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

      江城大學教師宿舍。

      咚咚咚。

      “閨女,起來,喝一口雞湯,我專門給你熬的,香噴噴的。”

      在一個房間門口,有一個瘸了一條腿的中年大叔正好端着一碗雞湯敲響了這間房門。

      “爸,我不想喫。”

      在方面之中傳出來的是張欣笑的聲音。

      “哎,你這孩子,到底是怎麼了?”

      張軍嘆了一口氣,將雞湯又重新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坐在了板凳上,一臉的愁容。

      上個月自家的閨女回來之後,就一直在房間之中哭泣,哭了整整一晚上,他怎麼也勸也沒用,就鎖在房間裏面,蒙着被子哭。

      他當時可是愁壞了,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閨女恢復過來了之後,問她什麼事,她也是打死都不說,就看見眼睛是紅彤彤的。

      他當時以爲也就沒啥事了,然後這半個月來都沒精打采的,上班遲到,早退,去錯了班的課,曠課,扣了一大半的工資的。

      這還不說,每天回來之後,只跟她打了一個招呼就躲在房間之中了,無論他怎麼問,自己這閨女都不肯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而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喂,你是?”

      張軍將其給接了過來。

      “我是梅德開,是你女兒中學的武術老師,我好不容易纔聯繫找到你的電話。想來問問你,這幾天笑笑還好麼?”

      對面是梅館主的聲音。

      自從笑笑離開之後,他就一直非常的擔心,但是他並不知道笑笑的住所,笑笑這個丫頭也沒有接他的電話。

      所以他費盡心思才搞到了笑笑父親的電話,就是爲了來問一問情況。

      “笑笑這幾天情緒很不穩定,要麼是不說話,要麼是窩在房間之中。”張軍如實道來了。

      “哎,這種情況也正常,畢竟是打了胎的。”

      話音剛落,張軍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聲音有些尖銳:“什麼!打了胎?誰的,哪個混蛋的?”

      他一直以爲是什麼傷心事,但是沒想到居然是打胎。

      “你還不知道麼?哦,也對,畢竟你是她的父親,她這種事可能不願意跟你說。但是我作爲他的長輩,就一定要跟你說說了。”

      “在半個月前,我們瞭解到笑笑有一個叫風頃的男朋友,她懷上了那個風頃的孩子,最後打掉了。他們兩個在我們那兒呆了一個多星期,關係密切,而且我懷疑她可能又懷上了,但是她們最後分手了,可能又被打掉了。”

      “這對女孩子的打擊很大,畢竟兩次爲人母,最後都被打掉了。”

      對面是一聲聲唏噓與關懷的梅館主的聲音,他之所以認爲是第二次懷孕,是因爲那天無意之間知道他們在擂臺室乾的事情。

      讓他知道了風頃這個傢伙是本質,有其一必有其二。

      “對了,笑笑與那個風頃分手的真正原因是,風頃又帶了一個女朋友來,還告訴笑笑,他們一直都沒有什麼關係。”

      梅館主又補充了一句:“要不是當時時機不對,我絕對在那個小子臉上,狠狠的來上一拳。”

      “風頃!風頃!”

      唰的一下,張軍將目光投向了張欣笑的房間之中,他記得笑笑的房間之中全是秦風的照片。

      與此同時,笑笑跟他說,那個是風頃。

      那就意味着,這個混蛋風頃就是秦風。

      “秦風,你做的很好。”

      咚的一聲。

      張軍把電話掛掉了,眼中是一抹抹漸漸升起的殺意,隨後走到了張欣笑的大門口敲了敲大門:“閨女,老爸出去一趟,幫你報仇。”

      張欣笑沒有迴應,或許是不想回應,也或許是睡着了。

      但是他不知道,張軍這個瘸子是真的準備去給她報仇了,黑榜第五的教官,最大的特點就是護犢子。

      尤其是張欣笑這個獨女。

      ……

      盤龍灣。

      如今的盤龍灣已經是一片小型別墅了,不得不說,賀偉作爲當年成績最好的一位,建築學院畢業的,還是有些水平的。

      不說其他商業因素,就說這兒的一片別墅區就價值不菲。

      但是要說這兒最重要的是旁邊的一所軍事基地。

      賀偉這些年來也接觸了不少道上的事情,對於有些事也不像是當初的那般單純,所以在江鎮暗示他建一個軍事基地的時候,他二話不說,直接開工。

      如今,幾月有餘,初具規模。

      有一個簡單的訓練營,裝備營,宿舍,還有各種各樣的火力,警戒點,都分別佈置的有。

      當張軍剛剛踏進了這個軍事基地的時候,在其旁邊的泥土之中爬起來了一個人。

      渾身被泥土包裹,散發着惡臭,身上蚊蟲環繞,傷痕累累,勉強看得出來是一個人的樣子。

      “教官!”

      那個人顯然是一個士兵,對着張軍做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傳令下去,所有人,兩分鐘集合。”張軍語氣不快不慢,但是卻帶了幾分的殺氣,讓那個士兵渾身一震。

      “是。”

      一秒鐘都沒有猶豫,那個士兵以飛快的速度轉身向着營地之中跑去。

      雖然張軍是一個瘸子,還是幹工地的,但是誰也不敢質疑他的話,當初敢質疑他的人,現在墳上的草都有他們這麼高了。

      魔鬼教官,不是開玩笑的。

      兩分鐘!

      剛剛兩分鐘,所有的人集合了起來,站在了軍事基地的中間,隊列整齊,標準的軍姿,不過卻是五花八門的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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