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淺情深 >第二十八章 見鬼(第二更)
    我和蕭然哥站在我們包間的門口,因爲擔心害怕,有些喝醉的我竟然揪着他的衣角在那兒哭了起來。

    我的心裏極度的鬱悶,我覺得自己從未像這樣沒有出息過!爲了一個男生,準確來,是一個已經訂了婚的男生在這裏哭。沒用!沒用至極!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在我的房間醒來,身上蓋着的被子成功的讓我出了一身汗,同時,可能酒氣也被蒸發掉了,所以我醒的一身輕鬆。

    我滴溜着眼珠子在黑暗中喊着爸,爸,然後我爸就拿着熱毛巾和熱水進來了。

    他擰開我牀頭的燈,伸手將毛巾遞給我:“來,擦擦臉。”頓了頓又問我:“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我努力感受了一下,除了嗓子有些疼,其他沒什麼事情,我指了指嗓子,然後衝爸爸搖頭。

    爸爸又把水遞上來:“嗓子是因爲喝多了冰啤酒,多喝點熱水,緩一緩就好了。”

    我抿了一口熱水就覺得嗓子啞得厲害,好不容易發出聲,“蕭然哥呢?”

    爸爸朝着門外喊了一句,然後蕭然哥就走了進來。

    他看着牀上的我,十分無奈的嘆氣,“你知道自己有胃病還瞎喝酒,不怕喝掉了命嗎!”

    我鬱悶的垂下了眼睛,被子裏的熱氣因爲我的掙扎撲倒了我的臉上,我想哭。

    蕭然哥可能是見我乖乖的沒回嘴,極其溫柔的上前摸了摸我的腦袋,我差點就要炸毛,但是他下一刻的話像冰水,澆透了我的心。

    他,卓歐出國了。

    我也不知道這麼久沒把他放在心上的我怎麼會在這一刻如此的傷感,可能是缺了一個我自以爲會時刻關注我讓我虛榮心爆棚的人,也可能是我還沒有狠狠的拒絕他我感到遺憾,還有可能是些別的我不得而知的原因吧。

    爸爸已經出去了,蕭然哥站在我的牀邊看了我大約半分鐘,這才俯下身來抱抱我,可我躺在牀上,他掀開被子抱我,我真的有些手足無措,因爲我身上還穿着粉紅兔的睡衣,十分窘迫。

    我想掙扎出他的懷抱,他卻不肯放開。真是見了鬼了。

    我沒什麼力氣,只能破罐子破摔的也去回抱住他,然後他就又開始婆婆媽媽了。我從沒見過這麼婆婆媽媽的蕭然哥,所以他的行爲使我好奇心爆棚。

    他低喃着:“沒事兒的,沒事兒的,你還有我。”

    我翻翻白眼,心想,我有你?我有你算個什麼鬼!你不是拿我當幌子,讓我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的嗎?

    但鑑於他現在比我還像個患者,我還是壓住了剛纔被摸炸毛的惱火,伸手輕輕拍着他的後背安慰道:“恩,恩,沒事兒的,沒事兒的...”

    行,很好,我倒成了安慰人的那個人了。

    在痛痛快快丟掉習題冊的暑假裏,爸爸將我送到了外婆家,而他,還呆在b市。

    我可謂是像脫了繮的野馬被放到了廣闊的原野上,一整個夏裏,上樹下水進山裏,每一件我想做而又因爲爸爸的關係被制止的事情,我做了個完完全全。

    但人有時就是這麼奇怪,沒有約束了,你反倒會覺得興致索然,彷彿有人阻礙妨礙你的時候,你的執著你的固執纔是有價值的。

    暑假結束的前幾爸爸來接我了,那時的我已經曬得像個從泥巴里撈出來的黃孩子了,爸爸見了我是搖搖頭的無奈,我跟着他上車才發現,車上還坐着蕭然哥。

    蕭然哥一見我,首先也是和爸爸一樣的搖搖頭,然後遞給我一個防曬修護霜:“沈之言讓我帶給你的。果然,你用的上。”他頓了頓又,“她還讓我告訴你,她要和你絕交,以後在學校裏見了她你得調頭,不然她就去撓你臉。”

    我驚訝的看着他,這...這算是先給個棗兒再打一巴掌麼?還有,他們之間...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樣好了?彷彿我這不是在鄉下呆了兩個月而是呆了兩年一般!

    我喫驚的問他:“爲什麼?”

    蕭然哥好笑的看着我,擡手就要揉我的頭髮,被我順利的躲過了。

    他:“沈之言這一個暑假在家等着你去找她玩,結果你倒好,直接在這裏一呆就是兩個月。你,她那個脾氣能不生氣麼?”

    我忍不住又翻了個白眼給他看,“關我屁事。”

    我爸恨鐵不成鋼的瞪我一眼,批評道:“你蕭然哥送你去學的禮儀,你都學到哪裏去了!張口閉口就是那些詞。”

    我吐吐舌頭沒再話,乖巧的坐在了蕭然哥的身邊,衝着前座的爸爸喊道:“出發!”

    爸爸在半年前買了這輛車,我上次回來的時候還沒敢上去坐,因爲我很惜命,特怕死,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蕭然哥的命顯然比我值錢,他都已經坐了過來,我就不用再有什麼後顧之憂了。

    不過這些想法我當然沒讓爸爸知道,要是讓他知道,恐怕又得聽他仰長嘯我不孝,對着媽媽的照片訴苦了!

    回來沒兩我就得去學校了,好在就在本市,爸爸又自告奮勇的要送我,我就倖免於本市有名的擠公交的災難了,但老爺也不知道是不是閒的慌,給我們打開了一扇窗戶還順便關上了一扇門,我們成功的陷入了堵車大軍中,硬生生從上午十點堵到了下午兩點才成功抵達我的學校,x大。

    因爲太過自信,我們出門的時候都沒帶乾糧,我很佩服爸爸在我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情況下還惦記着先去給我報名找宿舍。

    老爸,我們現在不是該去找個餐館,好好的下頓館子嗎!

    我覺得一定是我臉上痛苦的表情和蒼白的臉色成功的引起了老師氾濫的同情心,他想也沒想就讓身邊的帥哥幫我們把東西送到宿舍。

    他站起身我才發覺,媽呀,那子,可真高,真帥!

    爸爸走在前面絲毫沒有發覺他的女兒已經將別人視爲了偶像,而且兩眼冒着愛心的跟在帥哥學長的身後,恨不得尖叫!

    不得不,這位大帥哥也是十分的敬業,老師讓他把我們送到,他就真的實打實給我們將行李提到了六樓,還細心的爲我找到了宿舍和牀位,一切安頓好才告辭,連口水都沒喝。實際上,我們並沒有水。

    我爸爸後知後覺的味覺可能猛然甦醒了,他看着空無一人的宿舍一拍腦袋,“黎黎呀,你餓了沒?我們是不是該喫飯了?”

    我已經沒有吐槽他的力氣了,只能有氣無力的翻翻白眼,點了點頭。

    不得不,我和芭比娃娃緣分未盡。

    因爲還沒來得及辦飯卡且辦飯卡的窗口已經下班,我和爸爸只能去了校外的餐館,剛坐下,就看到了從門前經過的芭比娃娃。

    我本來沒看到她,她卻眼尖的很,尖着嗓子叫我:“別黎,別黎!”

    我擡眼看到她的瞬間竟然有些慌亂,腦子裏快速搜索着慌亂的原因。

    對了!見到她要調頭!

    可是...是她自己朝着我走過來,又不是我去找的她麻煩!

    芭比娃娃顯然忘記了這一茬,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桌前坐下,我這纔看到她的身後還跟來了一位帥哥,好巧不巧,是剛纔給我們送行李的帥哥!

    我腦子裏縈繞着我要泡帥哥,我要泡學長的大膽想法,然而,芭比娃娃一開始話就打破了我的幻想。

    芭比娃娃真的變了!

    她變得一點兒也不矜持,一點兒也不做作了。她只是略帶嬌羞的紅了紅臉,然後就大喇喇的靠在那位帥哥的肩膀上介紹道:“我男朋友,帥吧?”

    我......內心跑過一萬匹神獸還是沒能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

    我聽見自己呼着粗氣捎帶質疑的問:“真的?”

    因爲如果在學校裏碰見她倆走在一起,我是絕對不會往他們是男女朋友這一方向考慮的,我只會認爲這個男孩子是貪圖芭比娃娃的美貌跟在她屁股後面護駕或者在她柔弱嬌羞梨花帶雨的時候伸手拯救她不發達的運動細胞的,但她現在給我介紹,這是她,男、朋、友!

    而且,時機還選在我剛剛來到學校,頭腦暫不清醒,被帥哥的美色吸引的想要強撲上去的這個關鍵點。

    我...真的有些難以接受。

    當然,我覺得我難以接受的原因不止於此,還有她長年累月在我耳邊叨叨的一定要把蕭然哥收入後宮的囂張言論。

    怎麼?一上大學,全都變了嗎?不,這變化,好像從高考之後就變了。

    卓歐讓我當他女朋友,芭比娃娃和蕭然哥的關係變好,我在鄉下呆了兩個月怕起了芭比娃娃,芭比娃娃的男朋友剛幫我搬過了行李還對我溫柔的笑......

    這一切也太突然了吧?

    我好想重新回到高考填報志願的那,如果能回去,我一定要將志願表按照蕭然哥的意思改好,提交,然後和他上一同一所大學,過着毫無波瀾的生活。

    因爲,現在這波瀾,也太大了吧!

    談了戀愛的芭比娃娃似乎更喜歡叨叨了,我和爸爸喫飯的全程都在聽她又像流水賬又像講故事的明她和她男朋友的那些事兒,她在這兒,她男朋友自然就不會走,他們坐在我們對面,我被他們盯着,很顯然,我的飯,沒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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