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嬸越聽就越覺得這個法子不錯,遂連連點頭“你家現在啥都沒了,也不用死守在家裏,也該去外面找個事兒做。雖說做小生意苦些,起早貪黑的忙,但利潤也是有的。能支撐到下年新糧下來就好了。”

    “就是啥吧,三嬸,”渠水很不好意思,垂着頭紅着臉“就是我們做生意缺本…錢能不能借您一點本錢?”

    許三嬸就一怔,慢慢問了句“借多少?”

    “之前我賣了一點糧食要裝鐵門,所幸還剩下幾百文散錢,現在家裏就那小推車值倆錢,但也要指望推着它去鎮上做生意呢。所以,我們是真湊不夠了。”渠水的臉紅紅的,低着頭囁嚅着不敢看人“估計還得需要一兩銀子,做餛鈍得要細面,粗麪也得現買,餡兒也得有肉腥纔行,還要桌子凳子,還要給人家交租子…”

    她看着自己的腳尖,沒有繼續往下說。

    許三嬸就鬆了口氣,她原本以爲渠水要獅子大張口呢,誰知道就借一兩銀子,雖然不少,但是他們家還是負擔得起的。

    她當即就笑道“我當是多少呢,成,既然是拿去做正事,嬸子就借你!”

    渠水聞言大喜,感激的謝了又謝“謝謝三嬸,謝謝!”

    許三嬸擺手“你家沒個長輩,我們一個村子的也就原該幫襯你們一些。”

    她做事風風火火,也不拖延,急忙就出了門,很快就拿了一兩的碎銀子回來,遞給渠水。

    趙傷這時在旁邊說道“讓渠水寫個欠條吧,一兩不是小數目,等我們做生意賺了錢了,馬上就還!”

    “這…”許三嬸有些猶豫。

    一兩銀子不少,沒有欠條要是真黃了,那又咋辦!

    渠水卻不由分說,先去了裏間,捧出筆墨紙硯出來,唰唰寫上幾句話,又按了自己的手印,遞給許三嬸。

    許三嬸哪裏識字啊,但村裏人寫欠條都是這樣的,不認字的拿去給認字的讀一讀就行了,所以她就直接收起來,笑道“成,既然渠水你這樣爽快,那嬸子也不扭捏,這欠條就收了,但不急着還!”

    渠水就應了一聲。

    許三嬸往外面望望,就神祕兮兮的問“對了,我來的時候看見你家二嬸帶了她孃家幾個兄弟往力爭家裏去了,你們不去聽聽?”

    渠水搖搖頭,神色冷淡“不了,我們是一家子,打斷骨頭還連着筋呢,反倒不好插手,這事還是希望里正秉公處理吧!”

    “他能秉公處理?”許三嬸嗤之以鼻,但看了看屋裏的幾個人,就又住了嘴,站起來“那我就先走了啊,渠水,家裏也有一堆事呢。”

    她靠近渠水,拉着她的手小聲“你二嬸那邊,我會替你看着點,有啥動靜我來跟你說啊!你說的也對,你們是一家子,你要是出面了,說不得就有人講大道理了,讓你放他們一馬!我呸,要我說,管他啥長輩不長輩的,既然能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那就活該下地獄!你們姐弟也硬氣些,別饒他們!”

    渠水尷尬一笑,面上既悲憤又爲難。

    許三嬸很理解,拍拍她的肩,笑着摸了摸小山的腦袋,又和趙傷打了個招呼,就出門了,到了門口又回過頭來“渠水啊,那袋子你啥時候去我家了拿過來。”

    一兩銀子就借出去了,卻捨不得這兩個布袋子。

    渠水啼笑皆非,大聲應了“是,三嬸,我知道了。”

    扭過頭就精神抖擻的對小山與趙傷說道“好了,咱們上山吧!”

    之前除了趙傷一個人上山網了一些小魚小蝦,渠水與小山好幾天都沒出門了,原本就決定今天上山的。

    可是,今天在路上卻見到好幾戶人家都拿着水盆和竹簍往山上走去,看到渠水一行人,還笑着打招呼“渠水啊,你們也要去山上網魚嗎?”

    渠水笑了笑“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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