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帝對這件事兒不意外,“李安那邊兒已經派人過來說了。”

    “皇上可知道如今秦朗身在何處”

    “大理寺大牢”

    “按理說是應該在那裏的,可後來,人從大理寺逃脫了。”

    “怎麼可能若是逃脫了,李安怎麼可能不來報再說了,秦朗當真有那本事,大理寺固若金湯,是他輕易能逃走的”

    顧斯年迅速前後事情串聯到一塊兒,李安這麼明目張膽的,肯定已經都安排好了。

    假秦朗那件事兒不會存在,而真秦朗肯定也是跟錢元寶勾結的。至於他,自然是因爲皇上與錢家關係匪淺,他知道皇上是那錢元寶當自家小輩看待的,怕皇上傷心,故而一直瞞着不報,試圖說服錢元寶棄暗從明。甚至給錢元寶想好了如此做的藉口,錢元寶的爹是爲了救皇上死的,錢元寶心裏一直把這事兒算在崇文帝頭上。所以,一心想要爲了他爹報仇,故而才勾結了秦朗。

    考慮到崇文帝身邊會有李安的人,顧斯年把提前寫好的信筏塞到崇文帝手裏。

    崇文帝會意,走到桌案前坐下,展開信筏看。

    錢元寶被迫給李安打點生意,秦朗在顧斯年回來之前被關在錢府的地牢。秦朗與北疆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北疆近幾年蠢蠢欲動。

    崇文帝下意識的覺得不可能。

    可他又很瞭解顧斯年,若不是把握十足的事兒,他不會說。

    崇文帝把前因後果連在一塊兒想了一下,李安一直以來純良不爭的性子,似乎

    崇文帝手指沾了茶水,在桌案上寫了幾個字,然後用眼神跟顧斯年交流。

    李安,秦朗。

    顧斯年點頭。

    也就是說,李安跟北疆也有關係。

    北疆可以算作是大鳳的心腹之患,若是李安跟北疆有關係。崇文帝臉色有些陰暗,他能容忍他對皇位有想法,可是他不能容忍他用大鳳的利益去換取支持。

    “朕要證據。”

    到底是覺得對李安有所虧欠,若是換成旁人,崇文帝必定不會這麼猶豫。

    “微臣盡力,元寶那裏,他也是不得已。他只有錢老夫人跟李暖兩個親人了,用他們的安危逼迫,他只能妥協。”

    崇文帝擺手,“那小子什麼性子我最清楚不過了,你放心,這件事兒,我不會怪罪他的。”

    幾個皇子私下都在籠絡錢元寶,那小子一直態度堅決,真要是有異心,也不至於找李安。

    一個個倒都挺有眼光,知道那小子是大鳳的錢袋子,都想招攬。

    “您身邊兒的人”顧斯年有些不放心。

    “朕要是連這都搞不定,這皇位活該叫人謀了去。”崇文帝瞪了顧斯年一眼。

    “那微臣去姑姑那邊兒走一圈兒,皇上一起去還是”

    “你自己去吧,朕還有事兒要琢磨一下。”崇文帝揮了揮手。

    顧斯年倒退着出了御書房,深吸了一口氣,往安貴妃宮中走去。

    到了正殿門口,宮人給顧斯年行禮之後要進去通報。

    “我都說了,我不嫁。”錦容帶着哭腔的聲音傳出來,外頭的宮人都支棱着耳朵聽,顧斯年眸色沉沉的掃了兩眼,“在宮中當差,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你們心裏比本世子更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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