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靜寧穩了穩心神,她原本還想在南昌國太子妃面前說些似是而非的話,再適當的賣慘,博取她的同情,進而叫她別追究她了。結果,婆母派了個嬤嬤跟着,她哪裏還敢亂說話?

    出門的時候,盧靜寧跟上門的齊蓁蓁打了個照面。

    盧靜寧扯出個笑容來,跟齊蓁蓁打招呼,齊蓁蓁看都沒看她一眼,徑直從她身邊經過。

    “阿寧,這位是?”盧夫人問道。

    盧夫人平日裏鮮少有出門應酬的機會,齊蓁蓁出門應酬的次數也不多,是以,盧夫人不認識齊蓁蓁。

    “是國公府的世子夫人,你女婿妾室的庶妹。”盧靜寧聲音不自覺的帶了幾分陰狠。

    一個庶女這麼風光,她一個嫡女卻如此憋屈。

    明明她的身份更高貴。

    盧夫人也很喫驚,這簡直顛覆了她的認知。

    “一個庶女也能成爲世子夫人?想必女婿妾室的這庶妹很會狐媚子的那一套吧?”盧夫人平日裏在家裏說盧大人小妾的那些話,不自覺的就吐露出來了。

    盧靜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二喜習武,耳聰目明,雖然走出去幾丈了,可盧夫人的話已經被她聽到了。

    她家世子夫人是庶女咋了,庶女也比不少嫡女好。至少比郡王府的這個少夫人要好。

    “你這人真沒有家教。”二喜怒氣衝衝的衝到盧夫人面前,“我家夫人豈是你可以詆譭的?她可是誥命夫人!你雖然是盧大學士的夫人,可滿京城誰不知道,盧大學士沒給你請封誥命。你一介平民,敢這樣說我們世子夫人,難不成,是對陛下的敕封有意見?”

    盧夫人腿一軟,差點兒就摔倒了。

    怎麼還扯到陛下|身上了。

    “二喜姑娘莫惱。”盧靜寧趕緊賠不是,“我母親沒有對陛下的敕封有意見。”

    “所以,少夫人這是說,盧夫人就是對我家夫人有意見?”二喜可不是好性子,“她算什麼?對我家夫人有意見?”

    “世子夫人,再怎麼說,我母親也算是你的長輩,長輩就算說錯話,你也不用指使你的丫鬟這麼羞辱人吧?”盧靜寧氣道。

    齊蓁蓁慢吞吞的轉身,扶着飛絮的手緩緩走到盧靜寧身邊。

    齊蓁蓁個子高,盧靜寧身形嬌小。

    氣勢上,齊蓁蓁也比盧靜寧足。

    所以兩人對上,齊蓁蓁完全就是居高臨下。

    “長輩?盧夫人算是哪門子的長輩?還是你們盧家沒有小輩,盧夫人跑到我面前擺長輩的譜兒?再說了,我這丫鬟哪裏說錯了嗎?盧夫人自詡長輩,惡意中傷小輩,這算是長輩所爲嗎?我這丫鬟忿忿不平,是護主。少夫人,有什麼不對嗎?怎麼在少夫人嘴裏就成了羞辱人了?”

    盧靜寧是領教過齊蓁蓁嘴皮子的厲害的,她不是對手。

    郡王府的嬤嬤一臉冷厲的看着盧靜寧,“少夫人,這事兒老奴會一字不差的回稟給我們世子夫人的,還有盧夫人,這兒是郡王府,不是你們大學士府,盧夫人說話還是注意點兒好,省得讓我們世子夫人難做。”

    說完,嬤嬤又朝齊蓁蓁福了福,“顧世子夫人,還請您看在我們世子夫人的面上,莫要與她們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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