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怎麼轉眼就重傷了呢?”
“閉嘴!”這時,卻見歐陽士德嘴角輕輕抽搐,猛然怒喝一聲,隨即轉頭盯着張浩,殺氣騰騰的問道:“小子,膽敢欺負到我修羅血域頭上,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然而,雲落天卻無奈苦笑,衝着他抱了抱拳,道:“劣徒出手不知輕重,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