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嬤嬤臉色難看，“二小姐這話說的不對，姨娘肚子裏的是庶子，又怎麼能跟夫人肚子裏的孩子相提並論？”
齊蓁蓁呵呵笑了兩聲，壓低聲音，“既然不能相比，秦嬤嬤還在這兒守着做什麼？任由如煙姨娘跟她肚子裏的孩子自生自滅多好？”
秦嬤嬤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感，今兒怕是不能輕易把人打發走了。
“二小姐你這話就不怕傳到侯爺耳朵裏？不管怎麼樣，如煙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是侯爺的，是咱們侯府的子嗣。你張張嘴就讓孩子自生自滅，心腸也着實狠毒！”秦嬤嬤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你們都聽見二小姐說什麼了吧？到時侯爺回來，你們知道該怎麼說吧？”
“飛絮，你看到什麼了，聽到什麼了？”齊蓁蓁扭頭問飛絮。
“奴婢看到秦嬤嬤不分青紅皁白把侯爺的人都看管了起來，二小姐來看望如煙姨娘，卻被秦嬤嬤攔住，如今如煙姨娘生死未卜。”飛絮回話。
“看，怎麼能是我心腸狠毒呢？我明明一片好心來看如煙姨娘的。”齊蓁蓁慢條斯理的道。
“二小姐到底想怎麼樣？”秦嬤嬤咬着牙，她要是一直不走，等孩子生下了，她們還怎麼抱走孩子？
“不怎麼樣啊，我就想進去看看如煙姨娘怎麼樣了。”
秦嬤嬤猶豫一番，“你只能自己進去。”
“嬤嬤……”她身後的兩個侍女齊齊開口。
“裏頭有那麼多人守着，她一個沒出閣的姑娘能幹什麼？”秦嬤嬤不在意的道。
“如煙姨娘，是我。”齊蓁蓁走到近前，輕聲喚她。
如煙眼神有些渙散，“二小姐？”
齊蓁蓁應聲，“是我。”
如煙的視線聚焦，定在齊蓁蓁臉上。
“二小姐，我覺得我撐不住了。”如煙有氣無力的說，“他們說，若是我生不下來，就給我把肚子剖開把孩子取出來。”
若是洛晚晴在這兒，剖腹取子，如煙還是有一定的機會活命的。
可靠這些人？先不說他們醫術如何，小秦氏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會管如煙的死活。她死了，她更省心。
“你想你的孩子落到她手裏？”齊蓁蓁壓低聲音道，“你想，她會好好待你身上掉下來的肉嗎？你兩眼一閉，什麼煩惱都沒了，那孩子可有苦頭吃了。你千萬別說讓我幫忙照看的話，先不說我很快就要嫁人，鞭長莫及。就算我不嫁人，我憑什麼替你擔下這責任？我們兩個之間的感情還沒有深厚到我願意答應你這樣的事兒。所以，如煙，打起精神來，好好把孩子生下來。”
如煙那生無可戀的臉上逐漸又凝聚了堅毅。
齊蓁蓁趁機把藏在手中的藥丸塞到如菸嘴裏，“別說話，壓在舌底，讓藥丸化開。這個時候，讓你喫東西不現實，你這院裏的人都被看管起來了，她們端來的東西，恐怕你也不敢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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