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婚淺情深 >第八十章 把柄
    慕詩最近的動作非常大,絆倒了強勁的四海巴黎分公司,連帶着還傳出來總裁卸任的消息。

    我知道這事情的時候已經晚了好幾天,因爲我生病,爸爸幾乎連手機都不然我摸一下。就這些事情還是我上班的那天早上逛公司網站才知道的。並且這還不是最勁爆的消息,畢竟,這只是公司的公事。我還得知了一個爆.炸消息就是,蕭然哥竟然成爲了兩個孩子的爸爸,兩個孩子還是小懶爲他生的!

    我撥電話過去恭喜,連打了兩三個他才接了電話,還一個勁兒的不耐煩說:“什麼事情?我不是卸任了麼?有什麼事找祁東去呀!”

    我愣了半天才想起來,我其實只是恭喜他的,於是收起了準備掛電話的衝動衝着電話甜甜的說着一些恭喜的話,他的心情也沒好到哪裏去,想必是之前鬧彆扭,現在他老婆還沒原諒他呢!活該!男人就是這樣,女人好好在身邊的時候不懂得珍惜,各種花天酒地,等到失去了又覺得只有她最珍貴,既然珍貴,當初爲什麼不珍惜呢?這根本就是對比了太多之後自知之明,沒人會稀罕,也沒人會喜歡......

    祁副總上任是件好事,他當了總裁,比以前忙的有過之而無不及,我也跟着累成了狗,三不五時的就跟着一起加班到深夜,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好在祁副總夠義氣,只要加班,必點大餐,對我們的待遇也是一提再提,以至於都懷孕了的沐橙死活都要跟在我後面加班,張污污自然也在加班行列當中。

    這天,好不容易按點下班了,我才走到公司大門口就瞧見一輛騷包的紅色跑車邊倚着一個比車還騷包的男人,他穿着一整套的大紅色西裝套裝,還好鞋子是黑色,頭髮是黃色,否則,我恐怕真認不出來這人是誰!

    他手底下的公司不管怎麼說都是經了我的手才倒閉的,雖然資料不是我拍的,收購不是我完成的,可我心裏還是清楚,我該離這個男人遠一些,遠一些。

    他卻好像要和我作對似的,我沒朝着他走去,他就朝着我走,走到我的面前擋住我的去路,我往東他便往東,我往西他便往西,加上他引人注目的打扮,公司門前認識我的一些同事已經開始朝我們這邊掃來掃去了,有人捂嘴笑着小聲說話是我最不能容忍的一種行爲。

    於是,我定住腳步擡頭看他,直截了當的問:“你想幹嘛?”

    他朝着車指了指,淡淡的說:“去個地方。”

    我翻翻白眼,嗤之以鼻,“我們好像還沒到這麼熟的境地吧?我們是商業上的對手,光這一點我就不會赴約。”

    他看着我玩味的笑容漾在嘴角,打量着我,嘴裏輕吐出一句話:“在巴黎,我都睡過你的牀了,答謝,這個理由如何?”

    “舉手之勞,不需要答謝,您太客氣了。”我鎮定自若掏出手機就開始發消息,我想讓沐橙或者張污污來救我,誰知道消息剛出去一分鐘,收到的回覆是他們已經到家了。天!要不要這麼神速!

    他轉了個身,看起來像是自討沒趣要走的趨勢,我不禁鬆了一口氣,卻聽見他說:“我的房間有監控,我想你一定很感興趣監控拍到了什麼。”

    我是很想淡定,但我內心隱約覺得好像又有些事情不對勁兒。比如,他明目張膽的讓我看見他的資料,他大喇喇的喝醉任我這個陌生人扶他回酒店,他知道巴黎分公司被收購的真正原因就是那份項目策劃案被我們捷足先登發表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甚至連監控這麼重要的證據都隻字不提,等到一切塵埃落定纔來找我,這到底是爲了什麼?

    我不覺得我有這樣大的魅力讓他能爲了我放棄商業上的競爭,更何況,那個偷拍資料的是楊碩不是我,他這麼做,我真的想不明白......

    我還是上了他的車,等到車子越來越往郊區開的時候我才發現,怎麼...路線不對...

    我緊張的抓着安全帶問他:“你想帶我去哪兒?不是喫飯麼?不是感謝我麼?怎麼?想玩荒野拋屍?”

    他脣角揚起一抹冷笑,偏頭瞥了我一眼,很快將視線轉開,只是眉頭已經皺起來,“你還真是忘得快呀!我該說你貴人多忘事呢,還是說你年輕不懂事呢?”

    我聽見自己急速跳着的心跳,心裏沒來由的慌張了起來。

    我腦子裏正亂亂的想着些事情,車子猛地被剎住,我險些撞到前面的玻璃,生氣的瞪向他卻發現他神色嚴肅冰冷眉眼間帶着慍色,不知怎麼的,我的聲音就哽在了喉間。

    車上的空氣安靜了好久,大約有十來分鐘,他纔開口說:“下車吧,我帶你去看看她。”

    “誰?”我此時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只是奇怪,我們毫無交集的兩個人能有什麼人能是共同朋友的。

    他沒再說話,徑直打開了車門,修長的雙腿快速的朝着車前方深深淺淺的走着,車燈亮着,卻在黑夜裏沒有什麼幫助,我也和他一般盲目且認命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着,走着走着,路邊出現了一座修繕極好的墳,如果不是死者的住所,我甚至想用精緻來形容它,可當我靠近看清蠟燭照應下泛黃的芭比娃娃的照片時,我差點跌倒在地上。

    我驚詫的打量着他身上的一身紅西裝,眼裏不可抑制的染上了憤怒的推了他一把,怒道:“有你穿成這樣來上墳的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死者爲大,知不知道什麼叫禮貌修養,你給我滾開!”我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將他推到了一邊推倒在地,我這才返回去仔仔細細的看着芭比娃娃的墓碑。

    照片是她二十歲生日時候拍的,當時我也在,她拉着我去照藝術照,我記得當時是個寒冬,她還穿着露肩的小禮服像個勇士一樣張開雙臂擁抱大海,看得我這個站在一旁穿着羽絨服的人都瑟瑟發抖!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她已經去世了快三年了,我卻直到現在纔看到她,這樣的遲。

    周巍好像根本不介意我的粗魯,從地上爬起來又走到了芭比娃娃的墓前,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墓碑上的幾個字,沈之言,我扭頭看他的時候竟然看到了些許淚光,當然,也可能是紙錢燃燒的光晃花了我的眼。

    我沉默的燒着紙,沒再管他,他卻開始用低沉而縹緲的嗓音說話,“她走之前很痛苦,求着我快點給她拔掉呼吸機,我那時候也年輕,害怕失去就不敢伸手,讓她多痛苦了半年,這才狠下心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想要從他的臉上分辨出真假。

    “是你親手殺了她?”我咬牙切齒的問,如果不是我剛剛長時間坐車沒有力氣,我想我極有可能上前撕咬他,讓他也嘗一嘗那種疼,那種心上剜去一塊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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