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斯年壓根就沒有想開口的意思。
顧長衛最終不得不主動開口，“阿年，你最近過的還好？”
一句話出口，乾巴巴的，更尷尬了。
顧斯年開口，聲音清冷，“國公爺大駕光臨，有何貴幹？”
一副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請趕緊離開的模樣。
“是你大哥的事兒。”顧長衛原本還想緩和下兩人之間的氣氛，結果顧斯年一點兒都不配合，也只能表明來意。
“哦？”顧斯年挑眉。
“他是做錯了，可……也不都是他的錯，這些年，我對他疏於管教，太過溺愛，以至於他犯下大錯。”顧長衛往自己身上攬責任，殊不知，這些話，聽在顧斯年耳朵裏，無比諷刺。
同爲兒子，他跟顧斯雅真的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國公爺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什麼都知道，卻依舊我行我素。
“我知你心裏怨恨我。”顧長衛放低姿態，“我如今知道錯了，往後，我會盡力補償你的。”
“怨恨？國公爺想多了，並無。”顧斯年道。
他不在乎，所以，更不存在什麼怨恨。
顧長衛一臉苦澀，“我……我對不住你跟你娘。”
“國公爺現在說這個不覺得晚了嗎？”顧斯年的話毫無感情。
“是，是晚了，若不是有事兒，我都沒臉見你。”顧長衛道，“不管怎麼說，你跟斯雅都是兄弟，他如今也知道錯了，你就幫幫他吧。”
“幫不了。”顧斯年乾脆利落的拒絕。
“你在陛下面前說的上話，你說的話，陛下肯定會採納。”顧長衛道。
“阿年！”顧長衛聲音含了哀求。
顧斯年不爲所動。
“你祖母年紀大了，你忍心看你祖母爲了這些事兒操碎了心？”顧長衛道。
“你既知道我祖母年紀大了，爲何還要拿這些事兒煩憂祖母？”顧斯年反問。
“斯雅也是你祖母的孫子。”顧長衛強調，不管怎麼樣，這是事實，只是，他想不明白的是，他求了兩天，母親都沒有鬆口說幫忙，他也是沒有辦法了，這纔來見阿年。
顧斯年冷笑。
這些年，顧斯雅仗着他有顧長衛撐腰，又何時真心實意尊敬祖母？
“所以，國公爺的意思是，是我祖母讓你來的？”
“那我倒要去問問祖母，她老人家希望我怎麼做。”
說完，顧斯年就準備往外走。
顧長衛急忙攔人，“你祖母並沒有讓我來。”
“阿年，你說，你怎麼才肯幫斯雅一把？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說，我全都答應。”
顧長衛語氣急切。
“我對國公爺沒有任何要求。”
不相干的人，他怎麼會有要求呢？
顧長衛還想說什麼，結果宮裏來人了，讓顧斯年即可進宮，顧斯年撂下一句‘好走不送’，直接離開。
顧長衛楞了好一會兒，垂頭喪氣的往外走。
他真得要去求聽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