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將張欣笑放在一邊,然後看了看那幾個傢伙,幾個拳頭揮了上去。
就算是左膝蓋受了傷,他的實力也是不容小覷,上次魏破天那真的是完全沒有想到,那個傢伙居然直接攻擊他的左膝蓋。
而且他還錘了魏破天好幾拳,那傢伙還硬生生的捱了下來。
那幾個小傢伙對視了一眼,然後靈活的躲避着他的攻擊,不停的尋找他的破綻。
他們幾個能夠在這兒學武術,也是有根基的,其中那兩個男孩子更是小時候在少林學過幾年的基礎功,所以耍起詠春來也是極爲的像樣。
“兩個女孩子攻他的胸口,那個高點的,打他的屁股,剩下的那個男孩子踢他的右腿。”
秦風這一套命令下來,瞬間大師兄就被圍住了。
“詠春八手。”
那四個孩子一人執兩手,攻向了那個大師兄。
“有點兒東西。”
大師兄心中嘴角勾了一下,秦風的安排,讓這四個小孩子的攻擊完全就把他的鎖死了。
不過他畢竟還是練武多年,只見得他抓住一個小男孩子的手,往後一推,準備將其撞向另外一個人。
這就是合圍的弱點,可以將敵人的攻擊變爲防禦,瞬間打亂合圍。
“走了。”
大師兄笑了一下,準備突破這個防禦圈。
不過秦風揹着手,淡淡的說了一聲:“八手換,兩個女孩子上。”
“是。”
兩聲嬌聲傳來。
這個時候大師兄才發現,真正的殺招是那兩個女孩子,他之前輕視那兩個女孩子,並沒有怎麼在意。
這個時候才發現,她們兩個纔是執的八手之中攻擊的四手。
那兩個男孩子完全就是一個幌子。
“我躲。”
大師兄還想要躲掉。
不過那個並沒有被控制的男孩子,接着本來的衝勁,直接下蹲了下來,一腳鏟向了大師兄腿。
一瞬間,大師兄想要躲開這道攻擊的想法破滅了。
現在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擋住那條腿,可是擋住那條腿之後,他必然受兩個女孩子的攻擊。
最後,兩道女孩子的攻擊打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因爲是女孩子,即使是詠春八手裏面的殺招,對於他這種常年練武的人也造不成什麼傷勢。
但是看了秦風一眼,眼中有些憋屈與不甘心,最後一拐一拐的走了,還放出了一句話。
“是我輸了。”
要是換兩個微微有些力道的人來,那麼他已經輸了。
他是一個驕傲的人,也是一個認得清輸贏的人,當初之所以答應那個拳場的老闆去作弊打拳全是因爲武館經營不善,即將倒閉了。
又遇上了那個大咖商會前的武鬥。
他知道自己武館的人打不贏那幾個日本人的,不川內庫他能夠打敗,但是他們的大師兄華井將太,他真的無能爲力。
他去挑戰過了那個傢伙了,他左膝蓋的傷就是他乾的。
這也是他一直被關禁閉的原因。
梅館主可是一個眼睛裏面裝不進沙子的人,打黑拳,還作弊,要不是看着自己這個大徒弟還是自己的女婿的話,再加上自己女兒哭了一晚上,他都將其逐出武館了。
“大師兄。”
張欣笑也拉住了那個大師兄。
他從小跟這個大師兄長大,長兄爲父,這個大師兄一直都非常的照顧自己,她不忍心看見自己的大師兄這樣。
“別管我,我輸了,我是失敗者。”
大師兄甩了甩張欣笑的手,有些自嘲的說道。
在他心中還真的覺得挺諷刺的,一直都以爲自己特別的厲害,武館第一人,梅館主的親傳弟子,宜州武打大賽第一名。
但是被那個華井將太給幾招打敗也就算了,今天還被幾個孩子給打敗了。
他突然覺得,自己應該適合回家養豬。
“大師兄,別這樣。”
張欣笑被甩開了手後,就拉起了大師兄的手,苦苦哀求着。
只不過這時,秦風走了過來,扯掉了她的手,臉色有些冷着的說道:“別跟這種自以爲是,自甘墮落的人在一起。”
“秦風,你幹嘛。”
張欣笑也甩開了秦風的手。
雖然她對於秦風是有些感覺,但是那可是照顧了自己那麼多年的大師兄啊。
“武者,應該是越敗,越戰。而不是像他這樣,經歷了兩次失敗之後,就畏手畏腳,自甘墮落,這樣的人,只配得上一個弱者的稱號。”
“弱者?我不是弱者。”
聽見了秦風的這個話,大師兄轉過了身來,咬着牙,眼中有着一道戰意。
“哦?那證明給我看,讓我看你,你到底是龍,還是蟲?”
“你要怎麼證明?”
“你要是能夠承受與笑笑一樣的訓練,那我向你道歉,要是不能,你覺得你應該要做什麼?”
在旁邊的張欣笑聽完他們兩個的話之後,隨即拉了拉秦風的手,焦急的說道:“你這明擺是爲難我大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左膝蓋受傷了。”
“受傷了?我當年肋骨斷了八根,左手手臂骨折,意識將近昏厥,我照樣殲滅了敵人一個隊。沒有什麼做不做得到,你看你願不願意做,這就是強者與弱者的區別。強者,恆強。”
“好,我答應你。要是做不到,隨便你提什麼要求。”
大師兄聽完之後,直接就答應了下來,沒有絲毫猶豫。
不過張欣笑卻是又跑到了大師兄的面前,指了指秦風,道:“那傢伙胡說八道的,怎麼可能有這樣的人。你別信他的,好好回去休息吧。”
“不。”
大師兄搖了搖腦袋,看着秦風那個冷酷的身影,沉默了片刻才說道:“笑笑,你難道不覺得,他能夠做到麼?”
“他?”
張欣笑回頭看了一眼秦風,突然想起了昨晚看見的秦風的上半身,那遍佈傷痕的身體。
這麼一想,秦風好像不是吹牛逼的。
好像是真的是在他的身上發生過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