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中有的告訴他青春應該戀愛,去找到那個你深深愛着的人,只要她也剛好一樣愛你,那你將會離幸福非常靠近。有的又說,青春應該奮鬥,應該努力拼搏。十年寒窗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又有的在那邊告訴你,青春是一場旅行。你看,流雲在天邊,行囊在眼前。有一條通往太陽的路無邊又無沿,路上綠草茵茵,有青春爲伴,遠方黃沙滾滾,同成熟相連。我們走着,用生命祭起心中的聖壇!

    青春應該不顧一切,應該一往無前,應該不拘一格。沒錯,我們存在的意義不就是爲了走完生命中的旅程嗎?同時又要讓它更加充實精彩。我們應該有自己的夢想,自己的追求。錢呢?重要嗎?不重要,與理想比起來應該是不重要的吧。它應該是通往在實現理想的路上,所需要的工具吧。

    “對,沒錯。應該是這樣!嗯,是了。錢只是工具而已。”步啓在心裏下了結論,“活着的意義,就是爲了理想的實現。”

    此刻空蕩蕩的候車室裏,這個躺在長椅上雙手緊緊抱在胸前的年輕人,探起身子看看欄杆外面的站臺,又聽見那邊不遠的地方一對夫妻緊緊貼在一起說着什麼,時而又傳來片刻短暫的爭執。

    步啓微微閉起眼睛,從他終於舒展開來的眉間不難看得出,此刻他釋然了不少。

    他想起適才陳洋的信息,然後又想起自己第一次出來遠門的經歷。當然了,也包括剛纔在那邊買的那張去榆社的票。

    嗯怎麼說呢?經常坐火車的人大概都懂,就不多做贅述了。

    步啓雖然年齡看起來還不算很大,但是相比同齡的夥伴,他絕對算是老成的。在這裏不單侷限於學校裏的翻牆逃課之類低級活動,比如坐火車,做寒假工。比起那些還在學校裏素面朝天仰着一臉稚氣看着老師和黑板的朋友們,步啓覺得自己很酷,起碼比他們酷。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坐火車的時候,父親帶着他。那時候他大概十二三歲,後來的很長時間裏他每個月都會自己坐火車去學校,在有些遙遠的市郊。每個月都要坐兩趟往返,步啓早已經是輕車駕熟了。

    他想起那次去太原的寒假,去開期末總結的家長會那天。步啓從來都不會叫家長去的,學校也並沒有很嚴格的那樣要求。只是那會議的名字非要叫家長會而已,其他的同學也和步啓一樣,沒人會真的帶家長去。

    步啓和家裏拿了去學校的路費,便去縣裏坐火車去了。然而事實上,他們並沒有去長治。而是約好了高中的同學,他們那天在縣城裏碰了頭,然後一起坐上了去太原的列車。火車開到武鄉的時候纔打電話給班主任請假,倆人都沒有參加期末的總結會。

    那次到了太原的時候,已經是晚上點鐘。步啓在初中的時候一個同桌,漂亮大方。曾經有一大波的男生喜歡的那種姑娘,其中自然也包括步啓。但是他們的關係很好也非常融洽。

    步啓在放寒假前接到那個叫燕子的姑娘打來的電話,電話裏燕子說她哥哥在太原的一家酒店工作,過年會很忙,需要找幾個寒假學生工。看步啓那邊有沒有同學有興趣的,結果步啓自己倒有了主意,然後還拉上了自己的好哥們星仔。

    倆個人先斬後奏的去了太原,一切還算順利。燕子的哥哥在車站接到了他們兩個,然後把他們帶到了地方。當晚安排好了他們兩個住宿的地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回去了。

    那趟出去步啓只帶了50塊,除去買票的錢,只剩下了一半。星仔帶的多一些也不過一百二。兩人出門的時候都說是去學校開會,自然也不方便帶太多的東西。步啓較勁腦汁還是把買來準備過年穿的一雙球鞋裹進外套裏帶了出來,書包裏當時只裝了一條換洗的褲子。星仔也只是帶了幾件貼身的衣服,並沒有其他多餘的像樣的行李。

    那晚燕子的哥哥買來一套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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