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若芸已經慌神了。

    陸家男丁被抓到京兆尹,女眷被困在府裏,她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她去求二皇子跟她一起進宮,結果,被拒絕了。

    她想要回家看看,結果,根本進不去承恩公府的大門。

    她擺出二皇子妃的身份,御林軍不爲所動,笑話,一個皇子妃算什麼,他們奉的是皇命。

    陸若芸只能又回了皇子府,她坐不住,跑去質問二皇子。

    “殿下,你我是夫妻,有什麼事兒,您連我都要瞞着嗎?”陸若芸眼裏含着淚。

    “正是因爲我們是夫妻,所以,我纔不讓你進宮。你放心,不管出了什麼事兒,我都不會不管你的。陸家是陸家,你是你。禍不及出嫁女兒。想必,父皇也是這麼想的。可你若是不安分,便是我想保你,也不一定能保住。”二皇子道。

    “所以,殿下果然知道發生了什麼。”陸若芸臉色難看。

    “陸家都做了什麼,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父皇的兒子,一切都聽父皇的沒有錯。”二皇子道。

    “不管陸家做了什麼,都是爲了你。你以爲,你什麼都不做,乖乖待在府裏,就沒事兒了?我早該知道,你從來都是這般愚蠢。”陸若芸面色猙獰。

    二皇子面色不好看,任誰被說愚蠢,都不會高興。

    “我愚蠢,你還要處心積慮嫁給我?”二皇子沉着臉道。

    “你以爲我願意嗎?若不是姑母只有你一個孩子,若不是,你身上流着皇家的血脈,你以爲,我會選你?”陸若芸憤怒的五官都扭曲了,沒有往日半分的柔情。

    “所以,你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哄我而已?”雖然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可是,二皇子依舊不願意相信。

    “對。”

    陸若芸從小是被精心培養的,到了這會兒,又怎麼會不知道陸家已經徹底敗了?

    理智告訴她,這個時候,她更應該好好哄着二皇子。

    可情感上的憤怒,讓她無法自控。

    二皇子一臉失望的看了陸若芸一眼,一甩袖子,大步離開,完全沒有半分留戀。

    陸若芸不甘心的把房裏的各種擺設都砸了。

    這一回,沒有人上前勸說她消消氣,也沒有人打掃一地狼藉,更沒有人重新把她砸的東西擺上。

    陸家倒臺,她從陸家帶來的人都在擔心會不會被連累,又哪裏還有心思去管陸若芸的情緒?

    二皇子去了蘇傾月院裏。

    風音早就把外頭髮生的事兒告訴了蘇傾月。

    二皇子緊緊握住蘇傾月的手,深情凝望着她,“阿月……”

    “殿下怎麼這會兒來妾的院裏了?”蘇傾月溫柔的詢問,“我正好做了殿下喜歡喫的棗泥糕,殿下要不要嘗一嘗?”

    二皇子順着蘇傾月在榻上坐下,很快就有人送來了熱氣騰騰的棗泥糕。

    蘇傾月不喜喫棗泥糕,但是爲了他,卻努力跟宮裏最擅長做棗泥糕的嬤嬤學了做法。

    阿月這麼愛他,他卻一次又一次的傷了阿月的心。

    他簡直太不是東西了!

    “阿月做的棗泥糕,我最喜歡吃了。”二皇子感動的道。

    “那殿下就多喫幾塊。”蘇傾月柔聲道。

    二皇子果然把一整盤棗泥糕都吃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達他心中對蘇傾月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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