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淺情深 >第九章 原來我喜歡卓歐
    蕭然哥真的不知道卓歐的去向,他爲了表示自己不知道他轉學這件事,還特意帶着我找了老師詢問卓歐的情況。

    我垂頭喪氣的回到了教室,我無精打采將手中的練習冊交給了他,悶悶不樂了整整一個月。

    雖然他還是像之前照顧我一樣往我的碗裏夾菜挑刺,還在好不容易出現的假期讓他的爸爸帶着我一起去吃了炸雞漢堡,但我卻和失了魂一樣的提不起興趣,一個月裏我瘦了將近十斤,本就不胖的我終於成了和芭比娃娃一樣薄薄的人,這一切,我歸功於卓歐的離去。

    我不清自己對卓歐是個什麼樣的感情,只覺得好像生活缺少了一塊,或許是他溫暖的笑,或許是那段幼稚的長大要嫁給他的話沒法實現的失落,或許僅僅只是沒法和芭比娃娃炫耀有人疼我的那種自豪,也是,孩子怎麼會懂大人都搞不明白的東西呢?

    開學一個月就迎來了國慶節,舉國同慶的日子,我的爸爸和媽媽提前來接我,我拖着箱子走到門口,然後媽媽接過箱子,爸爸將我抱起來衝着蕭然哥揮揮手,笑着問他:“蕭然哪,有空讓你爸帶你去我們家玩,我們家黎還挺喜歡你呢!”

    我忽然來了精神盯着爸爸,好奇的問:“爸爸,你,喜歡是什麼意思啊?”

    看了那麼多的偶像劇我大致總結出來,一個男孩子很喜歡一個女孩子,是會爲她做任何能讓她開心的事情的。但是我對蕭然哥的態度顯然還沒到他想讓我幹嘛我就幹嘛的程度,爸爸又爲什麼我喜歡他?

    爸爸尷尬的輕咳兩聲,和藹的笑着看我,“喜歡就是喜歡呀,就像爸爸媽媽喜歡你一樣,好喫的好玩的都細着給你喫給你玩。”

    我哦了一聲,然後又疑惑的:“可是我對蕭然哥不是這樣的呀!我好喫的好玩的都想要自己喫自己玩啊。”

    那時我還沒記起我給卓歐點心的事情,等到晚上睡覺我纔想起來,捂着被子哭起來,爸爸焦急的跑到我的房間裏,問我怎麼了,我哭哭啼啼的,爸爸,原來我喜歡卓歐,我把我最好喫的東西給他了。

    爸爸將我摟在懷裏,輕輕的拍着我的後背,我順勢就摟住他的脖子,仍舊哭得傷心欲絕,後來聽我爸爸形容,當時的我是鼻涕眼淚一把抓的在他肩上蹭了好久,哭得嗓子都啞了,一直吵着要見卓歐,後來好不容易睡着,邊睡還邊哭唧唧,惹得大發善心的我爸第二一早就給蕭然哥家裏打了個電話問卓歐的情況。

    那時候我還不知道卓歐和蕭然哥的關係,我只覺得他們的關係很親近,很多時候像是哥哥和弟弟。

    我問蕭然哥沒問出來個所以然,我的爸爸卻比我有能耐,他問的蕭然哥的爸爸,問到了結果就愁眉不展的來看我,然後對上我黑漆漆的眼睛就沒法謊,老老實實的告訴我卓歐去了國外上學。

    我瞪着一雙大眼睛又開始了十萬個爲什麼,只是爸爸沒法回答的問題太多了,我問着問着就失去了興趣,扭頭盯着電視上的大閱兵看的滋滋有味,我爸爸見我恢復了正常,放心的去廚房做飯了。

    媽媽在午飯端上桌的時間還沒回來,爸爸就叮囑我在家好好坐着不要到處亂跑,然後在我誠摯的目光和再三保證下,他終究沒把我抱着一起去那個烏煙瘴氣的棋牌室。

    那一,爸爸出去找媽媽,我眼尖的看到了電視櫃旁第二格里放着的那種好喫點心,我就端着凳子放到了電視櫃上,然後依着牆,身高還是不夠,只能在腦海裏勾勒了蹦到空中拿到點心再穩穩落地的花式體操動作,然而,事實通常是不盡如人意的,我成功的拿到了點心,卻因爲沒站穩側歪向了茶几,眉角磕上去的那一瞬間,我的左眼一黑,我以爲我要失明瞭,然後一睜開眼就是猩紅的一片,我害怕的歪在地上大哭起來,等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我已經嚎了大概十分鐘,嗓子本就因爲前一晚上的傷心欲絕嘶啞着,今一嚎,只剩下了斷斷續續的咳嗽聲。

    爸爸什麼也沒拿,抱着我就衝出了家,我從一片猩紅中看到媽媽拿着她的包包快速的飛跑着追了上來......

    我從家裏的板凳上摔下來碰到茶几上將眉角磕得鮮血淋漓這件事情讓我爸爸一直後悔到我長大,他一度想要花錢給我將這個印記整掉,因爲他覺得我是由於這個原因纔沒有男朋友!但是在我的堅持下,這個印記將會隨着我度過一生。

    因爲眼角受傷,我國慶的七都躺在家裏,連行動都被限制了,每喝着苦到想吐的中藥,委屈兮兮的想哭不敢哭,我怕哭了之後真的和醫生的一樣,永遠失明。後來碰到好朋友學醫,我問了她這樣一個問題,她卻告訴我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然後舉了一堆了無生趣的例子,我才知道當時的醫生的話是多麼的權威,我是多麼的怕死。

    當我媽媽用七的時間強制性給我灌輸了許多我早就耳熟能詳的危險事例之後,我就乖順了許多,連回到園裏,下車的時候都讓爸爸抱着放下來,而不是和以往一樣直接跳下車來。

    蕭然哥站在幼兒園門口等我,他的爸爸媽媽也在,我看見他的媽媽一臉同情的看我,我禮貌的朝她咧嘴一笑卻扯到了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然後就聽到大人們不懷好意的笑,我羞愧的低下頭,扯着蕭然哥的衣服角不話,蕭然哥輕嘆一聲將我的手牽起,帶着我去了教室,園門在我們的身後關上。

    我悶悶不樂的坐在蕭然哥的身邊,看着他淡然的做着那本彷彿永遠沒有盡頭的習題冊,絲毫沒有對我的傷勢表現出關心,對於卓歐的離開也不爲所動。

    我輕輕推了一下他,眨巴着另一隻還完好無損的眼睛問他,“誒,你知道卓歐去國外了嗎?”

    蕭然哥這次沒不知道,他點了點頭,“前幾你爸和我爸通電話的時候聽到的。”

    我大失所望,我原以爲他和卓歐那麼親密的關係,卓歐應該會事先告訴他這件事,然後讓他代爲轉達給我的呀!可見我是多麼的自戀,多麼的喜歡自作多情!

    國慶假期之後的氣漸漸轉涼,蕭瑟的秋,落葉滿飛,我站在操場的邊上看着那羣踢足球的男孩子和踢毽子的男孩子,忽然就想到當時去頂包時卓歐站在那兒的生氣表情,心中難受,轉身就跑回了教室。

    蕭然哥一向不喜歡體育課,所以我回去不可能一個人閒着,於是,我又去鬧他。

    我握着我的水杯將下巴撐在杯頂問他:“蕭然哥,你可不可以幫我找找卓歐呀?”

    蕭然哥正在算題的手忽然一愣,扭頭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隨即又將注意力放到了練習題上,好似我了個多麼無聊的話一般。

    我卻很執著,他不在意我就要一直唸叨到他在意。

    我一把將他的習題冊拉過來壓到胳膊下,逼得他不得不正視我,聽我話。

    我又問他:“你和卓歐不是好朋友嗎?他有沒有聯繫你?有沒有告訴你他爲什麼去國外呀?國外是哪裏呀?”

    蕭然哥無奈的輕嘆一聲:“你知道我們這裏是中國嗎?”

    我點點頭,“我還知道日本鬼子呢!”

    蕭然哥翻了個白眼,“去日本就算是國外了。”

    我忽然就生氣了,“那他豈不是成了日本鬼子?”

    “沒有,他還是中國人,只是去了國外讀書而已。”蕭然哥撐着腦袋半眯着眼斜視我。

    我好奇的問:“他真的去了日本嗎?”

    蕭然哥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敲了我的腦袋,“我只是舉個例子,又沒他真去了日本!”

    “那他去哪兒了?你幫我找找他呀!”我焦急的。

    “你找他幹嘛?你不是很討厭他嗎?現在他離開了你不是可以大搖大擺的當你的大俠了,沒人管你不好嗎?”

    蕭然哥的語氣淡淡的,但問的問題像連珠炮一般轟得我沒法應答,我撓了撓癢癢的頭皮,靈機一動,回道:“他的藥還在我這兒,我要還給他!”

    蕭然哥忽然笑了,“那他回來的時候你怎麼不還?”

    “我......”我無言以對,因爲哽住話頭,我的臉上火辣辣的好似血管爆了似得。

    蕭然哥從我的手下扯過練習冊,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可能用不到這藥了,你沒事就把那藥扔了吧。”

    我好奇的問:“爲什麼?”因爲他的語氣低沉,好似在卓歐就要死了,這藥給他也於事無補了一樣。

    蕭然哥笑着擰了擰我的臉,力道很大,我想我的臉一定被他擰得有些發青了,他:“女孩子家愁眉苦臉的,眼角還帶着疤,也不怕以後嫁不出去!”

    我對於他沒回答我問題這件事情非常不滿,生氣的瞪着他哼了一聲,扭頭不再理他,卻聽到他淡淡的:“你再見到他可能藥都過期了,沒用處的東西就丟了吧,免得哪你這個馬大哈自己吃了還得去洗胃。”

    然後我就揪着他問什麼是洗胃,然後他就徹底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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