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衛整個人呆呆的。
“說吧，又有什麼事兒？”顧老夫人問。
顧長衛半天沒吭聲。
顧老夫人有些不耐煩。
剛想再說的時候，顧長衛開口了，“阿雪要嫁給謝忱了！”
“所以，你就把自己造成這麼個模樣？顧長衛，你行啊，真出息！”顧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
“再說了，人家阿雪現在已經跟你和離了，嫁人有什麼不對的？”
“你不捨的，你難過，你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顧老夫人一句句，直戳顧長衛的心窩子。
顧長衛猛地擡頭，“娘，阿雪向來聽你的話，你去跟她說說好不好？”
“顧長衛，你清醒一點兒行不行？阿雪爲什麼聽我話？那是因爲她是我兒媳婦，是個懂事兒的好兒媳婦。她現在都跟你和離了，爲什麼還要聽我的話？”
“再說了，阿雪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憑什麼要求人家放棄自己的幸福，再進火坑？”
擠兌完顧長衛，顧老夫人喚了伺候人來，讓他們帶顧長衛收拾一下，實在是看着怪礙眼的。
之後顧老夫人又仔細翻了一下自己的陪嫁，從中挑出了一些十分不錯的東西，準備送給秦聽雪。給她當兒媳婦的時候，秦聽雪十分受委屈，如今，她應該補償她一些。而且，她畢竟是阿年的母親，有阿年在，他們之間的關係就不會生分。
而且，現在顧老夫人很認真的在考慮顧斯年的提議。
爲了她以後着想，她要不要搬過去跟他們一起住。
兒子不爭氣，也只能靠孫子了。
顧老夫人正琢磨着呢，顧長衛闖了進來，身上的衣裳倒是換了，但頭髮還溼漉漉的往下滴水，貼在臉上，跟個瘋子似的。
顧老夫人實在不明白這人爲什麼這樣，明明該說的她都說清楚了。
而且，今天的果是過去的因。
畢竟，這是上沒有後悔藥賣。
“以後，你自個兒好好過日子，你既然把董寧馨接進府裏了，那以後，就好好對待她。”顧老夫人道，“好歹，也是爲你懷過孩子的人。”
雖然現在孩子沒了，可人還是顧家的人。
顧長衛仿若未聞，只是苦苦哀求顧老夫人。
“我一把年紀了，也沒有能力管你了。”顧老夫人自顧自的說，“阿年要接我過去住，我想了想，孩子的一片心意，總不能辜負了不是？”
“你啊，好自爲之吧。”
自己作到這樣，怨不得別人。
說完，顧老夫人讓人把顧長衛半拖半架出去。
想了想，她又收拾了一些東西，去董寧馨院裏。
在院子裏，顧老夫人就聽到董寧馨的咒罵，她皺皺眉，還是走進屋子。
“這些東西是給你的，你收着，以後，過日子用的上。”
多是一些金銀首飾，沒有銀子的時候，可以融了換錢。
“是走是留，你自己決定。”顧老夫人又道。
走的話，這些東西當做是顧家對董寧馨的補償。
不走的話，以後過日子總能用的到。
董寧馨眼睛轉了轉，“這麼點兒東西，就想打發我？顧長衛對我動手，把我孩子都打掉了，我要是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