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寵君妃 >第四十章銀鈴被擄
    連衾趁她衝上來之際,手尖上突然長出無數條藤蔓,越長越長,將林水冉死死捆住,越纏越緊,勒得林水冉上氣不接下氣,林水冉終於有些怕了。 ?

    卻還是嘴硬,“連衾,你個妖女,你竟然是個樹妖!你……我要告訴王爺,讓他將你逐出府去。”

    她說話間,藤蔓已經將她的皮膚多處磕出血來,還沒有鬆懈的架勢。

    連衾眼裏的火焰突然暴漲,“既然如此,我何必還要讓你看到王爺回來!”

    她的手稍微彎曲,藤蔓便愈加纏得緊了,林水冉被勒得鮮血淋漓,痛的大聲尖叫“啊~等……等等,你放了我,我可以告訴你一個祕密。”

    連衾無動於衷,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

    “是王爺……的祕密!”

    女人永遠很瞭解女人,她知道連衾喜歡王爺,若是跟他說王爺的事,能讓她開心了,或許她就不會動她了。

    果然,連衾停頓了一下,眼裏的火焰稍微閃爍,很快又熱烈燃燒,她偏着頭看她“你知道騙我的後果。”

    藤蔓才緩緩收回來,從她皮肉裏抽出來,林水冉疼的齜牙咧嘴,虛弱地坐倒在地上,劇烈的喘着粗氣。

    “說吧。”連衾又坐了下來,單手撐着下顎,偶爾理一理花瓣一直落的紅梅,絲毫不關心林水冉的傷勢,語氣也冷硬得不容拒絕。

    “我……”林水冉剛說了一個字卻又被她打斷“我只聽關於王爺的祕密。”

    “王爺他好像不是人類。”

    “……是嗎?這倒是個好消息。”本來她也不是人,璞梵就要不是人類,他才配得上她。

    “好吧,我知道了,你走吧!不過,今天的事你若說一個字,我就讓你做一個吊死鬼,最醜的那一種。”她早就知道璞梵不是人類,不過是給她一條活路,林水冉此人,雖然胸大無腦,嫉妒心過重,卻也不是沒有一點利用價值。

    “啊?”林水冉還以爲她要如何爲難她,保不齊她的命今兒就交代在這兒了,可沒想連衾竟然真的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

    “怎麼,還想嚐嚐被吊半空中的垂死感覺?”連衾斜睨她一眼,有些許不耐。

    “好好,我走我走。”林水冉又嚇得臉色死灰,趕忙掙扎着爬起來,拖着一地污血,蹣跚離去。她剛纔是真的從鬼門關走過了一遭了,那滋味她再也不想嘗試。

    “不是人……”林水冉走後,連衾又看着梅花,紅脣輕啓,嘴裏輕輕念出話來,而後格外燦爛天真的笑意從嘴角蔓延開來。

    林水冉出了院子後,自己的屋子也不敢回去,甚至走路都低着頭,不敢讓人看見,她平日裏有多趾高氣揚,此時就有多不敢見人。說白了,她的驕傲,她的尊嚴,絕不是一羣下人可以踐踏的。

    她最後只能憋屈地到王府的柴房裏待着,等到天黑纔回去,心裏卻打定主意等她養好了傷,一定要請個法師滅了連衾那個妖女。怪不得王爺前段時間天天往她那裏跑,原來她是樹精,王爺是被她給迷惑了。

    ……半境……

    半境因爲處在時空縫隙,沒有白天黑夜之分,任何時候都是一片明亮,不過幻妖還是要休息的。

    屏障中的銀鈴正處於淺度睡眠,原本休憩完好,緊閉着的雕蘭木門卻不知不覺間被風吹開一條縫隙,靠窗的地方掛着的風鈴也開始有一下沒一下地搖晃,發出似有若無的叮噹響聲。

    銀鈴似有所覺地攏了攏絲薄的錦被,好像感覺到氣溫突然降了許多,陰冷得就像到了地獄,她好看的秀眉皺了起來。

    “銀鈴……公主。”深紫色斗篷下女子的紅脣一張一合,帶着極致的魅惑和不易察覺的譏誚。

    “嗯?”銀鈴被這聲呼喚驚醒了,她警覺地坐了起來,像一隻受驚的馴鹿蠢萌卻驚嚇地瞪着她。

    “你是誰?”

    女子被發現了也不驚慌,反而更加目中無人,摩挲着唯一可見的尖尖下巴,並不回答。

    從她露出的那一點下巴可以看得出她膚白勝雪,皮膚嫩得幾乎要掐出水來,即使只看得到下巴,她的絕色也已經透露出三分來。

    “你覺得我像誰呢?”女子說着還風騷地扭了扭翹臀,雖然自戀,不過身材確實火辣曼妙,前凸後翹,即使套着紫色斗篷,也看得出成熟嫵媚。

    銀鈴仔細觀察着她的穿着打扮,她算裹得嚴實,除了若隱若現的黑紗長裙,就只看得到她的腰間別的一隻蜂鳥掛飾,不過那蜂鳥還是活的,隨着她的動作不停的煽動翅膀上下嗡動,眼睛珠子也繞着屋子滴溜溜直轉,從它眼睛看到的世界只有一片灰白。

    這世間除了死人,唯一還要穿黑裙裹白布,而且能讓死去的東西還保持活着的狀態的人,只有上古神巫一族。

    “你是神巫?”銀鈴脫口而出心中所想,又不信地看了女子幾眼,上古神巫族都是光明磊落,從不怕真面目示於人,而且大都幾十萬歲,也不會有這等邪魅的妙齡女子。

    “呵~,你倒是個聰明有見識的。只可惜,你那不識貨的爹,竟硬生生將你關了這麼多年。”

    “休要胡言,我爹他……是爲了我好。”

    “哼~!”女子輕蔑地從鼻間溢出一聲嘲諷。沒長大的小女孩子就是這樣,外人面前自己的家人不管如何對自己,他們都永遠是最好的,可是自己心裏的想法也只有自己清楚。

    她也不辯駁,她最是討厭跟別人爭論那些已定的事實,只是說“我叫水止,看你被關這麼久,怪可憐的,所以我來救你。”

    銀鈴心裏清楚這估計又是一個妄自尊大的人,自以爲能解開她這屏障,到時便可名揚天下,若是解不開,還可以趁機奚落她一番,這些年這種人她見過不少。

    “你又有什麼本事,都拿出來吧,別以爲這跟自家的鍋爐鐵器一樣,練練丹能生鏽,輕而易舉撞破摔碎了去,這可是屏障,即使多年過去,你也動不了它分毫的。”

    銀鈴說完,自己已經不抱希望,繼續躺下來背對着女子,打算再睡一覺。

    水止卻捉住上下飛動的的蜂鳥,拿它的嘴去觸那屏障,第一次,屏障上漾出水紋,第二次,水紋乾裂,第三次,屏障竟然像玻璃一樣散碎了一地,破出個門那麼大的洞來。

    水止悄無聲息地來到銀鈴的牀前,用一種悲天憫人的眼神看着她的背影,然後從懷裏拿出一條黑色手帕,憑空張大對着銀鈴的頭,她輕聲叫“銀鈴”,聲音彷彿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充滿了神祕感。

    銀鈴感覺到身後有人,坐起來一看,自稱神巫水止的女人就在她眼前,銀鈴驚訝至極,什麼人能如此輕而易舉就破了老王君的屏障,她既歡喜又難過,父君幾萬年的修爲就這樣被打散了,她皺着眉很不是滋味地看她,剛說了一個字“你……”就被水止的黑色手帕蒙在臉上,都沒來得及掙扎,她就暈了過去。

    “哼,睡吧,等你醒了,你就脫離苦海了,從此做個逍遙快樂的妖,再不用受世俗禁錮,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水止一遍一遍地在她耳邊吟誦,聲音魅惑性感,帶了蠱惑人心的力量。

    她的手輕輕在銀鈴的身體上空來回浮動,指間發出森森寒氣不斷傾入她的體內,沉睡的人卻渾然不覺。

    最後她打了個響指,銀鈴的身體竟然直接消失了,化成了一團淡淡的紅煙,被黑色手帕吸了進去,而那根黑色手帕還是懸浮在半空,水止將它拿起來塞進袖口,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她剛跨出房門,身後的一切都還原了,破碎的屏障渣滓奇蹟般全部粘了回去,看起來沒有任何破損,牀上一個人影若影若現,待水止走遠了,那人影終於定格成人形,是銀鈴,還是熟睡的姿勢,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過。

    除了還在響個不停的風鈴,她幾乎沒留下任何破綻。

    銀鈴睡了許久,醒來時身處一個金碧輝煌的寢殿裏,這個寢殿比她自己的屋子大了好幾倍,連牀上掛的簾子都是上好的錦綢紗緞所制,周遭沒有一個人,她身上被換了一件極柔軟的純白睡裙,那睡裙觸感很涼很淡,感覺就像沒穿衣服一樣。

    赤腳踩到冰涼的地板上,她有些不適應,緩了好一會兒才起身去開門,門外兩個蒙着面穿着黑紗的侍女齊齊朝她行禮“公主!”

    她們把銀鈴扶了回來,根本不讓她出去,其中一個說“公主,讓奴服侍您更衣洗漱吧,等收拾妥當了,再出去也不遲。”

    另一個也開口了“公主,請您挑選紗裙。”她手裏捧了幾套跟睡裙一個材質的衣服,都是極繁華奢侈的服飾。

    此情此景,根本容不得銀鈴拒絕。

    不過銀鈴自幼嬌生慣養,何時被人這樣逼迫過,她突然憤怒地一巴掌打在先說話的侍女身上,然後推翻了遞到面前的紗裙,充滿傲氣的眸子死死瞪着她“你是什麼東西,竟然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本公主今天就是穿着睡衣出去,也沒人敢坑氣半聲。你們都給我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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