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不了多久了,南昌那邊兒不太平,我最近就會啓程回去。”洛晚晴道。

    “什麼時候走,我送你。”齊蓁蓁道。

    “你這肚子越來越大,還是老老實實待在府裏吧。可惜,原本以爲能等到你生了再走呢。走之前,我給你留幾樣藥,以備不時之需。我百草堂的郎中我也挑了個醫術好的,可能出現的問題,我都跟她說了,到時候她看顧着,我也能放心。只不過,她那臉有點兒駭人,雖說平日裏都戴了面紗,可難保不會有露出面容的時候。到時候別嚇着你,也別叫你們府上的人因此對她出言不遜。”洛晚晴道。

    “駭人?”

    “遇了點兒事兒,半張臉都燒燬了。”洛晚晴風輕雲淡的說,“到時候可別追問,她回答,那就是把她的傷口再撕裂。不回答,是對你不恭敬。”

    “好,我記下了。”齊蓁蓁點頭。

    說話間,馬車停了下來。

    洛晚晴率先跳下馬車,伸手去扶齊蓁蓁,“我尋顧斯年有點兒事兒,陸珩有信給他。”

    “他今兒個休沐,這會兒大約是在書房,二喜,你趕緊去通傳一聲。”齊蓁蓁吩咐道。

    “哪裏就用趕緊了,又不着急。”洛晚晴道。

    “等你們說完事兒,可別立馬就走了,你這很快就離開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多說會兒話。”齊蓁蓁道。

    “好。”

    二喜很快折回來了,“太子妃,奴婢帶您去書房。”

    “我可是專程把你家夫人送回來的,連盞茶都沒有?”洛晚晴挑眉,“你這堂堂世子爺,也太摳門了點兒吧。”

    “你是來喝茶的?”顧斯年面無表情。

    “嘖嘖嘖,真是無趣,也不知道蓁蓁如何能忍受的住你。”洛晚晴撇嘴。

    “你不是蓁蓁,又怎會知道面對我需要忍受?”顧斯年雖然話不多,可嘴皮子向來犀利。

    洛晚晴把封了火漆的信丟給顧斯年,“你自個兒看,我去找你媳婦喝茶去了。”

    “你自己喝,她懷着身孕,不宜飲茶。”顧斯年道。

    “還用你多嘴叮囑?我是郎中,我不知道嗎?”洛晚晴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斯年拆開信,看着看着眉頭就蹙在一塊兒了,有些棘手。

    放下信,顧斯年原地踱着步子,走了一會兒。他揣上信,跟外頭的伺候着的小廝說了一聲,叫他去內院送信,他要進宮一趟,何時回來不知道,讓齊蓁蓁不用等他。

    “怎麼突然進宮了?”齊蓁蓁疑惑。

    “許是陸珩的密信上提到了顧斯年不能解決的事兒。”洛晚晴道。

    “南昌那邊兒,真沒事兒?”齊蓁蓁問,畢竟,不管什麼朝代,爭奪皇位都十分慘烈。南昌國皇子極多,陸珩這個太子可是被他的衆多兄弟們虎視眈眈的盯着。

    “在那個位置,有些事兒是避免不了的。”洛晚晴平靜道,“我麼不想的,會有人逼着我們去做的,所以有些時候,不得不狠心。”

    齊蓁蓁面露擔心,“你這回回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放心吧,我還能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再說了,陸珩還能連自己的女人都護不住嗎?”洛晚晴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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