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就不情願的應了一聲,搬了小凳子坐到兩個人跟前。

    沒有人讓於家明,他自己也沒那臉皮說自己沒喫飽,舔了舔發乾的脣,與渠水搭話“渠水,我看你們小喫攤生意也不錯。”

    渠水就笑着親自搬了個凳子放到他跟前“家明哥快坐,柿子就放到你面前吧,別

    人問價也好問。小本生意,也就看着熱鬧,其實掙不了什麼錢。”

    她這樣說着,但是於家明壓根就不相信,就這一會兒的工夫,已經有三四個人落座了,每人要了一碗素餛鈍,又要了兩個灌湯包,就付了十四文錢,而且聽說肉餛鈍更貴。

    這樣約莫一算,一天竟有幾百文的進賬。

    他便斷定渠水手裏一定攢了些錢了。思及此,他便有些後悔當初一知道劉家出事,就立馬裝作讀書的模樣,將大門緊閉,不與外人來往,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晚才知道渠水在鎮上開了一家小喫攤。

    當時他要是來幫一兩天忙,按渠水的性子,說不得還會讓自家入股,也能分得一羹呢!

    只是,現在再說這個事兒,到底遲了一些。

    他眼神飄忽不定,在渠水和小喫攤之間來回轉着,忽然,他看到了正忙着包餛鈍的盧氏,一個念頭涌上心頭。

    渠水不喜歡他的眼神,看她的模樣就好像她是一件待價而沽的物品一樣,她重新走到小喫攤那邊招攬生意。

    就有熟識的客人悄聲問“劉家閨女,那是你們親戚?”

    於家明的模樣在鄉下人眼中,像是個富家公子,又加上他會打扮,一身洗得發白的淺藍色長衫,用了絳紅色腰帶,頭髮用桃木簪束着,越發襯得他面白如玉,秀氣靦腆,很是顯眼。

    渠水就微微一笑,佯裝害羞狀低下頭去。

    盧氏就在旁接話道“那是她未婚夫,這兩個孩子是她姻親家的弟弟妹妹。”

    “怪不得!怪不得!”這問話的人就搖頭晃腦讚歎一聲“劉家閨女,你這未婚夫可是一表人才啊!”

    渠水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卻仍不肯說話。

    她在小喫攤的時候,表現一向爽朗大方,何曾有過這樣害羞的時候,這問話之人就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他當然沒有看見,一旁的趙傷就淡淡瞥了他一眼,眼神很冷。

    到了半下午,纔不算忙碌了,渠水他們纔開始喫午飯,當然少不了於家明的那一碗。

    對方此時已經餓得實在坐不住了,只是不肯先低聲下氣求人而已。

    當渠水舀了滿當當的素餛鈍遞給他後,他就來不及說聲謝謝,已經幾個餛鈍下肚了。

    盧氏就好笑道“還說你家兩個娃搶東西喫呢,你這個當兄長的也一樣。”

    於家明臉色漲得通紅,等低頭再喫的時候就下意識的放慢了動作。

    渠水咬着一根筷子,開玩笑似的對於家明說“家明哥,吃了我家這一頓飯,也就當做是我的賠禮了啊,算是剛纔那幾個柿子的損失了。”

    於家明就忙擺手“不礙事,不礙事!”

    他坐了半天在這裏,也只賣了三四斤而已,有二十多文進賬,剩下的卻再也賣不出去了。

    渠水就道“要不,家明哥,你在這裏再等一會兒?我們要回去趕緊準備明天的餡料兒呢,時間緊張,要不然也陪着你在這裏賣。”

    “不用,不用!你們忙!”於家明就忙擺手。

    渠水他們便刷碗的刷碗,收攤子的收攤子。

    而於家明也是個傻的,沒有半點幫忙的意識,仍低頭喫飯,見家輝喫飽了在地上抓土玩,就訓斥他一句“快喫,不許再玩了!”

    吃了這一頓,晚上回去就不用吃了。

    正在刷洗案板的盧氏就略微皺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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