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現在落在你手裏了,自然你怎麼說都行了。】

    圓覺就笑,這位現在的性子跟以前完全不一樣。

    【你這是在嘲笑我?】

    “我忘記你的名字了,方便告訴一下嗎?”圓覺問。

    【本尊的名字是隨隨便便告知的嗎?】

    她絕對不會承認,沉睡太久,她連自己的名字都忘記了。

    “貧僧要將佛珠在佛前供奉,同時,在佛前發願,不知道你的名字……”圓覺語氣有些爲難。

    【月華。】

    腦子裏一閃而過冒出這兩個字來,或許,是被她遺忘的名字。

    就算不是,以後也是了。

    名字而已。

    圓覺點點頭,“月華尊。”

    雖說每一世的記憶他都有,但是,時間太過久遠,遺忘一些很正常。而且,爲了這一世記憶不錯亂,他通常會把之前的記憶都封存一下。

    圓覺點了香,口中唸唸有詞。

    月華只覺得神魂舒坦的很。

    先不管這大和尚到底有何居心,平心而論,他這本事不賴。

    能夠蘊養神魂,即便是她沒有隕落的時候,有這樣本事的修道之人也寥寥無幾,至於佛修,規矩太多,輕易不會出手。

    更別提這一方世界裏,修道之人,她幾乎感受不到。

    反正現在也走不了,不如就安分守己吧。

    那邊兒齊蓁蓁跟顧斯年帶着顧歲安已經回到府中。

    顧歲安睡了一路,這會兒醒了過來,瞧着精神頭更之前沒什麼兩樣,齊蓁蓁這才真正的放下心來。

    小丫頭如往常一樣咿咿呀呀的纏了顧斯年一會兒,又自己揮舞着小胳膊,蹬着小腿兒玩兒了一會兒,這才又睡去。

    顧斯年給她蓋好被子,而後給齊蓁蓁倒了一杯熱茶,“喝了之後,歇一歇,來回奔波,辛苦你了。”

    齊蓁蓁展顏一笑,“你跟孩子沒事兒就好。”

    孩子跟顧斯年是她的牽掛。

    別的齊蓁蓁都可以不在乎。

    唯有他們,不能不在乎。

    從發現安安不對勁開始,她的心就一直懸着。

    還好,終於落下來了。

    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沒有被人佔去。

    至於那個外來的魂魄,雖然圓覺說了,這是安安的機緣,但是,她不會放鬆警惕的。

    “我會護着你們的。”顧斯年輕輕攬過齊蓁蓁,聲音很低,但是充滿了讓人安定的力量。

    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就沒什麼過不去的坎兒。

    宮裏。

    崇文帝一睜開眼,對上的就是謝忱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了。

    “謝忱,人嚇人,嚇死人不知道嗎?朕這心都差點兒竄出來。”崇文帝捂着胸口道。

    “臣覺得陛下的心早就不知道竄那兒去了。”謝忱一本正經的道。

    但凡有心,能一次二次的栽在同一個人手裏?說出去,不夠丟人的。

    明君就這麼個明法?

    崇文帝有點兒不明白謝忱爲什麼這麼說,但是,謝忱話裏的陰陽怪氣,他聽出來了。

    “不是,沒事兒你怎麼又進宮了?”崇文帝皺着眉頭,雙手撐着牀,坐起來,“朕身邊伺候的人呢?都哪兒去了?”

    “外頭跪着呢,等着陛下您清醒了,看看怎麼發落!”謝忱道。

    發落?他們是做了什麼嗎?

    謝忱打量着崇文帝不像是裝的什麼不知道,看來,李安那一手整的,被下蠱了的人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不要緊,他向來好心思,可以事無鉅細的跟崇文帝說說,都發生了什麼。也好叫他知道,他犯了什麼蠢。堂堂帝王,這麼蠢,也是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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