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叔有些發虛,但還是挺直腰背,強裝出一幅主人的氣勢來“你們問我,我還要問你們呢,你們一個個拿着傢伙要幹啥,要打人啊?奇怪了,我在自己家裏好端端的,你們就要打人?還有沒有王法!”

    崔大牛剛要開口,就聽到從後院傳來幾聲慘叫。

    衆人一驚,小山已經指着後面喊道“那些賊都從後院跑了,快追啊。”

    當即,就有人先制服住想要溜走的劉二叔,剩下的人都跑向了後院。

    渠水便有點嘆氣,所以說,鄉下人都是老實可欺的,像人家趙傷,雖然只有一個人,也知道去後院守着,這裏這麼多漢子,也沒人能想到這點。

    不過,她知道趙傷的工夫,區區幾個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因此也不擔心。

    她帶着小山反而走到了人羣最後面,來到後院後,便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那些已經跳牆跑走的賊人,卻一個個慘叫着又被人從牆那邊扔了進來,在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就又整齊的在地上落了一摞。

    這些漢子,有的都身高七尺,高大健壯得不得了,但是往裏面扔的那個人,好像壓根就感覺不到重量似的,像老鷹捉小雞一樣,一點也沒有停歇。

    這一幕太過驚人,追到後院的十幾個莊稼漢都呆呆的看着,傻傻的愣着。

    小山就興奮的拍起手掌大喊“好棒,趙哥哥,好棒!”

    當七個人扔完後,一個人影就出現在了牆頭上,是一身典型的鄉下漢子打扮的趙傷。

    只是,他此時面如冠玉,神若冰霜,輕鬆送從牆頭上跳下後,就震撼了所有人,一瞬間,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

    趙傷略略皺眉,看了渠水一眼,見她睜着眼睛在發呆,就乾脆提起最上面的那個漢子,也不知在他肩背處哪裏敲了一下,這漢子就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啊,胳膊斷了!斷了!”

    小山就邁着小腿蹬蹬蹬跑到他跟前,罵了一聲“活該!”

    王里正也在人羣裏,他是個四十多歲的,微微有些圓滑的漢子,很有些見識,因此一看到趙傷的動作,就知道他是個練家子,當即神情就很客氣“這位後生是?”

    “他是我家遠房表哥,今年投奔我家來的。”小山搶着回答了。

    “哦,我聽說過這件事!”王里正上下打量着趙傷,點點頭“倒是不知道你這位表哥竟然是一表人才。”

    趙傷略一拱手,就站在渠水的後面,意思是這裏是她主事。

    王里正就看向渠水“劉家閨女啊,你看,這事該怎麼處理?”

    渠水注意到趙傷身後還跟着一個怯生生的男娃,再細細一瞧,不就是劉二叔的兒子劉石虎嗎?

    聽到王里正的問話,她就直接說道“里正伯伯,這種上門偷盜一事,已經事關到村裏安危了,我一個女娃哪裏能說得上話,還是得里正伯伯來處理。”

    這時,一個後生忽然指着那最健壯的漢子說“咦,我認得他,他不就是前幾天在鎮上因偷盜被打了板子的那個流民嗎?”

    王里正便吃了一驚“快說,到底咋回事?”

    “他是流民,他們幾個都是流民,前兩天才來鎮上的,因爲搶老百姓糧食,還在官府外面打板子示

    衆了呢!”那後生一一指出來幾個人“他們不是本地人!”

    “怪不得聽剛纔這漢子的叫聲,口音不似咱們本地的!”許三嬸說道,瞅了一眼縮在那頭的劉二叔“劉家二叔啊,你咋和這幾個人混在一起?”

    衆人刷的將目光都轉向了他。

    劉二叔畏縮着用袖子蓋住腦袋,支支吾吾的說不清楚,就乾脆不說,一副你們能奈我何的神情。

    渠水忽然道“二叔,你認識他們不?怎麼你來家偷糧食,他們也跟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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