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緬點的路上,有一輛吉普正在行駛。
依舊是之前的位置,蠍子在前面開車,秦風坐在後面閉目養神,身上還紮了幾根金針,用作恢復傷勢。
他現在的實力可能只有s級了。
與周子濯,還有服部半藏那一戰讓他受傷頗重。與周子濯,他是強撐着自身的傷勢爆發出來的sss級的實力的,但是爆發過後,身體的反噬襲來。
不過最致命的還是那服部半藏偷襲的一刀。
那一刀差點要了秦風的命。
要不然在後面,秦風也不至於在魏破天的家中昏迷了兩三天,也幸好,魏破天過來了。
要不然,秦風很有可能會死在那個地方。
因爲如果通知了杜茜的話,那麼杜茜很有可能會遵從她小姐的命令,把自己在昏迷之中殺了。
他可不信自己與杜茜的關係好到可以無視她小姐命令的地步。
而如果通知了白馨蘭的話,那麼自己可能是死的更快,說不定還會連累果果,畢竟白馨蘭人沒那麼精明,也沒那麼果斷。
只不過,秦風估計魏破天之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周家的人不會殺了他,但是動些小手腳,比如讓他傾家蕩產之類的,還是沒問題的。
如果魏破天傾家蕩產,欠債百萬,張莉莉是否還有勇氣跟魏破天結婚。
如果秦風這次能夠活下來,回到宜州,他們兩人是否還在一起,是否還會舉辦那場婚禮,秦風自己也不知道。
這次,是秦風欠魏破天了。
“老大,前面的車好像壞了。”蠍子開着車,示意了前面一下。
這時秦風也從回憶之中回到現實,隨後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發現在前面的馬路上確實是停一輛白色的橋車,似乎是因爲出了故障。
在橋車旁邊還有一個滿頭大汗的男子,正在用扳手修着車,不過看起來有些苦惱的樣子。
蠍子只是看了看,並不想要多管閒事,隨即準備踩動油門,走過了這一段路,不過那個男子看了看他們的車,招了招手。
“怎麼?”蠍子將車停下來,偏頭問道。
“我的車壞了,你們可不可以搭我一段,我去緬點有急事。”男子神情焦急,一臉的汗水直滾滾的流了下來。
“老大?”
蠍子並沒有直接同意,而是將決定權放在了在後面的秦風身上。
秦風打量了一下這個男子,穿着一身白襯衣,但是因爲修車,已經沾染起了許多的油漬,古銅色的肌膚,寸頭,國字臉,看起來不像是一個壞人。
但是,要說好壞的話,秦風自己也算是一個壞人。
“上來吧。”秦風點頭了。
哐噹一聲。
那個男子上了車,不過剛剛上了車,在前面的蠍子抽出了一把手槍,頂在了這個男子的頭上,然後嘴角一撇,問道。
“幾級警司了?”
“你在說什麼?”那個男子還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
“別裝傻,不然我一槍就爆了你的頭。你左手大拇指上的繭子是華夏軍用56式磨出來的,除了警察,別人不會使用這種槍,而且槍齡不少,十多年的老警司了吧。”蠍子用槍頂了頂這個男子的腦袋。
“姓名,職務,目的。”蠍子道。
男子沉默了一下,看得出來他不想要交代這些,但是這時蠍子又用那黑漆漆的槍口頂了頂他。
“我叫李天志,雲城警司,來找我女兒的,我女兒失蹤了。”男子在最後一秒把話全部說了出來。
可是這時蠍子冷笑了一聲:“還不說實話,是不是?那就不要怪我了。”字<更¥新/速¥度最&駃=0
輕微的咔嚓一聲。
蠍子開始扳動手槍上的扳機。
“我說。”男子舉起了手來,不過他臉上並沒有多少的驚慌,隨後纔開口道:“我確實叫李天志,不過我是雲城的警司署長。”
“署長,咱們這是釣到大魚了?”
蠍子回過頭去對着秦風一笑。
署長在華夏的編制之中,已經算是極爲大的官了,在雲城這種城市之中已經是警察局局長之上的位置去了,權力巨大,差不多可以跳動雲城所有的警力。
“去緬點幹嘛?”
這時秦風開口問那個李天志。
“找我女兒,我前幾天接到消息,我女兒在緬點失蹤了,我通過警方那邊聯繫緬點警方了。但是他們並沒有給出結果,由於容易引起國際糾紛,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來了,準備過去調查。”李天志道。
“哦?你女兒失蹤了?那你女兒漂亮麼?”
“漂亮。”
“那可能現在已經被人賣到窯子裏面去了,說不定現在在好幾個男人的身下喘息呢。”
“媽的,混蛋。”李天志一聽這話,直接氣炸了,也不管那個槍口了,直接就想要上去給秦風一拳。
不過在旁邊的蠍子不是喫素了,直接一拳抓住了李天志揮出的拳頭,然後將槍口頂在了他的頭上,威脅道:“你在動一下,我保證槍斃你。你不用懷疑,這把槍沾過不下一百人的血。”
這下李天志才被迫的停止了動作,但是眼中卻是含着憤怒。
“你現在死了,那誰去救你的女兒。好了,蠍子,開車吧。”秦風說完之後,衝着蠍子使了一個眼色。
蠍子與秦風也是老搭檔了,知道秦風剛剛是在幹什麼,試探那個李天志是真的女兒失蹤了,還是假的。
如果是假的,一試探就能試探出來。
畢竟秦風是從死亡島出來的,見過許許多多的騙子,只要李天志有一絲的猶豫,那他就會毫不猶豫的扳動扳機。
“好好坐着,別亂動,我們也要去緬點。”蠍子對着李天志說了一句話之後,就收回了自己的手槍,轉身回去,去開車。
轟隆一聲。
這輛吉普車又開始向着緬點而去。
在車上的李天志這時也冷靜了下來,知道了剛剛秦風是試探自己,不過同時他發現了一件事,秦風與蠍子不一般。
在他旁邊的是秦風,現在在閉目養神,感覺跟睡着了一樣,但是他感覺自己稍有動作,自己的頭顱就會被打爆。
至於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也不知道。
但是他相信了一件事,蠍子的那把槍接觸過一百個人的血,因爲他在面對那個黑漆漆的槍口的,有一股攝人的殺氣,直面而來。
他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司,還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強烈的殺氣,而且不是來源,是來源於小弟的。
那老大要殺人的時候,又是什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